篆书是小篆和大篆的统称。 大篆是周朝时期的文字,甲骨文、金文、籀文都属于大篆的范畴。 甲骨文又称契文、甲骨卜辞,殷商时刻在龟甲兽骨上的文字,是现在我们所知道的最早的成体系的文字形式。 甲骨文是用刀刻成的,所以笔划粗细不一,字体大小不等,但已经具有对称、稳定的格局,所以,有人认为中国的书法严格讲是从甲骨文开始,因为它已经具备了书法的三个要素,即用笔、结字、章法。因此,甲骨文既是文字之始,也是书法萌芽。如果将书法艺术比作一棵参天大树,那么,甲骨文就是一株刚刚长出的幼苗,虽然稚嫩,但在顽强生长。 金文是指铸刻在殷周青铜器上的铭文,也叫钟鼎文。 商周是青铜器时代,青铜器的礼器以鼎为代表,乐器以钟为代表,“钟鼎”是青铜器的代名词。因为在周以前把铜也叫金,所以青铜器上的铭文就叫做“金文”。又因为这类青铜器的钟鼎上的字数最多,所以过去也叫做“钟鼎文”。 商代的金文书法笔道遒劲雄美,行气疏密有致,结构严谨,情势凝重,各有风韵。西周早期的金文书法质朴平实,后期的凝重雄放,显示出金文书法的独特艺术。金文时的书法之树已经开枝散叶,显示出勃勃生机。 武王时的利簋,字体平易古朴,笔划方圆兼备,凝练平直,开创了金文书法的先例。 康王时的大盂鼎,文字端庄典雅,书法凝练奇古,雄伟挺拔,遒劲华丽,大小得体,形态生动,为成康之世金文书法造诣最高者,为历代书家所珍视。 厉王时的散氏盘,其书法浑朴雄伟,敦厚圆润,壮美多姿,既有金文的凝重,又有草书的流畅。 籀文因《史籀篇》而得名。周宣王时,太史籀作《大篆》十五篇,因其为籀所作,故世称“籀文”,石鼓文是籀文的代表。 石鼓文是先秦刻石文字,因其刻石外形似鼓而得名。发现于唐初,共十枚,分别刻有大篆四言诗一首,内容被认为是记叙周宣王出猎的场面,故又称“猎碣”。石鼓文字体多取长方形,体势整肃,端庄凝重,笔力稳健。石与形,诗与字浑然一体,充满古朴雄浑之美。有“书家第一法则”之誉。石鼓文集大篆之成,开小篆先河,在书法史上有着承前启后的作用。 小篆是秦始皇统一六国后,推行“车同轨、书同文”的政策,在秦国大篆籀文的基础上,“罢其不与秦文合者”,创制的统一文字的汉字书写形式。一直流行到西汉末年,逐渐被隶书所代替。但因为字形优美,始终被书家所青睐,长久不衰。 小篆是文字史的一次改革。也可算是人为的对书法之树的修剪,虽然枝条整齐了,但是,却少了些自然之美,少了些天真率意。 秦代留下了一些珍贵的刻石,有《泰山刻石》、《琅琊刻石》、《峄山刻石》等,相传为秦相李斯所书。唐李嗣真云“李斯小篆之精,古今绝妙,秦望诸山及皇帝玉玺,犹夫千钧强弩,万石洪钟,岂徒学者之宗匠,亦是传国之贵宝。” 《泰山刻石》书法严谨敦厚,平稳端宁;字形工整匀称,修长婉转;线条圆健似铁,愈圆愈方。历代书家评价极高。唐张怀瓘赞其“画如铁石,字如飞动”,鲁迅认为“质而能壮,实汉晋碑铭所从出也”。 《琅琊刻石》用笔劲秀圆健,结体严谨工稳,是秦篆的代表作之一。 《峄山刻石》原碑已毁,现存西安碑林的为北宋刻石。用笔流畅,线条圆润,结构匀称,“既具图案之美,又有飞动之势。” 篆书在秦代已经完全成熟,也避免不了走向衰败。汉魏之际已经很少有独立的篆书,《袁安碑》、《袁敞碑》是极为罕见的汉篆碑。 《袁安碑》字体结构宽博流畅,笔划瘦劲。 《袁敞碑》以方折之笔作篆法,厚重雄茂,婉转多姿。 直到唐代李阳冰出世,篆书有所复兴。其代表作为《三坟记》。称“铁线篆”,以瘦劲取胜,结体修长,遒劲平整。 宋、元、明都有以篆书著称者,但没有大家。 直到清代,在包世臣、康有为鼓吹下,碑学兴起,为书法创新和发展开辟了新的途径。篆书家纷纷出现,打破了篆书千年来死气沉沉的局面。出现了邓石如、吴昌硕、吴熙载、杨沂孙、赵之谦等篆书大家,篆书艺术为之气象一新,焕发出了新的光彩。 ▲邓石如篆书 ▲吴昌硕篆书 ▲吴熙载篆书 ▲杨沂孙篆书 ▲赵之谦篆书 版权声明:以上图文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若侵权联系删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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