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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忠孝东路,闪躲在人群中

 姚骅2020 2020-08-06

这几天一直在听伍思凯的歌,那张曾被我一直忽略的专辑《不同》,这几天却成了家里播放率最高的唱片。专辑中小伍作曲,姚谦作词的那首《California1992》被反复播放,其中那句:台北今年的冬季,是否依然爱下雨,忠孝东路是否人潮还拥挤……,成为我这几天嘴里一直哼唱的歌词。台北的冬季的雨我是领教过的,6年前的冬天第一次去台北,台北就以一场大雨迎接刚下飞机的我,让我当时满脑都回想着孟庭苇的那首《冬季到台北来看雨》。而至于歌中唱到的那句“忠孝东路是否人潮还拥挤”,让我禁不住又想起了另外一首歌。

忠孝东路是我知道的第一条台北的马路,童安格的这首《让生命等候》唱的是1989年的忠孝东路:走在忠孝东路,闪躲在人群中。在我的内心深处,隐瞒着一段错误……,很有画面感的一段歌词,每次听总会在脑海中出现这样的一幅画面:童安格先生在忠孝东路拥挤的人流中,那忽隐忽现的英俊面孔。

2011年12月10日晨我用手机拍摄的忠孝东路

顺便提一句,当年童安格在上海拥有很高的人气,这首《让生命等候》在上海本地的《上录音乐万花筒》中连续十几周都上了榜。20多年后,我真的来到了忠孝东路,说实话第一感觉没有上海如今的许多马路那么繁华,却让我有着一种上世纪8、90年代上海的马路的亲切感。当我走在忠孝东路上,脑海里最先跳出来的毫无疑问就是这首《让生命等候》。

我想,很多人说到忠孝东路,一定会首先提到动力火车的那首《忠孝东路走九遍》,而去台北旅行,走九遍忠孝东路似乎就成了必选项目。动力火车的这首歌,我最喜欢的一句歌词是:这城市满地的纸屑,风一刮像你的妩媚,我经过的那一间鞋店,却买不到你爱的那双鞋……

印象中,忠孝东路还是舒国治《台北小吃札记》书中的那家《忠孝东路艾家清真黄牛肉面馆》,这家位于忠孝东路四段223巷41号的面馆,环境朴实略显陈旧但很干净,清爽可口的凉拌小菜,美味的牛肉面,颇有亲和力的店主人,都让人印象深刻。舒国治先生在书中提及这家面馆是倪重华发现并带他去吃的,这位倪先生就是著名的“真言社”的掌门人,不仅发掘了诸如林强、伍佰等音乐人才,也善于发现这样好吃的面馆。而林强与罗大佑有一首《大家免着凉》的歌曲,其中第一句就唱到了忠孝东路。

听说忠孝东路还有一家叫“食器时代”的烤肉店,东西很好吃,据说店位于忠孝东路与大安路口东南角的大楼里。每次在台北都想去,可都因为各种事情错过了,总是把计划定在了“下一次”。为什么想去这家店吃烤肉呢?因为这家店老板之前是一位著名的音乐人,楼文中的名字不知道还有多少朋友记得?他离开飞碟唱片后就没做音乐,而改做烤肉了。1989年飞碟唱片开始疯狂扩张前,楼文中在飞碟中的地位是不容忽视的,他的名字和苏芮、王芷蕾、丁晓雯、蔡蓝钦、叶欢、黄莺莺、钟镇涛等人的名字紧紧联系在一起。蔡蓝钦的《这个世界》、黄莺莺的《日安 我的爱》这两张我很喜欢的专辑,楼文中都是制作人。顺便说一句,其实还有不少好吃的小店藏在忠孝东路两旁的巷弄内,等着你去探寻。

2015年6月5日晚我用手机拍摄的忠孝东路

至今我每次去台北旅行,都住在忠孝东路边的酒店,从酒店里俯瞰整条忠孝东路,总是在想:就算是一条再平常的路,也有他自己的故事。忠孝东路见证了台湾政治、经济、社会这几十年的变迁,亦承载了很多人的记忆,所以这条路名经常出现在歌里、文字里也就不奇怪了。

上海此刻在下雨,今晚的台北是否也在下雨,忠孝东路是否人潮还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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