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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 择 文/愚人 今晚雨夹雪，接着白天又下到大半夜。这是今年入冬第一场雪，天气比前几天冷了许多。妻子加了床被子很实在的盖在我身上。我很快的进入梦乡…… 父亲坐在昏暗的煤油灯前一袋一袋抽着闷烟。母亲坐在我和父亲的中间，弟弟和妹妹都站在那儿看着我们在说话。 母亲对父亲说：“娃他同意到东峪口，管他舅和他妗子。到今儿你放一句话叫娃明天就去吧!”父亲看了看母亲狠吸了一口烟，随着一声长长的咳嗽，浓浓的烟雾弥漫整个屋内，连锁反应母亲也咳嗽起来。 这时父亲狠狠地在板凳上磕了磕烟袋锅，拾起了旱烟袋。生气地对母亲说："你和你兄弟媳妇说定了的事，我知道都是因为我，我没任何理由不叫娃去!端人家饭碗不容易，去了的话就没有回头路，都是主要亲戚，不要叫人笑话!” 听了父亲这一席话，母亲微笑着对我说：“你大说的这些话都是为你好的，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明天我和你大送你去!”听了母亲的这番话，父亲站起来，阴沉着脸，很是生气的说：“你送儿去，我没脸送!"说完话之后直接进了里屋。看着进了里屋的父亲，弟弟求着母亲说："妈!叫我哥不要到东峪口去，听巷里人说哥一去就成了人家的人了!” 没等母亲说话，妹妹就对我说：“不要我西巷媳妇姐了。他到咱家多好，听说你和人家退婚了!"听了弟弟和妹妹的劝说和斥责，母亲对他们说："你俩不要怨你哥，哥他心里装着他的难和苦!”妹妹这时更厉害的说：“他有啥难和苦，我大的苦和难，天下没人比，他是嫌弃我大，不要咱这个家，忘恩负义!" 这时母亲打断妹妹的话，说："你胡说啥哩!念了点儿书就没大没小的!” 妹妹的这番话刺痛了我的心，这些话本来是父亲应责骂我的话，我妹妹替父亲说出了口，父亲没说出口，却闷在自己的心头…… 第二天是我离别生我养我这个家的日子——农历十月初六，晚上雨夹雪下了大半夜。母亲早早起来给我收拾去舅家要用的东西。但她忙了大半天就是不见父亲，我推开父亲的屋门，不见人。从窗户往外看去，清楚可见雪中有一行深深的脚印伸向祖父母的坟前，这时母亲提醒我去喊父亲回家。 我在雪地里大声喊着叫着，大!大!…… 睡在一旁的妻子使劲的推着喊醒了我，啊!原来我在做梦! 醒来后我抹抹眼角的泪水。推开温暖的被窝坐了起来。妻子问我："做啥梦，叫大声真大!”我对她只是茫然的笑了笑，没有回答，等我静下心来，向妻子问道："今天农历几号？”她说：“农历十月初六，”本来这个日子我是终生不能忘的，问妻子的目的是进一步想证实一下精确度。 50年前也是在同一天的晚上，同时下着雨夹雪，今天我梦幻般的还原了我生命的重要时刻以及重要抉择。 世界的山水万物一脉相承，天地与亲情永远相通。父母亲离我而去十多年，弟妹也各自成家。但是天涯海角隔不断的是亲情，时光的长河中流淌着我深沉的记忆。 父亲母亲在梦里再现是来看望他的儿子!想到这里，我穿好衣服在父母的遗像前点亮香烛跪倒在地上，诉说离别后的心里话…… 推开窗户，窗外的雪还再下，但没能看到他们走来的脚印，他们或许从天上来又回到天上去了吧！ 【作者简介】王玉文，笔名愚人，陕西华阴罗敷镇籍，民间文学爱好者，自上世纪七十年代始，就踏上文学创作之路，曾在市（县）文化馆工作，参与过多出戏曲，故事以及诗歌杂文的创研，后又因故辍笔回家亊弄经农商，现虽已年届古稀，仍常怀文学之梦，时有创作的冲动。坚持我写我心，坚信人间的真善美。  扫描二维码 关注我们 了解更多   一、关于赞赏 赞赏金额全部归作者。7天内点击量超过1000的，另加稿费10元，超过2000加20元，以此类推；7天内新留言20条以上奖励10元。作品发布一周后以红包形式发给原创作者。须加微信suyan834398802 二、投稿方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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