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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虚度时光 ——读《我想和你虚度时光》有感

 青春的散文诗 2020-07-31

        一本诗集往往可以看成一个诗人在某个时期的横切面。我喜欢这本诗集,有些诗可以一读再读;即使抛弃某些理性的思考,你依然可以在这本诗集中读出种种美感。

        这本诗集,干净、澄澈,是一块几乎不沾灰尘的玻璃。字、词简洁而准确,句式简单而有力度;像一片轻放的旧时光,摩娑着略微泛黄的信件,嘴角不禁浅笑起来。“如今一切变旧、变轻/变得无关紧要/就算现在,世界/缩小成一盏灯的大小,时光/缩小成睡前的这几分钟”。万籁俱寂,仿佛身为社会群体一部分的“我”,可以放下那些斑驳纷杂的关系,欣赏星星在黑夜中充盈的色彩。

        诗集中,我偏爱其中两首,《我想和你虚度时光》和《深蓝色》。

        “我想和你虚度时光,比如低头看鱼/比如把茶杯留在桌子上,离开/浪费它们好看的阴影”。平常的细微总是蕴含着感动,不事雕琢浑然天成。但是,你可能不喜欢形式上或是内容上的虚度光阴。在内心深处,深以为然的觉得,有意义的一生必须是充满奋斗的一生,把秒针的转动刻在地上,变成一个个脚印。

        所以,虚度光阴被认为是可耻的。可能更可耻的是,我竟然喜欢被诗人这样“虚度”的时光。我愿意有这样的时光,也许只是自己跟自己——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人生的第一个朋友甚至知己难道不是自己吗?——消磨沉默,虚度一个个寂静的夜晚,从天空披上黑色的锦衣,到繁星满天。我享受这样的虚度,虚度无意义而精致的时光。这首诗有一个可爱的地方,不同的人,可以在这首诗中找到不同的“你”——你可以和另一半厮磨到星光满天,也可以一个人面对自己,发呆,“直到你眼中乌云,全部被吹到窗外”,像“满目的花草”一样,虚度无意义而精致的时光。“虚度”,这个词对于今天风语风行的时代,应该是奢侈而华贵的吧。诗人并不接应时代的快节奏步伐,更应该是一种对“快餐文化”的质疑,对生命沉淀的一种探索。“直到所有被虚度的事物/在我们身后,长出薄薄的翅膀”,相信美以及美的事物,本身就是凌空翱翔的羽翼。

        《深蓝色》这首诗由情而引入思辨。平躺时,奔跑时,对折时,由不同的姿态变成不同的颜色,甚至有时是不确定的,“就像一场雨,只看得到飞溅的水珠”。

        《我需要》,一天或一年里,狂暴或激烈,承载了诗人更广阔时间的期许。这类诗作,诗人用感性和富有激情的语调,抒写了他对漫漫生命的感悟,情感的迸发急促而有力。

        当然,诗集中不仅仅只有“轻时光”,还有对时间,对生命,对自我等诗性的描绘,更多的,还有我无法一一描述的空间。

        可以说,每首诗都是精致的时光。不必带着严肃的逻辑思辨去审视,随手翻阅,总能找到感动的地方。“每年都应该写一首关于春天的诗/当玫瑰和太阳/如同钟声/响彻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记下我们的感激和羞愧/因为有过的迟疑/我们的双手/远未深入到天地的歌唱中”。这些展现在我们眼前的诗句,不都是对留藏心底的春天的追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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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虚度时光,比如低头看鱼 
比如把茶杯留在桌子上,离开 
浪费它们好看的阴影 
我还想连落日一起浪费,比如散步 
一直消磨到星光满天 
我还要浪费风起的时候 
坐在走廊发呆,直到你眼中乌云 
全部被吹到窗外 

我已经虚度了世界,它经过我 
疲倦,又像从未被爱过 
但是明天我还要这样,虚度 
满目的花草,生活应该像它们一样美好 
一样无意义,像被虚度的电影 
那些绝望的爱和赴死 
为我们带来短暂的沉默 


我想和你互相浪费 
一起虚度短的沉默,长的无意义 
一起消磨精致而苍老的宇宙 
比如靠在栏杆上,低头看水的镜子 
直到所有被虚度的事物 
在我们身后,长出薄薄的翅膀 

——李元胜《我想和你虚度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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