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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天地 | 城南小陌 :忆

 香落尘外 2020-08-19

文 :城南小陌 * 图:堆糖

雨夜。

外面哗哗地下着大雨,窗棂被不间断的雨滴砸得啪啪作响,很急。屋内是沉闷的夏天的味道,夹杂着透过窗户从雨中吹入的凉风,很潮很湿还有一丝丝凉意。这是今年夏天的最后一个夜晚,明天立秋了。“一转身夏天成了故事,一回眸秋天已是风景”,抖音里的视频伴着凄美的音乐娓娓地诉说着岁月飞逝的伤感。

我把电视开得声音很大,大到压过室外的雨声,压过我混乱的思绪,压过我不争气的眼泪。  

我想说,一转身你已走远,一回眸我们只剩回忆……

和他的重逢带着喜悦和不安,毕竟已经二十多年未曾谋面,记忆中的他还是小学时的模样,安稳忠厚,憨态可掬。就这样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通过同学加上彼此的微信,我们在对未来不可知的情况下成了好友。我没有想太多,只是很怀念曾经的学生时代,希望可以通过微信串联起曾经的儿时记忆,然而我们终不能预测未来,我更是想不到以后的我们会有如此多的交集。他让我感动、让我幸福、让我伤心流泪,也让我后悔万分,总之让我体味了一生中的前所未有。

成人世界的不易让我格外怀念童年的时光。在儿时,我自信而快乐,是同学们羡慕的对象。所以他依然记得我,而我也记得那个微笑着的憨憨的他。

我害怕现在已经是领导的他会高高在上,害怕他会拒人于千里,开始我还是很小心的和他交流,但没想到他很谦恭,还是当年的感觉,没有距离和生疏感。我们愉快地交谈着,捡拾彼此共同记忆中的点点滴滴,感叹岁月如梭催人老,感叹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步入中年。没有过分的话语,但是交谈甚欢,让孤单的彼此寻找到了慰藉:不只是旧时的记忆,更有此刻的温暖。我感觉到此生从未有过的心动。

于是那颗深埋心底的少女心萌动了,自责与幸福感,让我们在纠结中越走越远。他温暖的誓言让我泪流满面。我们彼此安慰着,有爱就不会后悔。我对他说,你陪我一程我终将念你一生。他说不求结果,只求曾经拥有。这份幸福让我们忘却了一切,幸福而快乐地得过且过。

我享受着他给予我的温暖和包容,感受着他身上的稳重与成熟,安全而踏实。他不懂浪漫也不会甜言蜜语,但我还是很依赖他。我们都很珍惜在一起的时光,我更喜欢静静地靠在他温厚的肩膀上,迷恋着那份幸福。工作、家庭、同学……我们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多少个夜晚我们只好逼迫着对方不要再聊下去,然后在天明之前入眠。

很多时候我甚至会遗憾今生无缘。好多次我问他,来世娶我可好?他说愿意。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有牵挂有思念,也有朴素的誓言,有我被无视之后的无理取闹,也有他温和真诚的宽慰。

这便是我要的爱情。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我多希望我们的故事永远定格在初见时的美好。我的世界只有他,他的世界只有我。

 我们的感情不会因为时间不会因为距离而改变。

很多事情也只是我希望……

我们的故事最终一样,没有逃脱世间爱情的世俗套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之间发生了好多事情,我也终没躲过被伤害的结果。渐渐地,我感觉到彼此之间少了当初的激情,虽然他说以后会好好爱我,但是我却感觉不到。他时而热情,时而冷淡。他的理性与自我,一直不曾为我做出丝毫改变,可怜的我在抱怨中一步步退让,为了他,我变得没有了自己,没有了原则。我试图倔强地不去主动,但最后的固执都被他只言片语轻松瓦解,我变得好没用,可怜的自尊与卑微的感情不停地斗争,放下、不舍,放下、不舍……

更多时候我倔强地流着泪,独自舔舐伤口,然后再无奈地选择不去计较。我们也会心照不宣地恩爱如初,但是我再也找不到当初的那种感觉。我在他可有可无的世界里坚持着,试着慢慢看淡,试着慢慢走出,我什么都知道,可是最终就是做不到彻底放下,说到底,我还是贪恋那份不属于自己的可怜的感情,好傻好傻。在这份感情世界里,我输得一败涂地,伤痕累累。我不再相信这个世界有爱情,也不再相信男人的誓言。我只想回到最初回到原点,选择和他点头微笑错过,我也想潇洒地挥手告别不再互相纠缠,我是我,他是他,彼此只是对方人生中的过客,然后就此轻松别过……

再后来,他因为工作离开了我,维系在我们之间的就只有微信里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我不再随便提分手,这也是我最后的理性和倔强,只为在未来某个时间里忆起彼此时,还留有一份美好,而不会是陌路。

将来的我们最终不知道会怎样。

这就是我的回忆,在这个故事里,我演绎着自己的悲剧,他是我患得患失的梦,我却终是他可有可无的人。

夜已深,窗外的雨更大了,此时的他一定不会想起我。

伴着雨声我要睡了,最后告诉自己,别做太多,别睡太晚,别爱太满,别在回忆中丢失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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