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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作家】姚俊青:苦难的人生 温暖的回忆 ——《活着》读书笔记(外一篇)

 中州作家文刊 2020-08-19


  中州作家,从文学到美学【No.646】


苦难的人生    温暖的回忆

——《活着》读书笔记(外一篇)

河北衡水   姚俊青

读完了作家余华的代表作《活着》,掩卷沉思,一个人应该怎样活着?我想到了余华写这本书的初衷,那是他在听了一首美国民歌《老黑奴》后做的一个决定,歌中的老黑奴经历了一生的苦难,家人都先他而去,而他依然友好地对待这个世界,没有一句抱怨的话。这位温暖有爱的老黑奴在作家余华的笔下,就幻化成为那个佝偻着腰背的福贵。
   
福贵的一生也是劫难重重,但他并没有被命运打倒,他忠于了自己,拥有了自己的人生。这样的生活方式可以说是那个时代农村人的一个缩影。余华用他独特的视角,阐释了一个人活着的意义。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记忆。下面就让我心目中的主角一一登上我们人生的舞台吧!
   
  

 历经磨难的福贵
   
富贵其实是一个富家子弟,只是从小就游手好闲,长大后不到半年的时间就败光了家产,土地没有了,房子也没有了,富贵的爹灰心失望了。
   
想想徐家的发家史,想想祖辈们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家产,福贵的爹为有这样勤劳能干的祖辈们感到自豪。可是,所有的这一切被自己和自己的儿子一点点的败光,对自己年轻时的荒唐事感到深深的懊悔,对儿子的荒唐行径也是深恶痛绝。
   
可是,悔之晚矣,如今面对的是即将破败的家,是以后无穷无尽的贫穷与忧患。对于福贵的爹来讲这是一个难以接受的事实。这个时候,他已经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但他对儿子还是抱有希望的,他变卖家产不要银元而要了铜板,让福贵一担担地挑着去还赌债,就是要告诉他祖辈们创家立业的不易,希望他能从中体会到活着的深意,从而改邪归正,靠自己的双手继续有脸面地生活下去。
   
命运似乎总是和他过不去。年轻时的福贵浑浑噩噩,败光了家产,这是他对自己不负责任的惩罚。之后的福贵可以说浪子回头了,可是命运似乎并不想放过他,就在他想踏踏实实过日子的时候,母亲重病,为了给母亲抓药去了城里,却被无缘无故地抓了壮丁。
   
经历了生死考验后的福贵转回家乡,却发现母亲没了,女儿凤霞因高烧失聪。母子三人过着清苦的日子。好在家珍坚强,凤霞懂事。福贵回来后日子也逐渐好起来。平平淡淡的日子过了没多长时间,有庆意外死去了,给本来惨淡的生活又添了许多哀愁。家珍的病也一直不见起色。但日子总要过下去,活着的人还要活着。
   
凤霞结婚给惨淡的生活添了点喜气,可是这喜悦没维持多久,凤霞生孩子大出血,也去了。生活又给了福贵一记闷锤。读到这里的时候,我都感到作者太残忍,让福贵的两个孩子都死在了他的前头。但是这样的打击还不是最残忍的。接下来就是家珍接受不了了现实的打击,去了。接着壮实如牛的二喜也因事故死亡。就是小小的苦根也被上帝带走了。
   
接二连三的打击使福贵迅速地衰老了,也使他的内心坚强了,沉静了,生活还得过下去,最后的岁月陪伴福贵的是那头和他同名的老牛,还有假想中的叫家珍,凤霞,有庆,二喜,苦根的一群牛。似乎亲人们并没有离开他,依旧在他身边陪伴他,温暖着他的人生……

 
 善良贤惠的家珍
   
家珍是一个典型的旧时家庭妇女,她奉行的人生信条大概就是那句流传经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善良、勤劳、任劳任怨。她本是城里人米店老板的女儿,人长得漂亮,家境条件好,走到哪儿都会有人夸。他的父亲把她嫁到农村,本来想让闺女过衣食无忧的人生,却不想遇到一个浪荡子,败光了家产不说,还连带气死了自己的父亲。遇到这样的变故,家珍选择了坚守,她用自己的爱抚慰着老人和孩子,感化着自己的丈夫。
   
家珍对福贵年轻时的所作所为虽然不满,但是她并没有大哭大闹,而是用自己的方式去开导他,用富贵的话说就是“家珍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心里对我不满,脸上不让我看出来,弄些转弯抹角的点子来敲打我。”这让福贵潜移默化中改变着自己。
   
作为一个女人,家珍也想拥有一份安定的生活。面对玩世不恭的丈夫,受了其当众暴打仍然选择默默抚摸着腹中胎儿独自扶墙回家;被父亲接走生完孩子后仍旧回到富贵身边;丈夫不在身边的苦日子选择默默支撑这个破败的家;饥饿年代里,她把从父亲那要来的米藏在胸口,回去给一家人煮粥;生病之后更是强撑做活,不想拖累丈夫和孩子……
   
她的每次举动都是这么贤良、通达。对后来潦倒福贵始终如一陪伴坚守,这是她对于家、家人和对爱与幸福的坚守,体现了一个平凡的妇女不平凡的智慧与光辉。她活着尽到了她所有的责任,死了也很值得让人缅怀。对家珍来说,活着,就是一种奢望,一种态度,也是一种责任,要让周围的人因她而温暖!

   
聪明能干的凤霞
   
这是一个一个失聪而纯净的孩子!一想起凤霞,眼前浮现的就是那张纯净而憨实的笑脸,那个不会言语但是默默付出的孩子。她对父母满含孝敬,对弟弟的点滴关爱,对二喜的发自内心的爱。虽然她和人打过架,但也是受了委屈累积之后的爆发,没有任何的修饰与做作。
   
她有着快乐无忧的童年时光,但这一切都被现实无情地打破了。家庭败落之后,因为贫困,生病后的凤霞无钱医治而失聪,但是她依然保持着一颗天使般的心。面对无穷的灾难,她选择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支撑起一个破碎的家。
   
最让我感动的是她对于父母的帮扶和对弟弟的关爱;最让我心酸的是她为了一段地瓜和别人争夺;最让我痛心的是由于失聪而遭受的周围人的歧视与欺凌;最让我惋惜的是幸福向她招手时,她却在迎接一个新生命的到来时悄然离去!想起她,活着就是一份隐忍,就是一生的牵挂,就是生命的延续!
 
 
机灵懂事的有庆
   
一想起有庆,就会想起那个起早为自己心爱的山羊割草的孩子;那个因为怕跑坏了鞋子光脚跑步上学的孩子;那个为了不让姐姐送人想辍学帮衬家里的孩子;那个在运动会上长跑第一而神气十足的孩子;那个因为献血过多而失去生命的孩子……
   
对于有庆,我想以父亲给他的一封信的形式,让亲爱的读者体会一下人生的那份凄苦与心酸。
  
有庆:
 我亲爱的儿子!你能听到我的呼唤吗?儿子,当我听说你在医院快要死了的消息,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炸了,我的头脑一片空白。我怎么也不会相信,那个蹦蹦跳跳上学去的儿子会突然遭到如此的厄运。我一路小跑到了医院,那个医生告诉我你已经不在了。我泪如雨下,心也被掏空了。我来到你躺着的那间小屋子,一切都冷冰冰的,包括你小小的身体。
 当你的体育老师告诉我你是因为抽血而死的,当时我杀了那个医生的心都有,我冲出来,见到医生就打,没命地打,似乎这样才能减轻一些我失去你痛苦。可是最后我遇到了春生,你没见过面的一个叔叔,我们一起经历了生死,你就是为他的女人抽血而死的。
 我还能再说什么呢?只好抱着你回家。我一路走一路哭,始终不相信怀里的你已经不在了,总幻想着你跳起来喊我爹。等我把你放进那个小小的坑里时,却始终不想埋上一粒土,就想这样看着你。
 儿啊,你跟着我没有享到一点点的福,你却是那么的懂事,懂事到我一想到你就心疼,心好疼啊!儿子,有庆,在这里边你好好歇歇吧,不用再为了给羊割草又不想上学迟到而跑来跑去,更不用怕鞋子跑坏而赤着脚跑来跑去,儿子,下辈子我还想和你做父子,那时候我一定给你一个温饱的生活,儿子,我们还有这样的机会吗?……
 一直想着你的父亲
 
  
对于有庆这个小小的孩子来讲,活着,就是一种承受,一种付出,一种深深的悲凉与无奈……

  
一曲曲生命的悲歌
   
当然,《活着》里面的人物不止这苦难的一家,还有精明会生存最后却也摆脱不了命运安排的春生;憨厚状实对凤霞疼爱有加的小伙儿二喜;热情和善,积极参加革命的牛镇长……他们都在那个苦难的岁月里隐忍地生活着。
   
活着,有时真的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没有了与命运抗争的勇气,没有了生活的资本、人生的尊严,只能在活着的岁月里体会人生百味。无形中又养成了一种豁达,一种人生总要面对的豁然开朗。
   
所有的人生,最后都回归到了一个主题:活下去,温暖地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天黑了,老人招呼自己的老牛回家吃草休息;男人们放下生活的重担回家歇歇脚;女人们招呼自己的儿女们回家喂饱肚子,这就是人生,无论世事如何变迁,仍然温柔面对!




   
   脊梁

战火硝烟里
是你们在冲锋陷阵
用自己的血肉之躯
构建起新中国的基石
 
邻邦遭难时
是你们跨过了鸭绿江
青山处处埋忠骨
何须马革裹尸还
 
地动山摇后
是你们连夜奋战
用自己血肉模糊的双手
救出了无数鲜活的生命
 
洪水泛滥时
是你们踏着泥泞
向被围困在小岛的人们
伸出了温暖的手
 
熊熊大火里
你们是最美的逆行者
坚定的脚步
只有一个方向
 
疫情爆发后
还是你们
化身拯救生命的白衣天使
抚慰着濒于绝望的心灵
 
你们有着共同的名字
中国军人
共和国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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