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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也是闻一多先生的代表作之一，原载诗集《死水》，全诗共十二句。从内容上看，“这不是我的中华，不对，不对！”“那不是你，那不是我的心爱！”这两句是诗人的呼喊和咆哮，表现的是诗人归国之后，对当时军阀混战下的残破祖国的失望和愤懑。作者直抒胸臆的方法让读者直观地感受到了愤怒和失望的情绪。而这种审美情感的产生，是审美经验发展的动力。我们知道，闻一多在1922年8月至1925年初在美国留学期间，曾经目击和身受殖民主义者的种族歧视，深深体会到弱国人民的苦况，因而日益滋长和发展着强烈的爱国主义的思想情感，写出了一些“热情磅礴，意气焕发”，至性至情的爱国思乡诗，例如《太阳吟》《忆菊》等。1925年夏天，诗人因为不堪忍受种族歧视，提前回到了魂牵梦绕的祖国。当诗人听到祖国的呼唤，“鞭着时间的罡风，擎一把火”赶回来时，却发现他的“中华”变了，到头来是“一场空喜”。这种落差让人如何接受！这种失望和悲痛的情感萦绕心头。诗人撇开了那些具体事实的渲染和描绘，只用“噩梦”和恐怖来概括当时对现实的感受。“噩梦”本来就已惊心动魄，而接着的一句“噩梦挂着悬崖”，加上整首诗所表达出的悲痛绝望的情感，就更形象、更深一层地展示出祖国当时的危险处境。通过这些简练而富有表现力的语句，可以想象到当时的中国现状：军阀混战、生灵涂炭、山河破碎、民不聊生。诗人以《发现》为题，不仅仅是发现了回国后国家的破败不堪，及对国家的失望和愤怒，诗的最后四句，“我追问青天，逼迫八面的风，我问，拳头擂着大地的赤胸，总问不出消息，我哭着叫你，呕出一颗心来，——在我心里！”是整首诗的点睛之笔，也是真正的“发现”——祖国珍藏在诗人的心里。诗人没有因失望而沉沦，相反却又在失望和愤懑中升腾起一种对祖国的执着和忠贞的爱。“在我心里”这个结尾，石破天惊，出乎意外而又合乎情理，它揭示了悬念，又突出地表现了诗人对祖国的爱之深切、之永恒。由此可以看出，情感的发展也在不断推动想象、理解的发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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