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我的心思已经完全放在本周末南京的毕业20周年聚会上了。很惭愧的是,对于这次聚会我没法尽更多的力,甚至在反应上都没有其他同学那么积极向上。 就像我的某位同学做梦都是20年聚会的欢乐时刻,而我梦见的居然是聚会结束之后的周一上班……这或许就是革命乐观主义和个人悲观主义之间的泾渭之别,我极其反感自己潜意识中的这种反应。 无论古今中外,对于整数的迷恋都可以算是人之常情。我们的记忆,总需要留下对某些事件的纪念,但是这种纪念毕竟是需要成本的,尤其是一群人的共同纪念,需要的更不只是金钱,于是逢十而聚就非常正常了。 我已经错过了10年前的那次,因此这次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过了。不过当负责聚会的同学在诸事落定后,在群里让大家准备老歌时,我多少还是有些慌了手脚——其实我唱歌并不算滥,而且届时现场人多也未必轮得到我。 慌乱的缘故,是由于当年湖山野外实习的情景蓦然腾起,遥远而又熟悉。那时候的大学校园几乎是港台歌星的天下,间或几位国内的摇滚歌手。夜幕降临时,我们拎着酒瓶,倚靠着砖墙,吟唱着王杰、黄品源、Beyond、张学友等人的流行歌。几曲下来,就听得不远处其他宿舍里同学的粗犷而温情的《一无所有》也开吼了。 对了,说到月光,自然会联想起德彪西的《月光》。那时候颇有几位古典吉他功底过硬的同学,我们经常一起围坐在楼顶,然后听着一连串音符从他们指间流淌出来。 可惜的是,其中之一的老段同学因为出国公干,这次没法参加集会了。好在前不久,我和包括他在内的几位同学已经有过一次浅斟慢饮,促膝长谈。 今天不想说太多了,我还得为明天收拾行装。最后在这里为我的同学、朋友和读者们,奉上20多年前流行于大学校园的席慕蓉的诗作《七里香》。此刻读来,感受尤为不同。 七里香 溪水急着要流向海洋 浪潮却渴望重回土地 在绿树白花的篱前 曾那样轻易地挥手道别 而沧桑的二十年后 我们的魂魄却夜夜归来 微风拂过时 便化作满园的郁香 我们还可以一起在这里合个影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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