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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玉超│“小活宝”阿乙

 超哥的随笔 2020-08-05

载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乌鲁木齐晚报》(2017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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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活宝”阿乙

郑玉超

下邻居家的小家伙阿乙才两岁多,却有着一副和年龄不相符的老成。每次见到我,他都会表现出格外的热情,说出的话常常让我感到惊奇。

那天傍晚,阿乙蹲在院里的一棵树下,专心致志地看一群蚂蚁搬家。听见我的脚步声,小家伙忙抬起头,热情地打招呼:“叔叔,你出去转转的么?”

细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他的奶奶忙笑着帮他纠正:“不对,你得叫爷爷。”于是,阿乙又一次招呼我:“爷爷,你现在出去转一转的么?”逗得我们哈哈大笑。

第二天早上,我下楼买早餐,阿乙已在院子里玩耍了。望见我,小家伙一路跑来,远远地就向我伸出小手:“来,叔叔,咱俩握握手吧。”我一阵惊讶。这次,带他的是他的妈妈,也惊讶了。

见我不语,阿乙上来抓住我的手,摇晃着。我才如梦方醒,轻轻抖了抖他的小手,笑着说:“你好你好!”小家伙开心地笑着。

晃了几下后,阿乙这才满意地抽回自己的小手。这时,他的奶奶下楼来,阿乙忽然想起了什么,歪着小脑袋,仰起脸问我:“爷爷,你现在打算出去?”笑得我差点岔气。

阿乙的妈妈愈加惊讶了,“你这孩子,怎么一会儿叫叔叔,一会儿叫爷爷?”小家伙回道:“昨天就是先叫叔叔,后叫爷爷的。”

阿乙完全不像他的爸爸。他的爸爸属于冷面侠,仿佛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从不见他露出笑脸,一栋楼住了好几年了,没看到他主动叫过人。倒是阿乙这个小家伙,聪明伶俐,热情似火。一栋楼的邻居都夸他,称他是“小活宝”一个。

那天,我站在楼下和清洁工阿姨聊起阿乙。她显然也很喜欢阿乙,声音脆响,不住地夸他。这时,听得二楼窗户声响,只见阿乙探出圆圆的小脑袋,甩出一串童音:“叔叔好!”

见是两个人,他显然觉得称呼不妥,忙改口道:“大家好!你们在夸我么?”这时,窗口闪过一个人影。

再一看,阿乙的爸爸抱着他,向我们热情地打招呼。看来,阿乙也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他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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