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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而不死是为贼!这是对红楼梦贾母的称谓吗?

 kanglanlan 2020-07-28

在孔子儒家的经典著作中《论语》有这么一句话,出自《论语·宪问》:“子曰:‘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是责骂老而无德行者的话,《四书》解释:原壤叉开双腿坐着等待孔子。孔子骂他说:“年幼的时候,你不讲孝悌,长大了又没有什么可说的成就,老而不死,真是害人虫。”说着,用手杖敲他的小腿。

孔子的本意,是:人老了更应该给别人做个好榜样。丝毫没有不“尊老”的意思。意译作“老了还给别人做坏榜样却不去死,这是个害人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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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楼梦》也有这么一个人物,这个人就是贾母,贾母生来富贵,出自钟鸣鼎食之家,整个是贾府的老祖宗。那为什么说这么一个核心领会人物,是'老而不死是为贼'的角色呢?

我们先来看看贾母的生活情趣,贾母是一个很懂得生活的人,在《红楼梦》中,我们可以观摩出众多有趣不乏高雅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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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在大家族,长在大家族,又嫁在大家族,富贵伴随了她几乎一生,不是外表穿金戴银,骨子里什么都不懂的土豪。有钱人都可以称为富人,但贵这个字却不是人人撑得起来的。人人说王熙凤没有不经过不见过的。可凤姐那一回提到自己稀罕的什么似的纱罗:“颜色又鲜,纱又轻软,我竟没见过这样的。拿了两匹出来,作两床棉纱被,想来一定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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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不到的是,老太太是准备拿这“软烟罗”给黛玉糊窗户的。一旁的刘姥姥心疼得直咂舌:“我们想它做衣裳也不能,拿着糊窗子,岂不可惜?”贾母轻轻一笑,分派得干净利落:“都取出来,把天青色的做一个帐子自己挂,用银红的给外孙女糊窗纱,再送刘姥姥两匹,剩下的做些背心子给丫头们穿。这正是大家族风范。东西再好也是给人用的,尽其所用方不辜负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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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出生富贵,金尊玉贵,在生活上懂美学,更懂享受生活。寻常人家拿来做衣服都舍不得的“软烟罗”珍贵布料,贾母竟然给孙女林黛玉拿来糊窗户,仅仅是为了好看和装饰颜色。这当然显示贾母装饰家居极好,但也显示出贾母生活奢靡,给贾府带来“奢靡”的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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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红楼梦》从文中看,贾母对于家族的整个败落应当是负有相当的责任,书中贾母就是一个败家的老太太。贾府的败亡,如果真要找一个人负责的话,贾母不管怎么说,都是躲不掉的第一责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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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贾母的丈夫贾代善已经死了很久,她是整个贾家至高的存在,她说的每一句话,发出的每一个指示,整个荣国公府都要发动起来完成。作为一个家庭的当权者来说,这个家庭败了,肯定是要负主要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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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贾母是贾赦贾政母亲,琏宝玉环琮的祖母,而这些人没一个是能成器的。说明贾母没教育好这些晚辈,不能抚育子孙,责任必须要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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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明写了,贾府平时是铺张浪费的。第二回,冷子兴和贾雨村演说荣国府时,就说明了贾家财政出了问题,开始寅吃卯粮了。到后来都要靠偷当东西来维持了,竟然还不管不顾继续高乐。这么一个铺张浪费的老太太,贾家的败亡要是不怪她怎么可能。书中可是有好几次表明贾母知道家里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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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第七十五回中,贾母与王夫人闲聊,听到甄家被查抄之后都无警醒,只是心里“不自在”而已,竟然还说“咱们别管人家的事,且商量咱们八月十五日赏月是正经。”[庚辰双行夹批:贾母已看破狐悲兔死,故不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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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家与贾府是亲属往来,甄家被查抄贾府怎么没有牵扯,在文章中接下来的走向也预示贾府也会被抄家查逮,仿佛像大厦将倾。作为家族的当家人,要做的是掌控全局,改变走向,但贾母明显不想这么做,“过一日算一日,死后哪怕洪水滔天”。贾母也没有教育好下一代人才,亲孙子宝玉终日沉湎于女色,不思科举仕途,家族前程,所以贾母要为贾府的衰败付起“老而不死是为贼“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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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里贾母的好是超出时代局限的人性的美好——豁达,英明,宽厚。这些好是能代表贾代善这一代贾家人的品行的家族风范。但是贾母享受了人间富贵繁华,可以说贾母是封建权利的宝塔尖,贾母却只知享乐不闻衰败,没有居安思危,没有教导好下一代人才,用老而不死是为贼形容是恰如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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