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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晓航 | 十二生肖——申猴

 时光捡漏 2020-08-11





作为一只猴,我曾纠结人类为何是万物之灵。速度没有猎豹和羚羊快,身体没有老虎和狮子强壮,视力没有鹰与雕敏锐,嗅觉不及狼跟犬灵敏,甚至不如蚊蝇可以翱翔蓝天,也不及虾蟹可以畅游水底。为什么人类偏偏站在食物链的顶端?人类才是陆地之王!天空之王!海洋之王!
人类是极度聪明的物种,发明了五花八门的陷阱和武器,也发明了各种辅助工具弥补自身不足。如果高智商的轮子驱动了贪婪,后果对于动物是灾难的。人类的武器除了猎杀动物,有时也有预谋、有组织、有计划地猎杀同类。
人类的武器意味可以决定动物的生死权,有了武器便可以肆无忌惮,飞禽走兽遇到人类无不俯首称臣,就算最强壮的大象也会失去象牙,犀牛也会丢掉犀角;但当人类失去武器,便软若羔羊,怯如弃犬。人类对待动物是武器,对待同类武器变幻成了权势,谁拥有了权力,等同于拥有了武器。
所有动物名单里,无论从形体和智商,我们猴子最接近人类,这让其它动物羡慕不已。
我们猴子大脑聪明,领悟力强,且善于察言观色,因此人类为了取悦同胞,发明了一种娱乐项目——耍猴。
耍,就意味着我是可以任人摆布的活玩物,或跳绳、或倒立、或骑车,人类通过诱我出丑博取同类哈哈大笑以换几个铜板。耍,并不总是温柔的、逗趣的、和谐的,主人也施加皮肉之苦,我假装叫得越惨烈,越能博取观众同情心,因此我学会了圆滑和狡诈。
主人自作聪明,天真认为早晨给我三个花生,下午给我四个花生我就生气;早晨给我四个花生,下午给我三个花生我就高兴。其实总共吃了几个花生我心里有数,我能不知道“朝三暮四”的成语吗?我也是假愚配合主人演出好不好,如果我太聪明,主人就会抛弃我,我可不想“猴脑”当作盘中餐。
观众和主人都被我耍了,主人耍猴是表象,其实耍猴也是猴耍人吧。
因为我们跟人类DNA太相近了,因此被人类捕捉后作为商品卖到生物实验室,作为新型药品的“试药员”,许多无辜的猴子成为人类科学进步幌子下的亡魂。我们猴子有感情,有思维,智商等同于人类的三岁小孩。试问,科学家愿意把自己的孩子送进实验室吗?
听说南美洲某个猴群同胞已进入石器时代,能用石头当工具砸开坚果,我们猴族崛起指日可待。等我们未来站在食物链顶端,我们也捉些人类,发明一种娱乐项目——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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