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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 | 曾木山

 深圳文学 2020-07-17

● 扫墓的气氛是肃穆的,但新老交融的氛围又是和谐的。

原题:《清明》

作者:曾木山

老家地处南方,每每开春以来多半是烟雨蒙蒙的天气,偶尔风和日丽也夹杂着湿润的气息。至于对清明的印象,儿时更多停留在惬意的“雨纷纷”,至于“路上行人”的感受倒没有太多的留意。按家乡的风俗,清明是厚重的节日之一,仅次于春节和中秋。在外的人们只要条件允许都会赶一趟老家,与亲人团聚,拜祭先人。家乡的宗族观念浓厚,有家族聚居的习惯。有的家族四代同堂或者更多,表亲的堂亲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大家聚在一起过清明甭提有多热闹了。

童年总的来说是盼望清明的,虽然学校没有刻意放假,但在清明逃课往往不会受师长的诘责。碰上好的年景,远行的亲人还会带回或捎来可口的零食和稀奇的玩意儿,那都是孩童的盼头。

扫墓也是去郊外踏春,村口的木棉和山坡上的杜鹃争先绽放,火红地遥相呼应;

遍地是青草,路旁引水灌苗的小渠沟潺潺地流淌着清澈的泉水;

野花开了,还有小鸟在鸣啼。

到了先人的坟前,长辈会把就学的晚辈按大小依次排列,擎三炷香、拜三拜、叩九响,叮嘱要立志上进,学业有成,光宗耀祖。

当时祖母还健在,虽说是上了年纪,但身子骨还硬朗,最乐意给孙辈尽量平均地分发好吃的和好玩的,平时懂事听话的,她会私底下多给一些;要是数量不够分的,她则按照学习成绩的好坏来决定归属。

后来去了北京上学,期间祖母病逝,当我知道消息时已是祖母入葬的第二天,是祖母临走前怕我千里迢迢来回奔波影响学业才嘱咐父亲这样做的。

之后的清明心情都会有些沉重,会记得往家里打电话,提及祖母坟上的青苔,问起长辈的安康,唠叨弟妹的学习情况,但清明始终没能回去看望先人,包括疼我的祖母。

再后来,毕业分配到深圳当了一名人民警察,工作的城市离老家虽然只有不到七个小时的车程,但清明回去扫墓的愿望总因工作的繁忙而屡屡搁置。而单位每年组织的扫墓活动,我都不曾落下。

烈士墓的主人叫张官保,是国保战线的一位老前辈。

深圳毗邻香港,偷渡行为是屡有发生的,尤其在20世纪70年代末更是格外地猖獗。

张官保烈士当时肩负反偷渡的职责,夜以继日地奋战在一线的工作岗位上,在一次反偷渡的行动中不幸落海,以身殉职,年仅34岁。

烈士安葬在白芒关外的一处小山坡上,右边是边防武警的哨岗,左边是烈士母亲居住的村落,放眼望去都是一目了然。

支队每年都会组织去扫墓和看望烈士的母亲,一般是青年民警居多,而新来支队参加国保工作的民警不管年长年少则务必都去,这是支队一个约定俗成的传统。

带队的是支队的叶副支队长,他在深圳的国保战线耕耘了近40年,是张官保烈士曾经并肩战斗过的战友。

每次扫墓他都会给青年民警们讲述张官保烈士生前的事迹,当时工作条件的艰苦以及老国保人的优良品质。

每次结尾时,叶副支队长都会免不了对青年们勉励一番,提一些殷切的期望。

扫墓的气氛是肃穆的,但新老交融的氛围又是和谐的。

其实,清明不应该是一个沉重的日子,人们拜祭的不仅仅是对先人哀思的寄托,更多的是对优良传统的传承。

文由心生,意随境至。本丛书内容包含数百篇描写公安工作和警察生活的散文、纪实作品。这些作品无不取材于真实的警队生活,从着装戴帽的细节到披星戴月的点滴,从千里缉凶的征途到高厚等身的案卷,每一个字符都饱含真情,每一个词句都真切可感,每一幕画面都真实动人。或以涓涓细笔畅叙从警生涯、或以幽幽行文追忆峥嵘岁月、或以踏实苦干诠释当下使命、或以满腹豪情漫谈壮阔理想,讲故事、写担当、谈心得、抒情怀,色彩斑斓地组成了一幅特区警队赤诚忠心、保国为民的群体塑像图,写出了民警对公安事业的无限忠诚和朴素情怀,充分展示了新形势下特区警队的人文素养和精神追求。

特区警队,燃烧激情,平安深圳,我的梦想。可以说,《我的平安梦》一书记录、承载着深圳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光荣和梦想。特区梦想,深圳警队一路护航;平安鹏城,深圳警队一路守候。

〖 编选 〗深圳市公安局  深圳市作家协会   

〖 编选者 〗王瑞平  李洪波  江云飞  于爱成

〖 出版 〗南方出版传媒  花城出版社 2016年5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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