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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青年作家||【那年有春秋】◆王厚杰

 白云之边 2020-08-06

作者简介

王厚杰,江西省在读大学生,人生中有许许多多值得惊艳的风骨人物,有江湖有朝堂,有神鬼,有小时候那些所有的惊艳,有埋藏心底全部的敬畏与震撼,而今就想把心底所有的惊艳好好写一写,写一写这心底千年春秋,写一写英雄骨血,写一写这篇想写许久却一直不觉得笔力不够沉淀不够的杂篇,写一写靠几个人物荟萃的春秋乱世,人间百年,文章情节有些紧凑,伏笔挺多,希望大家喜欢

那年有春秋【原创】

汉城外疏柳轻轻披一席月光洒下,揽一袖月华倾倒在灞桥边,好让那分别减慢三分。长安城外的马蹄声嗒嗒远去,枕一夜铁马冰河如枕在侧,挥毫写意春秋试笔锋芒,绫罗红绸彩翘香巾,幔帐玉浆开六门八面,只见闹市上,突兀便现一人一桌,人是沧桑甲子面,桌是春秋说书桌,袖子一甩,桌上便现出那一门三样,白玉檀板轻轻一敲,右手挽了一个花捻指便开了言:只听他言我写春秋如大梦,黄沙卷尽浪淘沙,千古风流数英雄,醉眼慢看人间,红尘处。几多枯骨,华府立荣碑,夜掌灯,欲提笔。遍观史书,却寻无。纵观古今几千年,竟无一个时代能与当今的人物媲美。
这个时代有为读书人洒下万千种子的张儒圣,有一声剑来喝退十万甲兵的李剑仙,有一伸懒腰便坐断大江的慧佛陀,有为证明才学入突厥与张儒圣落子六十七年未分胜负的突厥国师,有一杆亮银枪春秋破城九十四的兵圣,有天降谪仙人倾吐天地三分气运的道仙,有天下第二无敌世间六十年的宗师往无敌,有二八年华一指青山落地天下绝学尽学一半的弱女子拂柳生烟,有算无无算的神秘消失的谋圣……
我写春秋一甲子,我掌史书写春秋。
剑仙叩首,逆斩仙门,
纵长剑星河落九天云霄
捻一根细叶斩日月星辰。
这样的春秋,这样波澜壮阔的时代,恨不能也做一做那春秋人物,争一争这春秋意气,哈哈!
“千军辟易,汉军和突厥交界的战场上,只见一名黄皮裘袄的老头自南向北蹒跚而来,他哈哈大笑,指着那战场中万道正互相厮杀的身影道了一句:“来”,那几万把长剑短剑就这么从战场脱身而出,悬在天阙上,一把一把泛着寒意,战场上陷入一片寂静,就那么看着那铺天盖地悬于天际的十万剑光,几万剑光挥斥方遒,悬于那名黄皮裘袄的老头身后,他神色慵懒,面色红润,踩着那座秦皇斥封的千年老树,腰身一挺,左脚虚抬,大喝一声,那万道剑光竟是齐齐一颤,剑身紧扣,压低三寸,竟是万剑七叩首,只见他似是沉吟道:“这世间的人若说谁把剑练出了一点名堂,不谦虚的说也就只有我一个人罢了,人们把我这个会那么点剑的人称之为仙”声音不是宏大却清晰地出现在每一个人的耳中,随后一大片的水银泻地,铿锵环佩。黄皮裘袄的老头捏了一下那稀疏的胡子,逆着夕阳,踩着黄土,拖着看起来有些佝偻的身影呼啸而去。”
说书人白玉檀板一合,脱下白素袍子,露出黄皮裘袄,捏了一下那稀疏的胡子,心想:这当年拿着木剑在江湖上的李小子如今都成了能剑破十万甲的剑仙了,不过想着刚才说书时那段黄皮裘袄,脸色古怪,不就是教了你两年剑嘛!这下子好,徒弟比师父还厉害还得了,路径一家剑馆,瞥了一眼悬在墙上的剑,那剑剑身紧扣,压低三寸!剑馆的主人状若疯癫!大声嘶吼:可是老剑神当面!说书人瞥了一眼,也不在意,想了一下,一样的寸数,这岂不是我那徒弟速度和我一样了!我得赶紧回去练他一春秋!收拾行囊,向着城外蹒跚而去。
天地间突兀一声剑鸣,一道黄皮裘袄的老头背着把木剑出现在说书人面前,两人都是黄皮裘袄的模样,哈哈大笑,嘴里的老黄牙嘎嘎咬着黄鸡,手中的酒浆撒了好多!
老头,你看你现在速度没我快了!你看我,都快变成你了啊!说书人听了边哭边笑!是啊是啊!如果不是后背的木剑和腰间的白玉檀板,真的竟然是一般模样,世间凡尘一百年,当年孩童都是活了两甲子的老人了!
老头你哭啥,老头你看我厉害吧!仿佛那一刻都静止了,一个吃着黄鸡满嘴油腻的黄皮裘老头拿着手中的鸡腿,教着那名身背木剑的孩童剑术!世间最难的事情莫过于我春秋一写五百年光景,而你却是连一半春秋都看不完啊!老头狠狠地咬着那满嘴油腻的黄鸡!哭了许久……
殊不知那日起,长安城里的巷子里,无数的孩童,捡着木枝,削成木剑,眼中撒发着炽热劈砍着孩童的剑仙梦……”
“我叫小十三,别人都叫我拂柳生烟,我是师兄妹中年龄最小的一个,世间都说女子不如男,那我就偏偏要告诉这世间凡俗,女子亦可负大岳以擎苍,学识亦可学贯古今,我叫小十三我是师门中最不成器的一个,做什么都学不好,什么东西只能学一半,可是却把所有师兄们的绝学学了一半,我不如师兄一剑破甲十万军,我却有一剑破甲五万军,我不如师兄春秋破城九十四,而我却独独破城四十六,我不如师兄治理乱世七十载,而我却南蛮建国三十五年,我不如师兄天下第二但我若说天下第一半,我要问问那天下十二以外的人谁敢称天下第十三,我叫小十三,天下第十三,是一个弱女子,我是是师门里最不成器的一个,我好糟糕,师兄们都太优秀了,唯独我的曲子不甚难听,我的舞姿还入得了眼,我的容貌还算倾国,做一做那这三项的天下第一也算对得起师父了吧……”
“君子不凝滞于外物,君子不器……那片咿咿呀呀的大院里,大汉朝的皇帝就这么跪在那一间房子面前,仿佛又一次回到张爷爷还在世的时候他想起那天张爷爷是穿着身穿大红色朝服的老者对着他说道:人人说礼法森严,却不知道孔圣人却是最浪漫的人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样浪漫的境界,真的是让每一个儒生发自肺腑的想要一展胸中所学啊!我已历经三朝,生命终将走到尽头,我为你留下六十四道后手,待到你用完你便能真正与那突厥国师落子!真怀念啊怀念第一次中榜眼,怀念老师问我的名字,怀念那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潇洒,怀念高宗怀念那些老对手们,怀念和我下了六十七年棋的突厥国师,这天下我终究是尽力了!师父你说的春秋五百七十四年,是否能如此,我不知,我只知道我以我才当再为大汉朝堂续命一百年,一想起师父那张从无表情的面庞,他在想他任性了这一把,应该能让师尊惊讶一回吧!他又想起打着白玉檀板的黄皮裘师叔,和永远跟在他身后穿着黄皮裘拿着木剑的师兄……哈哈!李小子你说我寒门子弟什么时候能够人人有书可读,人人可有师可授啊!我死后啊,记得把我那本儒门杂论标好价钱卖给各地,记住颁布法令不得加价只得以一文钱的价格买卖,张儒圣似是带着不舍又似是释然,那一本本书册就像他们读书人的一枚枚种子,那人人都能读书的年代啊,你快些到来吧,话毕,这位陪伴朝堂三世的老人重于睡了过去。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师父,师父是一位黑袍素面的老者问他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他答:我叫张儒生,想成为张儒圣。孩童咿语,如在昨日,最后我终究是成为了这个为朝堂续命的张儒圣,无憾了!
张爷爷您留了六十四道后手我都已经用完,胜那突厥国师半子,您可以无憾了!
世间如您这样风骨的读书人在哪里啊!
    塞北狂风大作,北地雪寒,遍地雪莲,一名面容阴郁的老者拄着一根枯枝,看着天地的沙盘,他就是说书人口中有算无算的谋圣,化身突厥国师,没想到这一下就是六十七年,他看了看那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文书,急剧的咳嗽,他用手帕擦拭,却发觉那片雪白手帕上竟已是鲜红梅花,他佝偻着身子一甩袖便来到了山坡之上,他望着长安城外的方向哈哈大笑又留下癫狂的眼泪,师兄!师兄啊!师尊说的明明是五百七十四年,多一年不行,少一年不行,但你为我读书人做的一切,我敬你!说完解下酒囊,就着湿冷的夜风洒下,他用虚弱的声音道:待我下完这盘棋,我就下去陪你,还有一年!
长安城外,一大片的寒门子弟背着行囊自五湖四海奔涌而来,人人拿着那本儒门杂论,看着那些凝聚张圣一甲子的荟萃无偿的分享给这些如他一般的寒门子弟,躬身行礼,遇到一句喜欢的句子便摇头晃脑喜不自胜,一如那张圣初入长安时的模样。
全城缟素,一名打着白玉檀板的老头摇摇头,拿着那本儒门杂论,叹了口气道:张小子,你很不错!以你之才为这春秋多写了七十四年,然,百年后当有奸臣当道再革去这七十四年国运。”
 “五华山顶有座破庙,破庙叫安然庙,一名素白长袍的中年人看着天空中那盏黯淡的文曲星叹了一句:可惜了,若是他在当还能为这朝代续命两百年,而今却是可惜了,儒生成圣几百年都为出现一个,他算一个,为朝堂续命一百年,这样的儒生不是圣是什么!
他念了一遍往生经,望着那座破庙的牌匾满是柔情,佛祖拈花,微微一笑,便万人神往,而我的柔情只给了她一人。为了她,他放弃了禅宗继任主持的身份,带她离开了禅宗,甘愿在这荒山枯坐三十年,倏忽,他仿佛听到了一声窸窣,下一秒他便出现在了大江之上,大坝轰鸣,已呈残缺状,他看着远处山峦处的村庄,和安然庙里熟悉的鼾声,嘴角上扬,你知道吗你的鼾声是我听不厌的经文,微微一笑,这水流这么急不会吵到安然睡觉吧!待我舒一舒这三十年抑郁顿挫,好叫世人知晓佛陀之力是何!说完便坐在那大坝上,化作一尊卧佛,水涨一寸他涨一尺,周遭金莲吐纳,宝相庄严。
山峦脚下有人踩着孤舟打着白玉檀板而来他看着那山间那尊大若山峦的佛陀,微微一叹:没想到这世间和尚几万万,最后竟然只有一个爱恨缠身的人修成了佛陀之位。”
“黑袍素面的老者将一枚写着儒圣的棋子郑重其事的找到一处土堆就着山色浅埋,他自己都有点诧异他那有些颤抖的手,环顾自周,春秋那各国国主的墓碑竟然在这小小山谷粉墨登场,他在山间的云霭里看着谷外的春秋,背着手向着山顶走去,他执手下的那局残棋竟是春秋百年后的演化,那棋子上写着剑仙,异姓王,突厥国师,佛陀,道仙,天下第二……这世间结局早在百年前他便落子,世间万事都只是那枚残局上的解读罢了,而他席子对面有个蒲团,蒲团上是和他一般的执棋人。
他拿着一对白玉檀板安静的看着这残局,看的入神……”
“东海之滨,巨浪锤肩,那浪涛深处有一人轰然出拳,浩瀚之意,直冲云霄,有那梅子枪如龙探爪,一杆大枪舞的水泼不进,地动山摇,天地震颤,喝!随着这一拳临近,那杆亮银枪也不得不暂避锋芒!那男子踏浪而来,竟是那天下第二往无敌!另一名男子收枪道!你赢了,宗师之名,当之无愧!说完便向南而去!
往无敌露出一抹苦笑,世人皆言天下第一,可是他知道,这世间比他厉害者又有多少,谷中十三师弟师兄,出谷十一人,便生生将这乱世平复,不提那还未出谷的两位师兄,不提他那在各自境界登峰造极的师弟,他往无敌,往来六十年无敌世间,不过是催生天地武者之极,成为那武者之脊柱,成为万千人神往的高峰,他想起了他的那位打着白玉檀板的师叔,和永远面无表情的黑衣师父,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令他惊讶的地方!一门十三,他为第三,师父言大兄与二兄之才为天地所不容当在谷中再学一春秋!春秋五七四这句揭语,和那如师尊一般面容万古不变的大兄,如师叔一般跳脱掌夜灯遍观史书的二兄!他随即合眼!原来这竟然只是一个轮回,他们就是下一任的说书人与谪仙人啊!一想想未来他深觉细思极恐!
朱雀大街上有白玉檀板轻轻敲打,说的是天南海北言!突然那说书人皱了一下眉头!左手白玉檀板轻轻敲出一声声道韵,随即俨然一笑,心道:往无敌啊往无敌,这天地间除了你,谁又能发现这等秘密呢!谪仙人本就不算人,说书人被你算了进去,你小子之才学超过历代宗师!还天下第二,这小子比谁都猴精的紧!”
“我写春秋如大梦,一春一秋五百年,黄皮裘袄的老头望着远处那座山峦静静望的出神,身侧是一名面如冠玉的男子,他手拿着如那黄皮裘老头一般的白玉檀板,轻声道:师尊,我何时出谷?那黄皮裘老头摸了摸稀疏的胡子哈哈大笑:等完这个春秋,这个春秋既然张小子想改变,就改变吧,不就是七十四年,改了改了!说完一滴滴热泪夺眶而出!他打着白玉檀板,侧卧着睁着一对重瞳,拿出一支春秋笔,对着他那本春秋史书狠狠地一划!
张小子做师叔的从没给你什么礼物,这七十四年光景师叔拿走了!七十四年国破家亡的乱世你续了又有何用,我今日拿走的来日定还给你一个人人有书读,人人有衣暖身,人人有笑颜如花的大世!你想要的你二兄会帮你实现!来!赵春秋给我打板!一声声白玉檀板的道韵牵引着天地间所有的钟灵之物只见那天地之巅突兀出现一道道氤氲仙气和那世俗柴米油盐的红尘气焰!突兀一声剑来,一声佛音,一指山峦,一声声读书的孩童咿语,一声拳碎天颠的声响,一卷谋圣经,一副棋盘,一把黝黑柴刀……我等春秋众人送师兄(弟)归天!
山谷之中那万年未曾变化的谪仙人道了句:好孩子!你很好,你比你师兄们做的都好!来,让师父送你回家吧,话毕,那天地日月乾坤颠倒,一挂星辰河流逆流而上,截取了张儒圣一点真灵,送往文曲星上,天地文运拔高至八斗!有星辰羽衣的白袍男子从史河中走出对着春秋人间行礼!张儒生谢过师尊师弟师兄,张儒生愿天下书生,人人可才高八斗,张儒生愿天下读书人,人人能兼济天下,张儒生不悔入春秋!不悔续国运,声音铿锵,掷地有声!
山南隔着万重山峦断崖险川,山北巨浪千钧暗礁釜沉,他踩着孤舟,打着白玉檀板,轻声唱道:回眸间辗转泥泞,负行囊千里蛰伏,凡俗春秋一期颐,书上春秋要两朝,人间一回眸,抬眼以半生,那年有春秋,春秋五百年……”

《齐鲁文学》投稿须知

《齐鲁文学》(季刊)是齐鲁文学杂志社主办的刊物之一,分别是【春之卷】【夏之卷】【秋之卷】【冬之卷】。以“时代性、探索性”为办刊宗旨,发掘和推出了一批中国当代诗人、作家,名篇佳作如林。富有时代气息,可读性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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