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 丁鹏
老家的妈 文/图 丁鹏 我的老家在大荔的乡下,距离市区不足50公里,老家是我高中之前主要生活的地方,那里的一切都是熟悉的,香甜的,几回回梦里萦绕。老家现在有祖母、父亲、母亲和弟弟一家七口人,分两院居住。我虽在市区上班,距离不远,偶尔也回家,但对父母的照顾我算是一个“狼娃子”(也就是不孝之子),好在父母身体尚可,也有兄弟一家照顾,使我愧疚的内心得以“庆幸”。 母亲62岁,个头不高,花白头发,身体有点单薄,从你身旁经过,和普通的关中妇女一样,没有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如不细心观察,你不会发现她走路会略显吃力,因为常年的劳累,有点脑萎缩,这可能是影响她走路的最大隐患吧。 我蜗居在市区的六楼,这个小窝,我买的较早,当时刚大学毕业三年,自认为年轻,可以爬楼,很自负地就贷款买房,一时的“轻狂”冲昏了头脑,从来没有考虑父母年迈,上下楼不便。直到后来,我常常因事出差,叫母亲过来照顾小孩,才发现自己的过去是如此的“傻逼”。 母亲每次来城里,都坚持乘坐公共汽车,虽然我们兄弟两个都有私家车,但她依旧坚持乘坐公共汽车,在她的脑海里,公共汽车便宜,老家离镇区不远,我家又在市区的汽车站旁,所以乘坐公共汽车成为她来城里的主要方式。每次来,她总是带着和她身高差不多的袋子,里面装满了各种她认为的“好东西”,那些“好东西”是母亲记忆中我们儿时喜欢吃的食材,有了孙女,袋子里面便也多了一份为孙女准备的“惊喜”。 母亲来了,家里就像变魔术一样干净了,厨房的油渍她会用钢丝球一点一点的擦拭,凌乱的桌面她会分类整理,我作为小仓库的书房她会收拾得井井有条,孙女的书包她会带着老花镜去认真地检查并缝补、清洗,还有我们的床单、被罩这些我都没有拆过的贴身之物,她会一一拆洗,为了省水,她总借口说不太会用家里的洗衣机,总是一遍一遍的手洗。其实,老家的洗衣机和城里的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老家的水费比城市的便宜,她不舍得浪费。 利用中午的空闲,母亲会去附近的菜市场采购一大堆食材,做几餐可口的饭菜。清晨,天刚蒙蒙亮,我会在睡梦中听见厨房的响声,那一定是母亲在准备早餐,她想早早熬点稀饭,等我们起床,饭温适口,不耽搁时间。中午时分,女儿在学校吃饭,早上出门前不忘叮嘱奶奶,晚餐想吃点什么,此刻的母亲,一刻也不停歇的准备着……好像时间在她那里永远都走得匆忙。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离别时,母亲会包各式各样的饺子,搓麻食或者炒一盘八宝辣子放在冰箱储藏,她担心我们忙,没时间做饭,她总是恪守着她的做事方式,一生为子女和家操碎了心。 而我,看到这一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新的工作开始慢慢步入正轨,虽然在这过程中接到造谣的消息,其实事情是什么样的,我心知肚明,想想老家,想起母亲,我把牙打碎又咽了下去。到了新单位,从法学讲师变成政治老师,我要去改变很多,学习很多,面对一群求知惹渴的高中学生,看着他们稚嫩的脸,我忘却了过去,心中有的只是未来。正如《老师好》里面的经典台词:“不是我在最好的时光里遇见了你们,而是遇见了你们,给我了最好的时光。” 诗经中说:哀哀父母,生我劬劳。作为儿子,我不想等母亲百年之后,才会怀念,才想起忏悔,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多回家看看他们,给我的女儿做示范,给学生做示范。有条件、有时间让父母坐一次火车、飞机,分享国家的发展成果,也算是尽尽孝心。 亲情,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感情了。我想除了爱,应该还有一份传承。而现实中最可悲的是,父母不希望孩子感恩他们的辛劳,作为孩子,却等着父母的道歉。这是何等的“造孽”呢! 作者简介 丁鹏,渭南高级中学政治教师。不擅长写作,只是文字的搬用工。《渭南文坛》特约作者。 您阅读此文用了 . . 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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