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尺华丽,三寸忧伤,捻一朵情花问情长,品一口词香不寻常,在最清澈的小 令长调里书写着儿女情长。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只此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便写出了多少人内心的沧桑,又道出多少人难以掩饰的悲伤。 因而,三百年来,依然还有人会掩卷叹息,低眉浅唱。最是儿女情长,最是少年情难忘,三百年余年的惊觉与跌宕,曾经的三千繁华,如今也只是一捧黄沙。而那些清词丽句,却被后来人温柔地记起。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我所阅读的第一首公子的词,大概就是这一首《长相思》了。那样的流畅,那样的隽永,山一程,水一程,山水程程路遥遥;风一更,雪一更,风雪更更路难行。相思情浓,化作了这字字句句,千帐灯,无此声····· 那一年,你曾是少年,谦谦君子,玉树临风。感情里没有是非,但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刻骨。曾以为会从天长到地久,但最终,却恨不能一夜到白头。这是宿命吧,让人无奈的宿命。 “泪咽更无声,止向从前悔薄情,凭仗丹青重省识,盈盈,一片伤心画不成。别语忒分明,午夜鹣鹣梦早醒,卿自早醒侬自梦,更更,泣尽风前夜雨铃。”读纳兰的词总是一往而情深,但又悲从此中来,那一种凄凉的悲伤总是慢慢地升腾而起,又像江南的烟雨那般的朦胧与美丽。 可终究是,情深难长久,强极则遭辱,死生契阔,与子成说,都无奈的化作这一阙阙的清词,每一句都动人心魄,每一首都感人肺腑,浸染华贵的哀伤,抒写优美的情殇。 就如这一曲《采桑子》,“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辜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近来怕说当年事,结遍兰襟。月浅灯深,梦里云归何处寻?”明月何曾多情,只是人多情罢了。近来怕说当年事,寥寥数语,情已倾城,情感的宣泄永远都是那样的浓郁,让人无法脱得此身。 公子的词,纯任性灵,纤尘不染,都怪公子多情,一阙清词便是一生的牵念。你短暂的一生,却扑朔迷离,终是造化弄人,一切都残缺不全。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显得弥足珍贵。总感觉他就是贾宝玉,只是他比贾宝玉更有才,也更有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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