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婉约派词宗柳永在至和元年(公元1054年)到杭州想拜会(公元1054年)资政殿学士、杭州知府孙沔,他们曾经是布衣之交,现在何当官了,柳永还是一介布衣,“奉旨填词”,贫困潦倒。孙知杭州,门禁甚严,柳永欲见之不得,作《望海潮》词,拜会当时一位有名的歌妓楚楚。柳永说:“我欲见孙相,恨无门路。若因府会,愿借朱唇歌于孙相公之前。如果孙问谁为此词,你只说是柳七(柳永排行七,所以常称柳七)。”中秋节,杭州府会,楚楚婉转唱了这首《望海潮》,孙沔果然向楚楚打听何人所作,当即迎接柳永进府。
望海潮
这首词中“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成了名句,成为杭州的“名片”。据传说,此词传到北方,金主完颜亮听后,欣然于“三秋桂子,十里荷花”,遂起投鞭渡江,攻占杭州之心。由此可见此词艺术魅力。南宋的词人陈德武在他写的一首赞美杭州的词《水龙吟》中“剽窃”了这两句,我想这也是迫于无奈,实在无法超越柳永这8个字对杭州美景的描述,只能“用典”。杭州西湖有十景之说,“曲院风荷”排在“苏堤春晓”之后列第二位。曲院风荷公园位于西湖西北隅,濒岳湖、西里湖,与苏堤遥遥相望。曲院风荷,南宋时称“麯院荷风”。“麯院”原是指一家酿制官酒的作坊,在今日的九里松东,洪水桥一带。当时,金沙涧水在此流入西湖,麯院取金沙涧水酿酒,并在湖中种植荷花。花开时节,清香四溢,景色令人陶醉。清康熙年间,为迎皇帝巡游,特地在苏堤跨虹畔的岳湖里引种荷花。康熙书名立碑,改“麯院”为“曲院”,正“荷风”为“风荷”。一时之胜的曲院风荷园林,在咸丰末年(1861)毁于兵燹,官宦富豪随之侵园为居。1950年,曲院风荷仅剩一碑一亭半亩地,濒湖荷花少许。如今新建的曲院风荷公园其规模、园林景观都胜前代。园围东起跨虹、东浦桥,沿岳湖、金沙港一直延伸到西山路卧龙桥,迤逦数里,总面积229.4亩。区区二百余亩,当然谈不上是“十里荷花”,北宋想必更加不可能有。因此,诗人的夸张再次显示出艺术的魅力。以上说些陈年故事,是因为我今天和友人再次游览了江西横峰县的莲荷乡,莲荷乡与我家乡铅山县为邻,以前只有其名,未见莲荷。前些年莲荷乡在上畈村集中连片种植莲荷,采摘莲子为收入,并且成为远近闻名的乡村旅游景点。前些天,赣东北连降大雨,莲荷乡的荷田遭遇内涝,将严重影响莲子收入。现在,莲花盛开的季节已过,莲花已经不多,但登高远望,虽然没有“十里荷花”,但仍然非常壮观,荷花拍得不少,但如莲荷乡这样大面积的荷田还是别有风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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