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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过我童年的外婆

 阿西雅娜 2020-07-23

龙母江上的壮族女子

给异乡的你讲温暖的故事

那么,在那天夜里,走在乡间滨海的小路上,我忽然间有了想大声呼唤的那种欲望也是非常正常的了。

席慕容

文/猫三

年初二,珠埠村的传统就是回外婆家。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古榕树缝隙里透过来的时候,我却已远涉异乡。因为,外婆早已不在,外婆家也不在了。

记忆中的年初二,父亲就会早早地用备好两只鸡、两个大粽子、一块猪肉还有少许的香烛装在箩筐里,让我挑上担子,带着弟弟猫六猫七,走着几十里的山路,去沙牯岭山脚下的外婆家。

年年初二,外婆总是站在家门口翘首眺望着半山腰上的小路,期待着她的外孙们出现。外婆把我肩上的担子接过去之后,就从蓝靛布衫的兜里掏出用手帕包着的一把硬币,分发给我们做压岁钱。那一刻,外婆一脸满满的慈祥。

母亲生前曾跟我说过,我的母亲与舅舅都能读书,所以母亲年幼时就赤脚走在群山的寒冬里,跟外婆去割5角钱一百斤的茅草,挑到几十里外的邓圩石灰窑卖,然后交上学学费。

再后来,母亲病卧床上,也是外婆带着念高中的舅舅从大山里挑柴到圩上换钱,补贴我们兄弟几个上学学费。

长大后,我知若无外婆昔年的含辛茹苦,我们家无法摆脱风雨飘摇坍塌的命运,而我,亦无法走向更苍茫的中国大地。外婆,不仅背过我的童年,也背起了后来我的命运。

昨天初一,我和@猫弟斌到了沙牯岭山脚下。缓缓地走在旧时外婆牵着我的小手曾走过的山路,途径盘旋的五彩蜻蜓,远远地看见一个佝偻着腰穿着青布衫很像外婆的老妪,精神恍惚。

我仿佛看见,黄昏里外婆抱着肥胖的@猫六喊着@猫三归家,望见她佝着腰在烟熏火燎的灶台上煮猪潲,望见她用背带背着@猫七拎着一袋熟透了的山捻果去邓圩换钱。望见她在过往的中国大地上,拉扯着成群结队的子孙走过田垄,然后嘟哝一声:走乏了。于是,就在大榕树根下睡着了。

年初一的山村里,万籁俱寂。

雅娜说说

世界上大多数的外婆都是相似的,她们内心柔软,纯朴善良,她们深怀大爱,关爱孙辈,她们总是给孙辈一个又一个难以忘却的温馨满满的童年烙印,让孙辈们多年后每每想起,依然温暖如初,倍感亲切。

十月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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