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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圣母院》——世界没有绝对的人性

 氧气是个地铁 2020-08-15

原创/氧气是个地铁(大梦)

(严重剧透,慎重阅读)

作为世界十大名著之一的《巴黎圣母院》,其可读性没有印象流里那么低,相反这是一个好故事,人物形象和性格特征都非常现代化,也可以在生活中找到对应的身影。当然,因为雨果是以14世纪的欧洲旧时代为背景,名著里提供着更多的价值信息,对于那个社会常见的矛盾和历史的悲剧有醒目的提醒和间接却有力的批判。

虽然《巴黎圣母院》被公认为浪漫主义名著,但更多的是在指手法,而书里并没有几件事可以看出浪漫来。乍看之下,读者很容易就辨认出各个角色的特征来,爱斯梅拉达的单纯,卡西莫多的善良,克洛德·弗罗洛的邪恶,弗比斯的不负责任,甘果瓦的现实。各种性格相互碰撞,却也有所联系,在错综复杂间演绎一幕幕悲剧,就连相对理想的结局也要以人命作为代价才能实现。

但《巴黎圣母院》可能不简单,在这看似非黑即白的脸谱化角色背后,其实还有每个人各自的另一面,善良可能有错误的部分,卑鄙也存在理性的光芒。从某个意义上讲,《巴黎圣母院》就是外国版额《水浒传》,主要人物基本上都不完美,也就是说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人性。

来看看名著中的三个人:教士克洛德、埃及姑娘爱斯梅拉达和桥众人卡西莫多。教士,在书里大部分时间里都是邪恶的化身,性格里充满占有欲和控制欲,嫉妒、虚伪、残忍,还有失职,俨然一部行走的丑陋人性百科全书。但这样的角色,却还有非常明显的正面印象。在书的开头,关于这位教士的描述,你甚至不会想到他的人设是一个混蛋——少年时代品德高尚、博学多才、悲天悯人,还收养被嫌弃的敲钟人。这些因素简直就是主角光环,形象比起军官还要好上几分。

雨果虽然痛恨教士克洛德·弗罗洛,但却对他最用心,这是“小说中最有深度的人物”。雨果花费时间阐述教士的“公元前”,可能是为了和后来发生在他身上的形象作比较,但同时也起到突出这个人光辉一面的作用。可以说,教士也是悲剧的化身,他毁于封建的限制,是时代背景的牺牲品,更倒在丑陋人性夸张的爆发下。性格的扭曲和意识的变形从来都是现实需要深思的话题,教士固然可恶,但他非常真实,甚至存在着每个普通人心理上潜在的基因载体。我们的恶可以达到什么程度,基本能够从克洛德·弗罗洛身上找到参考的地方。

同样全面的还有爱斯梅拉达和卡西莫多,他们当然是正能量的化身,也是世界不公平的一则强有力的声明。善良被迫害和崇高失去效果是现实无奈的写真,是理想得不到充分注解悲壮的呐喊。雨果笔下的敲钟人和埃及姑娘,始终牵动着全世界几个世纪以来万亿读者的情绪,强烈的代入感和深刻的共鸣支配着我们,让名著中蕴含的思想跃然纸上,尽量地转变成为不朽并可以执行的精神。

但另一方面,敲钟人和埃及姑娘同样不完美,他们身上有着明显的形象不足。爱斯梅拉达善良、不屈,具有反抗意识,但她没有辨识的眼睛,有执迷不悟的嫌疑。或许这是爱的盲目在控制,或者由于条件所限她从来没有认清过军官的真实面目所以不会产生其他情感,但固执于对军官这样的负面形象的坚持从上帝视角看本身就是一个巨大悲剧。而如果把埃及姑娘的执着更广范围地看成对爱的追求,才算勉强证明现实没有过度残酷。至于卡西莫多,他始终不被爱斯梅拉达所接受,但最后却在事先没有经过同意的情况下爬到她的坟墓里殉葬,未免显得有些太唐突和冲动。不过换个思维想,这或许是雨果给卡西莫多的一种补偿吧。

我想,大概我们每个人都是一部《巴黎圣母院》吧,无论克洛德·弗罗洛,还是爱斯梅拉达,或者卡西莫多,都会有程度上降低许多的性格基因存在。书中或者没有直接的黄金屋和颜如玉,但一定有思维上的洗礼和精神改革的体验,《巴黎圣母院》这样伟大的世界名著非常理想地诠释出这个现象,但愿大梦我还能想得更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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