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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1日晚上10点左右，河南省平顶山市一条小巷路边，来自鲁山县的老蒋也收拾自己的设备，准备离开。老蒋说出来快一年了，还没有回到家，从平顶山到山东再到广东，这一年跑了不下一万里，天气冷了，夜里再睡路边太受罪，准备近期回家。 老蒋其实是一个走街串巷制作爆米花的，他说大城市大街道肯定不让摆摊，自己别看跑了一年，哪个城市有啥好玩的，都不知道，也没去过。说起来很多县级的地名，老蒋倒是如数家珍，他看了一眼作者说：我干这行当的年数，估计比你的年龄不会少。 这辆小三轮车，已经陪伴老蒋快5个年头了，车上除了制作爆米花的工具，还有简单的铺盖。蒋师傅说：咱这些做小买卖的，身上也没啥钱，晚上找个没人管的避风口，或者桥洞都能过日子。现在爆米花和米糕已经不是稀罕的物品，老蒋一天也赚不了多少钱。 蒋师傅说90年代挣钱还是比较容易的，好的话一天能挣小百十块，以前都是自己带粮食，他只出糖和油，收取手工费，以前煤便宜，5块钱作一锅，现在不让烧煤了，烧的酒精，9块钱一锅。要是没有粮食，他带的还有大米、 玉米、花生和芝麻。 到了晚上，还剩下半斤左右的膨化大米，蒋师傅问：5块钱要不？不要了，我烧点水，一泡就是晚饭。 蒋师傅认为做生意主要是讲诚信，自己干这行要有30多年了，虽然挣钱不多，家里两个儿子的房子都是他挣钱盖得，他说：城里人情淡薄一些，要是走到农村，很容易就能找到住的和吃饭的地方，自己不愿意回家，走南闯北的挺好。 一个不大的编织袋里面是蒋师傅的铺盖，只有一套毡布一样的棉被褥，蒋师傅说是捡的，以前买过新的，在桥洞里让人偷跑了，就连被角里藏得几百块钱也丢了，所以就捡了一床看起来破烂的，这样就没人偷他东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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