胠箧;试译三部 接上;消除聪明,抛弃智慧,大盗才能休止;扔掉美玉,毁坏珍珠,小盗就不会发生了;焚烧了节符,砸破了印玺,百姓就会朴实浑厚;打碎斗斛,折断秤杆,百姓就会没有争斗;毁尽天下的圣人之法,百姓才可以谈论是非曲直。搅乱六律,毁折各种乐器,并且堵住师旷的耳朵,天下人方能保全他们原本的听觉;消除纹饰,离散五彩,粘住离朱的眼睛,天下人方才能保全他们原本的视觉;毁坏钩弧和墨线,抛弃圆规和角尺,弄断工倕的手指,天下人方才能保有他们原本的智巧。因此说:“最大的智巧就好像是笨拙一样。”削除曾参、史鰌的忠孝,钳住杨朱、墨翟善辩的嘴巴,摒弃仁义,天下人的德行方才能混同而齐一。人人都保有原本的视觉,那么天下就不会出现毁坏;人人都保有原本的听觉,那么天下就不会出现忧患;人人都保有原本的智巧,那么天下就不会出现迷惑;人人都保有原本的秉性,那么天下就不会出现邪恶。那曾参、史鰌、杨朱、墨翟、师旷、工倕和离朱,都外露并炫耀自己的德行,而且用来迷乱天下之人,这就是圣治之法之所以没有用处的道理。 据《左传》所载,春秋时代的乐师,掌管着一切和音律相关的事务。除了在外交场合演奏外交唱和应对的诗词,或被当作诸侯间相互馈赠的礼物之外,有的乐师更因为深具智慧,而成为君主征询解惑的股肱之臣。其中,以晋国的师旷为代表,他多次为晋文公提供意见,成为晋国朝中所倚重的人士。“不害。吾骤歌北风,又歌南风,南风不竞,多死声。楚必无功。”古人迷信,多用乐律占卜出兵的吉凶。《周礼》曾指出“乐师执同律以听军声而诏吉凶”,而师旷吹奏北风、南风之用意也在此。代表着楚国的南方乐曲气韵软弱,师旷由此断定“楚必无功”。看来音乐必然服务于诸侯的政治,齐宣王使人吹竽,必三百人。南郭处士请为王吹竽,宣王说之,廪食以数百人。宣王死,湣王立,好一一听之,处士逃。这是《韩非子·内储说上》上的一段话。大家都是混饭吃,春秋战国时期望搞音乐饭实在好混、南郭先生吹竽齐宣王隔着远听不见,近傍吹竽手肯定知道南郭先生吹竽无声,大家都是混混彼此照应而已, 甚至于可以判断旁边吹等手就是南郭先生的老乡朋友之类乡土中国熟人世界来个滥竽充数。当然齐湣王喜欢一个个表演,南郭先生岂不冒着欺君之罪咔嚓了,当然冒牌货还得有点胆量不怕咔嚓,齐宣王也是音盲五音不全之人,显摆显摆而已,大家出来混也不容易。庄子却要堵住师旷的耳朵?也许庄子认为靡靡之音,意思是指颓废、柔弱的乐曲,使人萎靡不振的音乐。出自《韩非子·十过》。广开就业渠道、拓宽就业平台、总不能诸侯吃得撑死,而草民因失业饿死。作曲家:“我足足花了10年工夫才写成这首催眠曲。” 出版商:“怎么会那么久?” 作曲家:“因为它老催我入睡。”甲:“这次闹水灾,音乐救了我一命,音乐真宝贵啊!” 乙:“哦!是人家听见你美妙的歌声,就来救你了吗?” 甲: “不,当我被洪水冲走时,刚好我的钢琴漂过来,我就爬上去了。”结果齐湣王绝了南郭先生就业的饭碗,自己也没落个好。齐湣王出逃莒城,被楚国将领淖齿所抽筋剥皮所杀,剥皮:古代酷刑、听到就叫人毛骨悚然,其残酷程度并不亚于凌迟。这种刑罚不在官方规定的死刑处死方式之列。但在历史上确实被多次使用过,并见诸史籍记载。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 现在故宫屋脊的骑鸡仙人就是齐闵王(活着叫齐湣王,这个‘闵’是他死的很惨,后世怜闵的意思、也是庙号)说是后来被鸡救了,就成仙了。这个成仙有点难度、得先抽筋剥皮,大凡仙人得来点磨难。南郭先生要是活在现在就业好办,弄一破电动车,一个自动播音的喇叭,满大街喊回收破电脑,烂电视机,旧手机,破冰箱…也是可以混个肚儿圆,也不必冒“咔嚓”之险啦。 离朱;古代汉族传说中人物反映现实中人们的意愿与需求,现实中其实是不乏离朱式人物的。他们见人之未见,察人之未察,具有超人的眼力。他们的某些判断与主张,往往令常人大惑不解,甚至被视为大逆不道。然而时间总是站在他们一边。离朱:中国上古时期汉族传说人物。黄帝游赤水之北,登昆仑之丘,丢失了玄珠,黄帝就命离朱去寻找。因为他“能视于百步之外,见秋毫之末”,“察针末于百步之外”。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孟子就有点离朱的味道,孟子见梁惠王(也就是魏惠王因其国都在汴梁也称梁惠王)别以名字中有“惠”就多么优惠,优惠多多、他是惠自己,并不惠别人,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利吾国呼?”称孟子为叟,也就是老东西,千里而来,有什么便宜给咱国?看看!惠自己、沾小便宜、便宜:常用于指东西价钱低廉或不应得的利益。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什么意思?孟子一毛不拔反售其仁义给梁惠王,并且危言示王;“怎么样对我个人有利” 那会导致上下都追求自己的私利,不择手段地交相索取,国家就很危险了…结果怎么样?孟子的仁义卖给了梁惠王。魏国讲仁义,秦国是否讲仁义?虎狼之秦首先灭掉魏、韩两国。孟子又怎么说呢?无语。所以庄子认为要用502胶水氰基丙烯酸乙酯为主。赶快胶上离朱的眼睛,看不见!看不见就是看不见!眼不见心不烦。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使用过502胶水,它的黏性非常大,粘什么都能粘牢。但是如果一不小心粘到手上那可就麻烦了,这个时候如果想要擦掉是不可能的,而且反而还会将其他的手指一起黏住。因为它的见效时间非常快,一旦暴露在空气中就会快速黏住并且变硬。那一旦遇到被502黏住手指的情况该怎么办呢?不要用蛮力去撕下来,这样只会伤害手指。甚至连手指皮肤都撕下来。这样庄子肯定烦、甚至工倕也要弄断他们手指。工倕:倕,古巧匠名。相传 尧 时被召,主理百工,故称工倕。为什么工倕庄子要弄断他们的手指:呆若木鸡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纪渻子为王养斗鸡。十日而问:“鸡已乎?”曰:“未也,方虚憍而恃气。”十日又问,曰:“未也,犹应向景。”十日又问,曰:“未也,犹疾视而盛气。”十日又问,曰:“几矣。鸡虽有鸣者,已无变矣,望之似木鸡矣,其德全矣,异鸡无敢应者,反走矣。” 有一位纪先生替齐王养鸡,这些鸡不是普通的老母鸡,而是要训练好去参加比赛的斗鸡。纪先生才养了10天,齐王就不耐烦地问:“养好了没有?” 纪先生答道:“还没好,现在这些鸡还很骄傲,自大得不得了。” 过了10天,齐王又来问,纪先生回答说:“还不行,它们一听到声音,一看到人影晃动,就惊动起来。” 又过了10天,齐王又来了,当然还是关心他的斗鸡, 纪先生说:“不成,还是目光犀利,盛气凌人。” 10天后,齐王已经不抱希望来看他的斗鸡。没料到纪先生这回却说:“差不多可以了,鸡虽然有时候会啼叫,可是不会惊慌了,看上却好像木头做的鸡,精神上完全准备好了。其他鸡都不敢来挑战,只有落荒而逃。哎!看看!弄一工倕呆若木鸡,那么很显然秦国只有落荒而逃。那个孟子的仁义不管用。那么诸侯之爭又如何不是视同斗鸡。谁的鸡厉害、谁就沾便宜! 一天晚饭后,宝玉喝了两杯酒,独自一人好没兴趣,他也不愿招呼袭人她们,就当她们死了,自己一人也要过的。他就让四儿剪灯烹茶,自己看《南华经》。他看到了《庄子外篇·胠箧》一文,其中有这么一段:“故绝圣弃知,大盗乃止,擿玉毁珠,小盗不起,焚符破玺,而民朴鄙,掊斗折衡,而民不争,殚残天下之圣法,而民始可与论议。擢乱六律,铄绝竽瑟,塞瞽旷之耳,而天下始人含其聪矣;灭文章,散五采,胶离朱之目,而天下始人含其明矣,毁绝钩绳而弃规矩,攦工倕之指,而天下始人有其巧矣。”翻译成白话文大意为:“所以,断绝圣人摒弃智慧,大盗就能中止;弃掷玉器毁坏珠宝,小的盗贼就会消失;焚烧符记破毁玺印,百姓就会朴实浑厚;打破斗斛折断秤杆,百姓就会没有争斗;尽毁天下的圣人之法,百姓方才可以谈论是非曲直。搅乱六律,毁折各种乐器,并且堵住师旷的耳朵,天下人方能保全他们原本的听觉;消除纹饰,离散五彩,粘住离朱的眼睛,天下人方才能保全他们原本的视觉;毁坏钩弧和墨线,抛弃圆规和角尺,弄断工倕的手指,天下人方才能保有他们原本的智巧。” 胠箧,意思为撬开箱箧,后来成为“盗窃”的代称。庄子在《胠箧》一文中,一方面竭力抨击所谓圣人的“仁义”,一方面倡导抛弃一切文化和智慧,使社会回到原始状态。有一种可能!就是太阳毁灭我们!不过到了那时候!我们的子孙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天文学家说:大约55亿年之后!太阳会用光能源而熄灭!再经过100亿年的储存,再燃烧100亿年!然后永久熄灭!最后变成最低等的行星! 五四文学革命以来,现实主义的作家们创造着各种各样的艺术形象,从不同的层面,深掘着社会历史的蕴含,揭示着封建制度必然走向全面崩溃的深刻命题.《子夜》中的吴老太爷和《家》中的高老太爷便是其中的典型.相同的人生理解使茅盾和巴金不约而同地赋予了封建势力以"老太爷"的性格特征,不同的艺术风格又使他们笔下的这两个人物呈现出"社会型"和"情感型"的不同形态而各具特色,《子夜》中的吴老太爷,是一具典型的封建僵尸,他是一个虔诚的信奉文昌帝君的官僚子弟.官宦家庭,世代的皇恩厚泽,促成了他的根深蒂固的封建正统思想,他时刻不离《太上感应篇》的古训,《太上感应篇》为道教经典,内容主要是劝人遵守道德规范,时刻止恶修善自利利他。本书特别强调承负法则,道经中系统的提出承负论的观点,是在东汉的《太平经》中。行善积德福庇子孙,作恶受罚殃及子孙。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人人都保有原本的智巧,那么天下就不会出现迷惑;人人都保有原本的秉性,那么天下就不会出现邪恶。那曾参、史鰌、杨朱、墨翟、师旷、工倕和离朱,都外露并炫耀自己的德行,而且用来迷乱天下之人,这就是圣治之法之所以没有用处的道理。你唯独不知道那盛德的时代吗?从前容成氏、大庭氏、伯皇氏、中央氏、栗陆氏、骊畜氏、轩辕氏、赫胥氏、尊卢氏、祝融氏、伏牺氏、神农氏,在那个时代,人民靠结绳的办法记事,把粗疏的饭菜认作美味,把朴素的衣衫认作美服,把纯厚的风俗认作欢乐,把简陋的居所认作安适。 邻近的国家相互观望,鸡狗之声相互听闻,百姓直至老死也互不往来。像这样的时代,就可说是真正的太平治世了。可是当今竟然达到使百姓伸长脖颈踮起脚跟说,“某个地方出了圣人”,于是带着干粮急趋而去,家里抛弃了双亲,外边离开了主上的事业,足迹交接于诸侯的国境。车轮印迹往来交错于千里之外,而这就是统治者追求圣智的过错。统治者一心追求圣智而不遵从大道,那么天下必定会大乱啊!怎么知道是这样的呢?弓弩、鸟网、弋箭、机关之类的智巧多了,那么鸟儿就只会在空中扰飞;钩饵、渔网、鱼笼之类的智巧多了,那么鱼儿就只会在水里乱游;木栅、兽栏、兽网之类的智巧多了,那么野兽就只会在草泽里乱窜。伪骗欺诈、奸黠狡猾、言词诡曲、坚白之辩、同异之谈等等权变多了,那么世俗的人就只会被诡辩所迷惑。所以天下昏昏大乱,罪过就在于喜好智巧。所以天下人都只知道追求他所不知道的,却不知道探索他所已经知道的。都知道非难他所认为不好的,却不知道否定他所已经赞同的,因此天下大乱。所以对上而言遮掩了日月的光辉,对下而言销解了山川的精华,居中而言损毁了四时的交替,就连附生地上蠕动的小虫,飞在空中的蛾蝶,没有不丧失原有真性的。追求智巧扰乱天下,竟然达到如此地步!自夏、商、周三代以来的情况就是这样啊,抛弃那众多淳朴的百姓,而喜好那钻营狡诈的谄佞小人;废置那恬淡无为的自然风尚,喜好那喋喋不休的说教。喋喋不休的说教已经搞乱了天下啊!(完) 段春林写於二〇二〇年八月一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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