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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操场那只非“薛定谔的猫” 作者：李 强 这是一周前的情绪，却放在一周之后来写。不是当时我没时间，而是因为我的心情很难受，一直不忍下笔去写。今天早上，脑海又浮现出“薛定谔的猫”这个有趣说法，一下子来了写作那晚经历的想法。 炎热的夏天，即使下一天的雨，依然十分闷热。小时，我家是养猫的，我也很喜欢。长大之后，虽然再没养过猫，但看见猫总很怜爱。而且，在城市里见到猫的时候，多是它们无家可归的流浪样，以及一声声凄惨的叫。大人和小孩，都可以欺负猫。会无端地踢上一脚，然后，又喊来喂一口馍。可能，半天也摸不着头脑，好在猫是不记仇的。 忙了许久并非所有的活，在临近深夜时，还是想着下楼去隔壁大学操场转会。那时，天还下着绵绵细雨，在大雨终歇之后。操场上，已没多少人，稀稀拉拉的。这个本身也无所谓，我更喜欢一个人的清静。这是进入西安之后，第一次在离家最近的公众环境下光着膀子：爽。当然，借着夜幕的掩护，还不至太过脸红。摘掉眼镜拿在手里，慢慢地走着。当走到南端拐角处，突然，夜光里一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吓我一跳。这种眼神，已经久违了。虽然，在城市这么多年，我偶尔会见到这种动物，但很少直视它的眼睛。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见到它们时，不忍细看它们可怜的处境。那声声凄惨的喵叫，纵是夜深人静，还能听见，却又心伤得无能为力，甚至连一声叹息都无法发出。 城市里，尤其像我们生活的环境，老鼠是比较少的，养猫的价值并不大。但在公共环境里，难免会有老鼠的，所以，也会有猫过来。估计，这些猫未必是刻意被请来捉老鼠的，而是循声过来觅食的。毕竟，猫是老鼠的天敌，老鼠是猫最好的食物。有时，形容有些人的话，会说她的性格恬静如猫，说T台上模特走的是猫步。相比其它动物，猫确实绵顺而善良，人常说顺毛摩娑。在我小时候，也会搂着猫睡呢。 想着猫钻进人的被窝，静静地卧在旁边，人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被猫用舌头舔醒，感觉麻酥酥的。或者，一觉醒来，看见卧在脚地鞋盒里蜷缩成弓样的正熟睡着的小猫，心里也会有一丝暖融融的爱意。 在农村，猫和狗很难分开：一个见不得一个，一个还离不得一个。家里养狗的一般都会养猫，养猫的也大都会养狗。猫逮老鼠狗看门，分工很明确。像孩子一样，猫和狗一起玩耍吃睡，时而还赌气打架呢。 印象中，前几年时候我妈还养过一次猫，或许，是谁家跑丢的猫，但时隔几月再回家之后就没见到。问时，说猫跑了。猫，虽然忠于主人，但毕竟物以类聚。它要寻找它的同伴以及能吃饱肚子的环境去生存，所以，对它的行为我也表示理解。猫在时会烦，走了会惦记。再回来时，可能就有了身孕，或者，拖家带口的。让人既好气又好笑，还会心生几分怜爱。在我小时候，谁家母猫生了一窝猫崽，可能还没等出月就会被左邻右舍要走。然后，各家用羊奶喂猫。但猫类母子分开的感觉，和人类是一样的。好长时间，母猫可能不吃不喝，狂躁而无奈地向人类抗议，有些甚至会自残饿死，但猫崽如同婴儿一样，啼哭几声累了就睡饿了就吃。有时，想想人类还挺残忍的。为什么不能将心比心？硬生生地将猫类母子（女）分开，却不能等到长大之后再分门立户。其实，换位思考，人是人，猫还是猫，永远不会有同理心。 有时，人类对待猫是很残忍的，但猫却从来不会对人残忍。不只是人与猫的力量对比，而是人与猫的天性决定的。猫只会喵喵地叫，在遇到威胁时，一般不会祭出自己的爪子来伤人，不到万不得已。人类对猫的要求很高，猫对人类的要求却很低。人与猫永远处于相互依存和彼此需要的关系。人的生存环境里可以没有猫，但猫多半要生活在有人的环境。在人类和猫为了各自目的而相处的阶段，人和猫的付出与回报都是不对等的。世间好些事亦是如此。人类仇恨时，可以将猫虐杀；但猫发怒时，却不会杀人的。猫似乎比人类更善良和感恩些。 小时，我家的猫死后，我亲自将它送到沟底下树根处挖坑埋了，还难过了好长时间。猫是因为误食粮仓房墙角放的老鼠药而亡，我还用肥皂水给猫灌肠，却没能救活它的生命。看着猫痛苦地挣扎，一点点地僵硬，我幼小的内心充满着痛苦。这在我第二次家，自此之后再没养过猫，但时不时会跑进来猫。可能，人类感觉猫有时并不得力，所以，会买老鼠药，也会用鼠夹子，结果还“无意中”害了猫。人类有时是在精明算计，有时是在作茧自缚，人心薄凉由此也可见一斑的。 文章到此，本打算说明“薛定谔的猫”这个思想实验。仔细在网上搜索了多个版本介绍，我是基本看懂了，但实在有些复杂而抽象，那就不作自己的解读了。开始写文章时，我只是想借字成文，利用一下那个提法中的“猫”字。这个目的基本达到了，也就不再作赘述。送上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猫一定是人类的朋友，人类却未必是猫的朋友。 雨夜中，那个忽明忽暗的操场，那只瑟瑟发抖的猫咪，那种撕裂人心的惨叫，那双蓝宝石样的眼睛，那滴并没流下的眼泪。当时，我在想，虽然那是一只城市户口的猫，却可能活得还不如农村户口的猫。 作者简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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