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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宏远:我热恋的文学梦

 妙趣横生 2020-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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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宏远:我热恋的文学梦


 在呼兰河和北大的未名湖,流动着我热恋的文学梦

  --------文学的梦想在我心里始终都是最美好的

  我上高中的时候,痴迷于文学。那时我家很穷,穿的衣服都是大哥穿剩下的。但大哥穿剩下的衣服里有一件衣服我特别中意,就是那件乳白色的夹克衫,尽管袖头和衣服的下摆都有些麻花了,但我把袖子往上挽了一截,别的同学丝毫看不出来。我喜欢穿这件衣服的主要原因是我喜欢这件衣服的颜色,尽管旧了但洗洗仍很干净,我总是幻想自己是一个白面书生的样子。

  我那时除了写作文优秀点之外,其它学科什么也不优秀,甚至平庸。所以那高中的三年时光,实质上我是在为文学梦想而读书。自己经常虚荣到用自己文字的美好填补家穷带给自己的种种自卑。

  在高三的时候,我遇到了使我在穷困潦倒的读书窘迫中又能坚持自己的文学梦的一位叫叶维瀚的语文老师。他是一位学识渊博的长者,在我就读的那个高中他的才华是教师群中首屈一指的。我清晰的记得在那年高三一次模拟考中我的语文作文得了满分,叶老师在所有的文科班上课的时候,把我的作文当范文朗读,那种虚荣的荣耀是我青春时代最美丽的一页,在过来的这些年里一想起来,我就会感到幸福的美妙,美妙的幸福。然而由于我偏科,高考落榜了。但我在高考志愿上好高骛远的把第一志愿填上了北京大学中文系,尽管名落孙山,但着实我过了一把梦想的奢望的瘾。

  回乡务农的那段时间,根本就干不下去农活,还好,父亲托门子为我找到了一个代课教师的工作,当时我短暂的小兴奋了一阵。代课之余,我总在乡村一隅写着眷恋故乡的文字,那些淳朴的民风,勤劳的庄稼人,泼辣却不失美丽的乡村的大姑娘小媳妇,故乡夕阳下炊烟与垂柳的影子,以及田间农人们扛着锄头归来的背影都是我笔下所触及的爱恋。那时真的想坐在大学的课堂上听文学大师讲一堂真正的文学讲座,但那种想法就像早春黑土地上的草尽管朦胧却看不到一丝希望的绿色,因为我知道,在呼兰河畔望着北大的未名湖,真的是遥不可及,尽管如今交通发达,即使关山万里,也就几个小时就可达到,但关键的是我没有一个资格在那个文学的殿堂上听讲。

  后来我在一个乡镇企业打零工,风里来雪里去,为了养家吃了很多的苦,但这都无所谓,我心里的那个文学的梦想始终像一团火一样,燃烧着自己“殃及”我窘困的家,有一次我看到哈尔滨日报呼兰版的页面上有一则招聘信息,说是招聘呼兰版的业余记者,我忐忑的去找责任编辑呼兰的白执君老师,他鼓励我要坚持写作,并给了我他签名的一本书,给了我一个特约记者证,我清晰的记得我问过他:“白老师,有些人才华横溢,不比我们有水平吗?为什么他们不去写呢”。白老师回答了我至今都记忆犹新的话:“他们没有生活啊”。从那时我知道所有的文字都是生活在滋养,没有生活,任何的文字都是杜撰玄虚苍白的东西。有时为了投稿怕编辑收不到,花了十多元挂号信邮走,不但我的文字没发表,稿费没有自不必说,连挂号信费都搭上了。但就是喜欢写啊,那种爱好没有被光阴打磨掉,相反却越来越浓烈。离我们村子十八里的地方也就是我读高中的镇子,名叫康金井,当时那有一个民办杂志叫《八卦街》。我有一篇怀念父亲的文章在那里发表了,这在别人看来什么都不是的小事但在我看来简直是受宠若惊,欣喜若狂。自从回家务农以来,我握锄头的手始终没忘记写字,用从事了一辈子农活的老庄稼人的说法:“小二啊,你那几个字没就着饭吃了,还真行”。其实说真的,我的文字我的文学的梦想真的没就着豆包吃了,在那时的农村,顺垄沟找豆包这句话,是指一辈子就务农了,尽管务农没什么不好,但对于我来说,即使务农,我也不会丢掉我痴情的文学梦。我知道,呼兰若是没有萧红,又有多少人能知道这个美丽的小城呢?北大的未名湖畔有许多文学大师,而呼兰河畔就有一位萧红啊,有时候未名湖畔的文学气息我似乎能感觉得到,但是站在呼兰河畔望北大的未名湖那是多么的遥不可及的啊!

  时光走到了现在,也走到了网络时代,我再也不用用原始的信件投递方式发稿了。真正让我感受到自己文学梦想渐渐清晰的是这两个人:一位是大庆萨尔图区作协主席施秀华老师和哈尔滨市作协副主席朱珊珊老师。那是偶然的一次网络投稿,施老师便发了我的稿件,并鼓励了我要坚持走自己的路,不要放弃之类的话。网络的快捷,为我的文学梦构筑了一条快捷的通道,我用键盘尽情的抒发我的过往的人生,周遭的人情练达,岁月的酸甜苦辣,都是我笔下的灵动。我也通过网络读到了大量的文学,尽管我的文字很幼稚很土,没有城市文学的绚丽,但我确实在写我真实的乡土,在写黑土地上一望无际的庄稼以及在这块黑土地上故去的先辈的坟茔,而所有的所有都是我笔下难以割舍的美丽的乡愁。再后来我拿着在网络上发表的一些文字找到了哈尔滨市作家协会,之前未曾谋面的朱老师很是认可我,与其说是认可还不如说她想推荐我。我成了哈尔滨市作家协会的会员,我很是有圆梦的感觉,朱老师问我:“你写哪一方面的文字呢?”,我回答她:“朱老师,我是一个农村人,但我非常热爱我的村庄,我宁写乡村的朴素,也不写都市的霓虹”。朱老师并没有笑,她说:“农村怎们了,别总自卑自己是农村人,农村人不比城市人差,路遥,陈忠实不都是从田野中写作走向了文学的最高殿堂吗?”。其实,我已人到中年,我并没有自卑自己是一个农民,只是谦卑的和朱老师唠几句磕,但朱老师如此的鼓励我还是让我很是感动。我说:“我从高中时就在为这个文学的梦想而努力”。朱老师说:“你现在就是一个作家了”。其实我知道自己,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文学的爱好者而已,文学真是我的最爱,多年不能放弃的最爱。

  从哈尔滨回来,路过呼兰河桥,浮想联翩,三十年前,我在呼兰河畔读高中时的一幕一幕恍如昨事,当初报志愿时自不量力的填报北京大学中文系,其实就是奢望自己的文学梦在那里成真,但是北大就是我圆梦的天堂吗?当下最励志的一句话:不是你怀才不遇,而是你怀才不够。看到这句话,我已知道自己如何走今后的路了,看到这句话,我真的不再向往北大的未名湖了。


  作者简介:

  于宏远,哈尔滨市呼兰区人,哈尔滨市作家协会会员。高三的时候就在黑龙江人民广播电台发表过诗歌《命运不是神》,在《生活报》《萧乡在线》《作家在线》《文化范儿》都发过文章。做过《哈尔滨日报呼兰版》的业余记者。农村、农业、农民是文字的主基调,永远会用笔讴歌故乡土地上的淳朴的父老乡亲,踏实的用文字热爱滚烫的乡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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