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传统文化演唱和中华二千多年市井流传中,汉武帝时期的东方朔就是一个优伶式的滑稽人物。 他性格诙谐、机智敏捷,能言善辩,文才滔滔;还能占卜算卦,料事如神,堪称全才。然而,这样一位文学大家,具有家国情怀的青年才俊,却一生未能得到汉武帝的重用。这是为何也? 要解答这个疑问,首先要了解东方朔的生平。 东方朔,姓张,字曼倩,西汉平原郡厌次(今山东省)人。少年失去父母,由兄嫂养大。 汉武帝十七岁即位,征召天下英才,他自荐上书,极尽夸张之能事: “臣朔少失父母,长养兄嫂,年十三学书三冬,文史具用;十五学击剑,十六学《诗》《书》,诵二十二万言 ;十九学孙、吴兵法,战阵之具、钲鼓之教,亦诵二十二万言,凡臣朔固已诵四十四万言,又常服子路之言。”
接着又写道:“臣朔年二十二,长九尺三寸,目若悬珠,齿若编贝(整齐、洁白)勇若孟贲(战国时勇士),捷若庆忌(春秋战国人,武功超群),廉若鲍叔(古代生意人,常常让利给对方),信若尾生(为情人守约,抱柱而死)。若此,可以为天子大臣矣。臣朔昧死再拜以闻。”可见,这篇自荐书高调宣扬自己博览群书,有勇有谋、有才有德、恪守信用之品性,这是事实。但是如此吹嘘自己,给人一种狂妄自大的印象。 但是命运女神偏偏垂青于东方朔,让他遇上了自信心爆棚的汉武帝。刘彻阅后龙颜大悦,反而赞之是奇才,“伟之”,进而录取了他,进入公车府待诏。东方朔不按常理出牌,自荐炫才,信马由缰,傲视群雄,被喻为“谪仙人”,影响了历代读书人。 唐代有一个东方朔的超级粉丝,诗人李白,也称“谪仙”。诗云:“世人不识东方朔,大隐金门是谪仙。”可见他对东方朔的崇拜五体投地,并步其后尘。李白初出道时,一封《与韩荆州书》介绍自己“虽长不满七尺,但心雄万夫”、“日试万言,倚马可待”。
此二个“谪仙”在推销自己何其相似乃尔! 东方朔担任公车待诏不仅待遇低,也难见君王,满腹才干得不到施展,这是他人生中遇到的又一道难题。 但是机会总是留给胸藏韬略之人。一天,他在宫中遇上七八个养马的侏儒人,心生一计,对他们说:“皇上讲你们一不会种地,二不会打仗,三没有文才,养着你们无用,准备全杀了,还节省口粮。” 侏儒们听了,哇哇大哭。东方朔说:“还有挽救性命的机会,等一会儿皇上经过这里,你们见到皇上尽管大声地哭吧,也许皇上开恩,饶了你们。” 果然,汉武帝路过这里,见一群侏儒跪地号啕大哭,忙询问咋回事,一听回答,是东方朔故意吓唬他们。连忙安慰道,这是揑造朕意,胆大妄为的举动,非惩治不可! 于是汉武帝紧急召见东方朔,说道:“你这小子假传圣旨,恐吓侏儒,是何居心?” 东方朔回答着说:“侏儒和我一样在宫中享受同等待遇,他们每餐一碗饭可能要撑死,可我是七尺男儿,天天吃不饱饭,打不起劲头,而且俸银微薄,有时候想喝酒还得惦量惦量,家里还有妻儿、帮我抚养成人的兄嫂更无法照料。想想与其在这里碌碌无为,没有什事情可干,宫廷养着我这个闲人,倒不如卸任回家去,为宫廷节省一些开支。” 汉武帝被他一番直白逗乐了。哈哈大笑!然后说道: “你这小子快言快语,头脑灵活,你不就是想天天喝酒吗?行啊!来人,赏赐公车待诏东方朔酒一瓮,肉百斤;从今日起东方先生升级待诏金马门,陪伴朕的左右。” 东方朔凭着自己过人智慧,三寸不烂之舌,达到了个人目的,成为汉武大帝的近臣,接近权力中心。 本想在治国理政方面实现个人建功立业的夙愿,也提出了治囯安邦的政治主张,但是汉武帝对他的献策不感兴趣。他明知不可为,深知伴君如伴虎,也就由着自己的特性,陪伴皇上左右,帮武帝解闷消愁。在插科打诨、滑稽、逍遥逸豫中生存,开辟了另类生活,留下了不少有趣的笑谈。 传说汉武帝晚年很希望自已长生不老。一天,他对侍臣说:“相书上说,一个人鼻子下面的‘人中’越长,寿命就越长;‘人中’长一寸,能活百年。不知是真是假?”东方朔听了这话,知道皇上又在做长生不老之梦了。皇上见东方朔似有讥讽之意,面有不悦之色,喝道:“你怎么敢笑话 我?” 东方朔脱下帽子,恭恭敬敬地回答:“我怎么敢笑话皇上呢?我是在笑彭祖的脸太难看了。” 汉武帝问:“你为什么笑彭祖呢?” 东方朔答:“据说彭祖活了八百岁,如果真像皇上刚才说的,‘人中’就有八寸长,那么他的脸不是有丈把长吗?
有一年夏天,汉武帝下令赏肉给侍从官员。主持分肉的大官丞迟迟未到。东方朔等得不耐烦了,便独自拿起剑割肉。然后对同僚们说:“如今三伏天该早一点回去,请允许我接受皇上的赏赐吧!”说完,把所割之肉打包带回家。 大官丞到后,发现朔已经将肉割去,立即将此事上奏。 第二天,汉武帝问东方朔,听说你没等诏令下达就擅自割肉,这是为什么? 东方朔当即脱下帽子,毕恭毕敬地下跪谢罪!汉武帝说:“先生还是起来做点自我批评吧!” 东方朔却再次跪拜,然后说道:“东方朔啊,东方朔,你不等诏令下达就先割肉,何其无礼呀!拔剑割肉又何其豪壮呀!割肉不多又何其廉洁呀!肉带回家给了老婆又何其仁爱呀!”这一连串幽默俏皮的话语让刘彻听后不禁笑了起来,说道:
东方朔在皇帝身边如果渔得水,虽有满腹文才和韬略,也陈辞赋戒武帝奢侈,又陈农战强国之策,时有采纳,但是刘彻一直没有重用他。
窍以为,东西方朔之所以未得到汉武帝重用,归纳有几个方面原因: 一是缺乏作为政治家沉稳的气质,为人急躁、冲动,鲁莽行事,同僚们可能瞧不起他。二是不注意生活小节,行为放浪。据说,一次尿急,竟然在宫中大殿柱后小便,受到弹欬,免职。后来又是武帝启用他。三是在皇上的眼中他永远是徘优、弄臣的角色,军囯大事让他插手可能误事。因为刘彻的眼光还是老辣的,你东方朔发挥自己的性格特长就是最好的选择!虽然东方朔到老一直不服,只能怪自己天命不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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