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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作家||【谁的手机】◆唐明

 白云之边 2020-08-06
作者简介 

唐明,笔名张小西。中国散文学会会员、青海省作家协会会员、格尔木市作协主席、鲁迅文学院第30届青年作家高研班(儿童文学)学员、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擅散文,作品散见于《文汇报》《后勤文艺》《小小说》《海南文学》《日月》《湟水河》等省内外各级杂志报刊,出版诗集《随风》、散文集《把家安在格尔木》。近来年执着于儿童文学创作,有长篇小说《我的爸爸在云端哨卡》、长篇童话小说《小妖一米》,系列童话故事《望鹤庄园的故事》、《小女生西西》等,短篇有《最美丽的声音》、《扶桑树下》、《蔷薇园》等。现供职于格尔木市文联,任《格尔木》文学杂志执行主编一职。

谁的手机(外一篇)

隔壁铺位打扑克的四人终于收摊了。

那个一路哭闹的小鬼也终于睡着。

连那对从上火车开始就粘粘乎乎的情侣的悄悄话也说完了。

列车员关了大灯,车厢里总算是安静下来,下铺的老王心想终于可以睡觉了。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然后跟和他一起出差、此时睡在中铺的同事小刘打声招呼:“刘,睡了哈!”

小刘居然没有回音。这家伙,这么快居然就睡着了!刚刚不是还忙着给女朋友发短信呢嘛!

老王和小刘是林业局的同事,最近有好几个地区美国白蛾成灾,本市虽然没闹起来灾害,但为防患未然,单位还是派老王和小刘去灾区考察一下,看看人家是怎么应对的,万一本市也闹起蛾灾,也不至于束手无策,这是他们林业局局长的远见和英明。

老王今年五十二岁,再过两三年就退休了。小刘可是刚刚才分到局里来的大学生,新派时髦,充满了活力。特别喜欢追求新鲜事物,就像这次出差,主动要求的,说想看看美国的白蛾长啥样儿,为啥飞咱国来?老王一听这话说得就外行,那“美国白蛾”原产南美,最早分布在美国和加拿大不假,也因此得名,但1979年就从中朝边界传到了中国,这经过了几十年,这“美国白蛾”早已经是中国籍了,可不是才飞来的,再者说,来的时候多半是以虫卵的形式来的,跟飞没啥关系。不过,这有什么可计较的呢?年轻人嘛,再说,他也压根儿不是学农林的,咋进了这单位的,鬼才知道。

老王去上了趟厕所,回来又整了整铺,把随身的小包取下来细心地压在枕头底下,躺下,准备正式睡觉。

侧身躺好,突然借着车厢边侧底部的微弱灯光,看到对面铺位下有个东西,仔细看下,是手机。

谁的?

手机算得上是时髦物奢侈品,方便是方便极了的,但太贵了,普通一个小手机就要2000多,那可是老王两三个月的工资。而且这东西如果是一次性投资,咬咬牙也是可以买的,但那家伙是个无底洞,月月都要交电话费,每月好几十块,都可以养半个儿子了,这可不划算。办公室里有座机,有事的时候也能联系上,挺方便的,过去没有电话,不也照样过日子么?因为是这样的想法,所以,老王一直没舍得买部手机,只有像中铺的年轻同事小刘、对面铺上的胖老板才会买那东西。

可是,地下的手机是谁的?

手机是黑色的,比烟盒还要窄一点点,小巧可爱。

是小刘的?还是对面铺上的胖子的?

老王努力地回想小刘的手机,他倒是常见小刘把手机拿在手里爱不释手的样子,但自己还真没有好好看过,前天倒是借用了一下,但也只在手里停了一分多钟,感觉上,也许,小刘的手机似乎要大那么一点点吧。胖子的手机,更不熟悉了,从上车到现在看他打过两个电话,接过三个电话,但火车上的信息不好,他就扯着嗓子冲着电话“喂-喂-喂-”个不停,最后还气急败坏地想砸了那劳什子,他对那东西没那么宝贝,十之八九是他的,而且,正好就是在他铺下,定是他的了吧!

那只落在地上的手机,很安静,像个睡着的旅人。但老王却一直盯着它,睡意全消。

谁的手机,其实老王只需稍一欠身,捡起来,问一下“这是谁的手机掉了呢?”手机就立即有了主人。但他没有。

胖子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要下车了,下站停车只有三分钟,胖子一定会匆匆拖着行李离开,手机……或许,会被忽略,那么……

现在就捡起来,藏起来?不不不,我老王可不能做那样的事!再说,万一他在我怀里突然有来电怎么办?谁会相信是我从地上捡的,那不成是我偷的了?那可就太丢人啦!这样的事,要是被小刘回去传开,半辈子的清誉就完蛋了,毁在一部小小的手机上,不值得,老王不做这么不划算的事。

老王的脑子里像养了一窝鸡,有点乱。他收回目光,转身不再看那东西。

但他还是睡不着,听着身边的动静,对面的胖子开始打鼾。这蠢家伙,体胖心宽,还真是能睡得着!嗨,人家是老板,这三两千块的小手机,丢了就丢了呗,不当事儿!

老王再次把身子转过来,看着那地上睡着了的手机。

有个手机真的很好啊!联系多方便,其实节约着用,也没有想像那么贵了,没有急事,就发个短信,一条短信才一毛钱,每月交十几块的月租费,这费用里包括100分钟免费电话呢,那么,长话短说,控制在这个范围内,那一个月最多20来块钱,也不是负担不起的……

那胖子哼哼叽叽,翻了个身,接着打呼噜。

老王思绪飘在这黑寂的火车厢里,不肯停歇,他又想起多年前发生的一件伤心事。

老王是个苦命人,不到两岁,母亲就离世了,父亲又当爹又当妈地把他拉扯大,拼了老命供他上了个中专,离开了农村,成了城里人,国家公务员,虽然老婆没有工作,但贤惠能干,还给他生了两个儿子,日子体面而滋润。他一直想把含辛茹苦养育了他的老父亲接到城里跟自己住,但老爹固执,说乡下住着敞亮舒心。不过老王还是常常接老爹来家里住几天,有时老爹也会主动把家里的蔬菜啊豆子啊什么的往城里送,借着送东西老王也要留下父亲住两三天。

可是那年秋天,乡下刚收完玉米,父亲跟往常一样,把新玉米用石碾子磨成玉米糁子送来,老王和他两个儿子最爱喝这玉米糁子粥,父亲也是每年都要送。老王留父亲只住了一晚,老爹说家里正忙,要回去赶快把麦子种上。老王把父亲送到车站,没等他上车,就急着回来了,单位有事。

再见到父亲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月之后了,老王那可怜的爹已是面目全非,老人支离破碎地被冻在医院的殡仪馆里。

原来,老父亲为了节约那五块钱的车费,几十里的路要走回家。却没有想到半路被车轧了。交警、刑警处理事故,但这老人的身份直到半个多月之后才确认,才找到老王。

老王以为父亲跟从前一样平安到家,忙着地里的活儿,家里的亲戚乡亲还说呢,这老王头儿这回真沉得住气儿呢,在儿子里家住了这么久。

老王看着父亲的惨状,如万箭攒心,又悔又恨。

那时候要是有手机,肯定会打电话问下父亲到了没有?就算电话不通,就算事故无法避免,但他也会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及时找到肇事者,更不至让父亲在那冷冰冰的冰匣子里呆那么久!

老王想到往事,满眼老泪。这半辈子,没享受到母爱不难过,早年家穷吃不饱肚子也不难过,但唯有父亲的这件事,是老王心里永远也抚不平的伤。

那地上无主的手机,仍然安静地躺着,不知道它有没有看到老王的泪,懂不懂老王的痛,沉默着。

车停了,三分钟。

老王索性转过身去,不去看胖子下车。只听见胖子穿上鞋,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走了。

三分钟何其短暂,当火车再次“哐哐当当”走起来的时候,老王转身看那对面的铺下。

那只手机不见了!

“嗨,老王啊老王,你看你都瞎想了些啥呢!”老王在心里嘲笑自己,然后,反倒觉得格外安心,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天亮了,火车也终于到达目的地,老王和小刘准备下车。

“啊!”小刘摸遍全身和整个床铺,检查了行李箱和背包的每一个口袋,最后终于发出惊叫:“手机呢?我的手机丢了!”

老王愣住。然后淡淡地说:

“嘿!咋这么不小心?真是可惜了的!”

珠宝

仙姓,远在百家姓之外,很少见,但我曾经的一个同事就姓仙,他叫仙水湾,人名起得像个地名儿,也不知他老爸当初在给他起名字的时候是出于什么考虑。          

仙水湾今年42岁,老实本分,除了他的姓名还有点特别之外,其人根本没有什么可供描述的,走在大街上,顺手一抓就能逮一大把这样的人,普通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仙水湾普通,但奇妙的是,他的老婆却跟他恰恰相反,是个走到哪里都闪亮发光的女人。原因呢,大家都能想得到:漂亮。不仅漂亮,而且喜欢打扮,他几乎每天都会换新衣服,就算今天不买新的衣服,她也会有新的搭配穿出新的感觉。仙水湾听她说得最多的话就是:哎呀,今天穿什么呢?

对于这样一个如花人似玉的老婆,仙水湾爱不完,宠不够,不仅把自己的工资全额上交,就算是挣的外块也会如数交给老婆,以满足她一日不停歇的购物欲望。如果老婆只是买买漂亮的衣服,钱是够花的,但这个漂亮的老婆还有一个比买衣服更痴迷的爱好,那就是买珠宝。

珠宝,一提起这个词,眼睛里立即就有了光芒,那些五光十色、造型各异、材质特别的戒指、项链、手镯、耳环,令人沉醉,让人着迷。仙水湾的老婆爱珠宝,爱到难以自拔的地步,仙水湾有时会说,这些亮晶晶冷冰冰的东西,真的有那么好么?

那美丽的妇人就会仿佛有些害羞似的,说:“是啊,怎么会这么喜欢呢?可是,唉,怎么办呢,我就是这样喜欢啊!”

对于仙水湾来说,珠宝他是不懂的,只看着老婆今天脖子上挂一串圆润的珍珠,明天手指上戴一只新款的钻戒,后天手腕上多出一只绿莹莹的玉镯。仙水湾只觉得漂亮,却从未去探究这些珠宝的价值。对于夫人的爱好,仙水湾不反对也不算支持。公平地说,仙水湾的收入还不错,年薪10万还要多,偶尔还可以给一些私企看个帐挣点外块,但家里的财政都是夫人说了算,而他自己的花费,几乎可以忽略不记,不吸烟不喝酒不应酬也没有特别的爱好,除了吃饭,就是偶尔买几本武侠小说消遣。但漂亮的妻子要不停地买新衣服和珠宝,所以两口子常常感觉钱还是有些紧张,万幸的是,他们没有孩子,为什么没有孩子,坊间传说是仙水湾那方面有问题。谁的问题这并不太重要,幸好没有孩子,要不然仙水湾就惨了,要养这样败家的老婆,还要养无底洞一样的儿子,薪金再多一点也让人发愁。

两口子至今还住在仙水湾父亲留下的一个旧单元楼里,80多平方的旧房子,仙水湾总是想换新房,但老婆却说:”住这里挺好,小区对面就是超市,楼后面就是公园,环境又好,生活又方便,房子太贵了!”仙水湾其实是知道老婆把钱都变成了一堆堆的衣服和那一抽屉闪闪发光的珠宝。好吧,没有儿子,没有房子,没有存款,但好在,老婆攒了那么多的珠宝,那是不贬值的。

平淡的日子过得久了,就会给人一种感觉:很无聊啊,就这样到老了么。

但往往,生活永远都不是平静的,更不可能平静到老。仙水湾夫妻俩也是这样。意外发生了,仙水湾那漂亮的老婆在单位体检中查出白血病,这个结果如晴天霹雳,把夫妻二人都打击坏了。

仙水湾决定带着老婆去北京上海的大医院看病。他向跟单位请了三个月的假,先去了北京。

几个月辗转求医问药的过程在此就不多述了,有过这种经历的人看了会被戳得心痛,没有这种经历的人看了没有痛痒只觉得是浪费了阅读的时光,最好的办法就是讲故事的人秉持善心,不多说。总之,病人和陪同的人一样痛苦,一样折磨。

大半年下来,花了很多钱。在最困难的时候,仙水湾想到变卖老婆的那些珠宝,但老婆死活不同意。仙水湾也不好强求,便向亲戚朋友借了一屁股的债给老婆看病。

在医院住一段时间,在家呆一段时间,老婆虽然被病痛折磨得瘦了两圈,但却更加美丽动人,自有一份憔悴美的风韵,仙水湾看着那脸色惨白的老婆,常常一边流泪一边感叹,这应该是最漂亮的白血病女人了吧!

无力回天,虽然仙水湾尽了全力,但他的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还是丢下他去了另一个世界。仙水湾虽没有跟了她去,但十分的精神已然丢掉七分。

日子慢慢地还是要重新开始,仙水湾由于一直陪着老婆四处求医,很久都没有好好上班,他的财务总监的位置已经被人代替,年薪自然也是降到了普通员工的标准。

为老婆看病欠下的债务是要偿还的,怎么办呢?仙水湾终于还是想到了办法,他看到了老婆那一抽屉到病死也没有舍得变卖的珠宝。现在,没有人戴这些东西了,卖了吧。

仙水湾从那些耳环、戒指、手镯、项链、胸针里面挑来挑去,他不知道是先卖什么好。金的好卖还是玉的更值钱呢?最后,他挑了一只黄金手镯去珠宝里,试个水,探个路。

在珠宝店外站了半天,真不好意思去卖这样的东西,一个男人,去典卖女人的首饰,怎么说都有点难为情,理解的人还好,万一遇到那些爱胡思乱想的人,甚至会怀疑他的身份猜想他是酒鬼赌棍偷了别人的东西来卖,如果有了种种不好的猜想,那这东西的价格就会被压得低至尘埃,那就太糟糕了。

仙水湾想了半天,实在还是没有勇气走进珠宝店。

他看着这只黄金手镯,回想着老婆戴着它时的样子,那只纤细而白皙的手腕啊,多么美啊!他一边想着,眼泪几乎又要涌出眼眶了。他握着手镯,有些失神地往家走。

“仙哥,这里往哪里去呢?”有人迎面走来跟他打招呼,是同事小周。

“小周,我没事,回家。”仙水湾回过神来,跟人寒喧。

“啊,看你近来又瘦了,可得注意身体啊!有空往家去,让我媳妇儿给咱包饺子吃。”小周很热情。

跟小周道别之后,仙水湾很不自在,因为他也借过小周的钱。小周这么热情地打招呼,是怕跟自己关系远了不好讨债吧!

想到这里,仙水湾决定还是要把金手镯卖了,他打算去另外一个珠宝店里问问。

他把金手镯拿给珠宝店里的老板看,老板很认真地鉴定、称重、给了价,999的黄金,45克,按回收的最高价回收,一克320元,共14400元。尽管仙水湾有些舍不得,但他还是马上把金镯子给了珠宝店里的老板,并且当立时就拿到了14400元现金。

“我家里还有一些东西,你们也回收吗?”仙水湾觉得这个老板很干脆,也很实在,所以他想把老婆那些东西都卖掉,把那些欠下的债都还上。

“当然,黄金、铂金、钻石、宝石、玉什么的都收。”珠宝店的老板周到地说,”不过,我还是要问一下,你的东西都是好来路吧?”

“这个你放心,这些都是我老婆的遗物,她上半年去世了。”仙水湾赶紧让老板放心。

过了两天,仙水湾只留了一两样看上去比较好看的东西,剩下的都用老婆的首饰盒装了,又去那个珠宝店。老板热情地接待了他,请他绕过外面的卖场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坐下,慢慢地交易。

老板桌上摆了一个小天平,一只放大镜,先拿起一只铂金钻戒。这只铂金的钻戒是仙水湾老婆曾经很爱戴的一只戒指,尤其是在一些聚会场合一定会戴上的,仙水湾清楚地记得有次参加朋友的婚礼,老婆就是戴着这只钻戒,在灯光的照耀下,那戒指闪着璀璨的光,好几位女士都拉过老婆的那漂亮的手细细地鉴赏。

老板看了看这只钻戒,皱起眉头,拿起手边的放大镜看了看,眉头皱得更紧了。

仙水湾跟着紧张起来,有什么问题?

老板从身后的书柜里取下一只便携式显微镜,对着这只硕大的钻戒看了看,才说:”这只钻戒是假的。”

“这怎么可能!”仙水湾有点激动,他凑上前去。

“你在显微镜下看下,里面有气泡,如果不用显微镜,是根本看不出来的。”仙水湾也学着老板的样子用那小小的便携式显微镜观察着这只钻戒,果然,那颗漂亮的钻石里有三颗极小极小的气泡,人工的,无疑。

仙水湾很沮丧,坐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你再看看其他的吧!”

一串钻石项链,假的。

一串颗粒饱满的珍珠,假的。

一只黄金手镯,假的。

一对红宝石的耳环,假的。

一只绿宝石的胸针,假的。

    老板一件一件地看,眉目之间有丝的不耐烦,仙水湾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啊!怎么会这样,她居然会骗我?这个坏女人,如果这都不是真珠宝,那她把我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仙水湾气极了,他把那盒子里的东西一下子扫到地上,稀里哗拉一阵乱响之后,该碎的都碎的,该坏的都坏了!

老板却突然瞪起眼睛,捡起地上那只被摔成了三段的玉镯,大喊:”啊,这只玉镯,这只玉镯!这可是我店里的东西,我亲手卖出去的。三色的,纯白带翠,还含糖!五六年前了,出手的时候就是12万呢!要放到现在……唉,唉,可惜啊,碎了……”

仙水湾的头,嗡地一声,就大了。

“那时候,这种多色玉镯,才被市场认可,刚刚开始抬价……卖了之后,我就后悔了,到处再找也没有找回来。我朋友店里有只四色玉镯,有人给出180万的高价,他都没舍得卖!这种宝贝,现在没有了……可惜啊,太可惜了……”

珠宝店老板的话,每一句都像铁锤头一下一下地敲在仙水湾的心坎上,心,一点一点,碎成了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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