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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山文苑】怀念我的外祖父杨怀丰先生(连载一) //稷山 杨立明

 后稷文苑 2020-07-22

感恩相遇  稷山文苑

观《特赦1959》:

怀念我的外祖父杨怀丰先生

(连载一)

 

稷山 杨立明

我的外祖父杨怀丰先生离开我们整整31年了。他老人家的音容笑貌,至今想起仍历历在目,心中充满了思念、崇敬和愧疚。

对外祖父的思念可能主要源自儿时的美好记忆。小时候外祖父经常给我们“好吃的”,大白兔奶糖、饼干或者点心,有时候即便掰一块他自己“专供”的掺了麦面的发糕吃起来也是香甜无比,如果再蘸上点北京腐乳味道就更美了......外祖父对谁都是满面慈祥一副笑呵呵的样子,除了打喷嚏声音很高比较吓人外,从没记得对我们姐弟几个发过脾气。不像祖父那样“抠门”,而且总是绷着个脸让人害怕。

对外祖父的崇敬主要是他曾经“非凡”的过往。在我上小学二三年级时,才知道不光学校的老师们都认识外祖父,甚至全村、全乡的大人们都知道:阳史村有个杨怀丰,曾经是个“大官”,当过阎锡山的秘书,人很能干。反正每当看到小轿车穿过村里窄窄的大街停到村北面的土窑前,专门接送外祖父去县里开会或是逢年过节各级部门领导们登门慰问时,心中满满的都是自豪。


对外祖父的愧疚源于我的“不孝”。在我上了高中之后,外祖父的“震颤麻痹”已比较严重,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为了照顾方便,母亲将外祖父从村北窑洞接到我家东房居住。因为心疼母亲日夜操劳,所以每当周日放假回来我就跟外祖父住一起,伺候其起居、吃饭、夜间翻身、小便等,以便让母亲一周也能睡一个“囫囵”觉。白天一般没问题,但因为夜间贪睡,我的照顾便打了“折扣”,不像母亲或二哥那样周到细致。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一天半夜外祖父想解小便,“三娃、三娃.....”喊了我四五次,我就是装作没听见懒得起来,直到母亲从北房跑过来为外祖父拿了尿壶接了尿......为此好多年我都感到很惭愧,觉得很对不起母亲,对不起外祖父。

外祖父去世后的十几年里,我经常梦见他老人家。梦见那两孔让人倍感温馨的窑洞,梦见我们弟兄几个为外祖父做饭、送饭,梦见他在村外大路上散步时那快频率、小碎步的特有步态(震颤麻痹的“慌张”步态),以及他一年里大多数时间都戴着帽子、提着拐棍、穿着那身从不起皱的涤卡布料中山装的样子......


近些年我已很少再做那样的梦,过去的好多事似乎已然淡忘。直到最近关注央视一套播放的《特赦1959》(外祖父也是1959年特赦战犯之一),才再次勾起了我对他老人家生前的一些难忘记忆。

未完待续


杨立明,男,1970年生,稷山阳史村人。医学硕士,重症医学专业主任医师。从医二十余年,工作之余喜欢舞文弄墨,孤芳自赏。发表各类医学论文近三十篇。

——发刊制作:薛前发

 微信手机同号132939717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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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山文苑》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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