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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琪峰时隔三年再出新作,为什么选她做女主?

 戏客Seeker 2020-08-15


对王可如的第一印象,还是在电影《芳华》中那个快言快语、率真的小芭蕾,她一个箭步上去撕扯着何小萍的衣裳,企图证明那件挂在泳池边带胸垫的泳衣就是何小萍的,随着苏岩老师的训斥喊了一声“小芭蕾”,观众们记住了她。

时隔两年,第一次见到镜头外的王可如时,最初的率真印象,又在采访的过程中逐渐加深。

“我特别想问你们看完电影(《我的拳王男友》)是什么感受?”,晚上十一点,刚结束点映的王可如,在见到记者的第一瞬间脱口而出了这个问题。

整个采访,王可如以剖析自我的方式向我们介绍了杜小鹃以及她在拍摄《我的拳王男友》时的故事。

“最开始拍戏时没有剧本,整个人都很懵”

“杜导很严格,拍摄现场几乎充斥着他的骂声”

“那拍完这部戏,当时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终于——拍完了”。

说完这句话,王可如松了一口气,以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里,但同时记者和宣传朋友们都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因为很少有明星能大剌剌地这么讲,毕竟这个问题其实有所谓「标准答案」,比如“我学到了很多”,或者说“我还有很多进步的空间”,但王可如就是很坦率:“在当时的那种强压下,第一感受就是终于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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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崩溃到越演越顺

由王可如、向佐主演的电影《我的拳王男友》今天正式上映,这是王可如第一部担当女主的荧幕电影,也是杜琪峰导演一次新的尝试。


王可如在电影中饰演追梦歌手杜小鹃,她是个执着、敢拼的女孩,为了参加《全能女声》的比赛,她可以没日没夜地练习、去一个又一个的海选地点,不言弃是她的性格底色,但同时她又带着「迷茫」的主标签。



选角没花太多时间,几个女孩连同王可如一起去见杜导,导演让介绍自己的时候,其他女孩坐那不动,王可如就第一个自报了家门,“我是王可如,我之前演过《芳华》”,杜导问“那你会跳舞吗?”,王可如回了一个会,接着就回了公司。


本抱着试一试心态的她,不久后收到了入组通知。“我当时真没觉得导演能找我演”,但也许,正是王可如身上这种可遇不可求的「冲劲」打动了导演,就让王可如遇到了相似年纪的杜小鹃。



是机遇也是压力,是挑战也是重担,拍摄这部电影给王可如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因为前期拍摄的时候「没有剧本」,没有剧本是让演员最不安的事情,没法揣摩人物心情、构建后面的逻辑,基本上前期的王可如只能拿到当天拍戏的剧本。


而可如和向佐的第一场戏就是在车里拍吻戏,彼时两人并未建立好足够的人物关系,因此“一个yes就拍了二十多遍”,“我压力真的很大,后来导演帮我把逻辑捋顺后,第二天早上我大哭一场,顺利拍完了。

回想起最开始拍戏的状态,可如觉得杜小鹃和她本人特别像,杜小鹃因为渣男友曲风风欠下巨额债务,曲风风偷走了她的原创歌曲成了当红偶像,而杜小鹃被追债、睡公园、不敢回家见奶奶。因此前期的杜小鹃处于「懵」的状态,鲁虎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问什么也都是“嗯啊嗯啊”的回答。

但正如人总有自我意识觉醒的那一天,可如也发现自己越演越顺,当杜小鹃终于找到自己,发现鲁虎并不能替自己做决定时,而喊出的那句“闭嘴”,可如也越来越找准人物状态,拍戏时基本一条过,因为感情到了,自然就演出来了。

这倒也应了毕飞宇《青衣》里那一句,只要扮上了就是角色,这个世界就不存在了,什么也不用听,什么也不用想。


在这部电影里,王可如哭了很多次,因为杜小鹃的哭戏很密集,她给鲁虎加油时会哭、重见奶奶时会哭、在选秀舞台上唱歌时也哭,她的情绪经常处在一个很饱满的状态。



每当可如拿到韦导的剧本,看到上面写到“杜小鹃泪流满面、两行泪落了下来”时,王可如都会心里一紧,但好在,她对情感的把握很到位,电影里的情感戏拍得都比较顺利,尤其在电影最后播放“You are my hero”时,还是打动了不少观众。


从进组到杀青,《我的拳王男友》对她来说就像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而两位导演(杜导和韦导)仿佛是两个执笔的人,“韦导是根据演员的状态写下一场戏”,“杜导是要看到你的表现,找出你的亮点再来调整”,这两位导演的工作方式也给王可如带来了一定的帮助,“演员临时的调配能力,是两位导演帮我建立起来的”。

王可如对杜导的评价是很严格,“他工作起来几乎现场只有他的骂声”但如果被这样的导演夸奖,那必定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我被抓到高墙,他们翻我行李的时候,我直直盯着前面,我那时第一次了解到杜导,大家传说中很难夸人的杜导,他过来给我竖了个大拇指”,“其实杜导是在帮我建立自信,让我能更快融入角色找到状态拍好”,说到这,王可如迅速从沙发上弹出来,边起身边比了个大拇指,模仿起杜导的语气,“我当时内心都飞了,我还在想发生了什么?接着杜导跟我说,下条拍近景,保持那个状态。


这样的状态一保持就保持到杀青,而王可如自己也悟出了一点“当你真正不想要输赢,只在乎事情本身时,状态往往是最好的”。

参加海选的杜小鹃直到第四次比赛才真正投入了感情,打动了评委赵英老师,可如给出了这样的理解“小鹃在第四场的时候是在一个强压的环境下,往往人在崩溃的时候,能量就能爆发出来。

2
专注就对了

电影中的杜小鹃是一个唱跳歌手,但是剧本最开始的设定是小鹃不会跳舞,所以前期,可如是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不会跳舞的人物形象,但是毕竟十多年的底子在那,怎么演也不像,索性导演就把人物变成会跳舞的角色。

电影中有很多小鹃跳舞的片段,尤其在《全能女声》的舞台,杜小鹃和曲风风battle了踢踏舞、芭蕾舞、伦巴、hiphop、poping等多种舞蹈,

然而所有的舞蹈都是提前一天给到,“有一天我接到了六个舞蹈,排练的时间非常紧”这也都是常有的事。 

尽管留下了非常多深刻的回忆,但杀青之后的王可如还是很快地走出了这个角色,重新做回了她自己。

“我演戏一般下一秒就能跳出来”,发生在很多演员身上“难以出戏”的情况,在她这里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我在演戏的时候,会觉得这些角色都有我身上的某一个点,但我没有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拿到剧本的第一刻,王可如一般是先让自己喜欢这个角色,理解她再慢慢走近他,“这是融合的过程,而不是改变”,虽然可如还不太清楚这种自我调节能力对一个演员来说,是不是一种天赋,但她现在已经明白一件事情,“不管在什么环境下,都要保持初心。永远纯真。

3
我们都很幸运

王可如用“幸运”一词形容自己。

“我觉得我和小鹃都很幸运。小鹃在追梦的路上遇到了困难,有很多人帮她,从而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一路向前冲。

“我11岁就来北京追求梦想,一直追到现在,也有很多人帮我。”王可如大学毕业签约冯小刚工作室,还根据她的个人特征在《芳华》电影中,专门加入了“小芭蕾”的角色,并且因为这部电影提名了百花奖最佳新人奖。

也许她要感谢自己身上的那股纯真、冲劲,帮助她乘上了《芳华》这阵东风,也带她触碰到了更多令人期待的未知。

幸运也许是她和小鹃的共通点,但是不同点更多体现在性格上。


“杜小鹃可以为了一个男生飞蛾扑火,我不会的”,这似乎也和她对外界评价的看法如出一辙,“我会看别人给我的评价,但我不那么care。没有人能做到让所有人都喜欢,你只要做到你自己满意就好。

经验可以交给时间去沉淀,但王可如身上的冲劲儿和真诚的想法是最为可贵的部分。演戏这件事对不同的演员来说,有着不同的意义。而在可如这里,是让她学会了「包容」这件事。

“演员是个很幸运的职业,除了可以经历不同的人生之外,还是一个最接近人性的职业,演戏之后,你看世界的视角是不一样的,会包容性很强。

王可如曾说过“《芳华》离我很近。我读过木心先生的一首诗:“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她内心传统又很文艺,闲暇时逛展览馆

去书店

看话剧

认真写影评,她用自己的方式感受着这个世界,并从中吸取养分。

而谈到未来的规划时,王可如一改先前的放松活泼,“新人演员永远都是被选择的,给我什么就接什么咯,接到就做好了。

她在成为一名好演员的道路上不断摸索着,也不知不觉间将自己打磨,更好地去贴合每一个角色,每一种人生。


文: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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