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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邮政编码,你还记得吗?

 愚伯的自留地 2020-09-08

文:朱迅翎

图:来自网络

家乡的邮政编码,你还记得吗?

说起邮政编码,我油然想起了当年的那个书信时代。在微信、邮箱、短信、QQ、和视频聊天盛行的今天,那个时代渐行渐远,但那些邮筒还依然坚守着自己的岗位。它们伫立在街头一隅,在大家的眼里,更多的时候,只是一种摆设。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曾经的记忆深处,绿色邮筒让人觉得那么亲切,盛满着亲情与友情的回忆。

那年我入伍,军营就在滔滔的富滕河畔,巍巍的猴子山下。营房一侧,高高的白杨树下,伫立一个深绿色的邮筒,它虽然有点陈旧,有些斑驳,但丝毫不减它的热烈、温馨。

刚入伍的新兵,信件最多。信封上只需加盖一个“△”角章,投入邮筒,它就将在“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的嘹亮歌声中,无私地传向祖国的四面八方;同样,八分钱的邮资,它又将家乡的山、家乡的水、缕缕乡情、母亲的微笑,带回军营。

军营时光,书信陪伴我走过了整个青春岁月,每个生活的节点,每次青春的纠缠,每场渴盼的落幕,都有书信在其中,它们用一个个字符编织出了一个温暖的梦境,它们是我在那个岁月当中心灵的抚慰和精神的鼓舞,它们是我最贴心的朋友。

它像一位可尊可敬的老师,教书育人,辛勤的园丁,红蜡烛,燃烧自已,把光和热洒向孩子们。后来我部队转业后,我被分配在县文化馆从事业余创作。我一生与笔为伍,与文作伴,常常写点“豆腐块”见诸全国的报刊、杂志。

七八十年代,投稿不像现在,可以发送到邮箱和QQ,在信封的左上角注明“稿件”二字,或剪掉一个角,只要不超重,投进绿色的邮筒,稿件便会飞往上海、北京等全国各地的报刊、杂志编辑部。

记得当时,邮局大厅一旁,坐着一位戴着深度花镜的老者,给人代写书信,只收取少量的代笔费。还记得柜员,也是一位文学爱好者,她每每见到我把带着体温的稿件交给她,她总是羡慕地向我微笑,甜甜地说:“请老师(亲切地称呼我老师了)把稿件投到邮局门旁的邮筒里就可以了。”

每当这时,我仔细地打量邮局旁的邮筒,和散在四周街头的邮筒没啥两样,但它不再斑驳,绿色锃亮。它像一位英雄武士,不论是赤日炎炎的盛夏,还是瑞雪飘飘的寒冬,它都冒着酷暑,不畏严寒,默默地在那儿坚守着。

我是一位军人,在部队学会了敬礼,老连长教会了我静止间的敬礼,行进间的敬礼。平素,我们战友见面敬礼,见了首长敬礼,我行的最后一个军礼,是向退役的老班长深深地敬了一个礼。

那一日,一个狂风暴雨大作的夜晚,天上没有星星,地上没有灯光,街上也没有一个行人,只有那绿色的邮筒,在狂风暴雨中坚守着,我走进它的身旁,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为它擦去尘埃雨水,后退三步,深深地向它行了一个军礼!

如今,电子网络时代,人们已不再动笔,有不少机关,无纸化办公。给远方的亲朋好友很少寄信,打电话,发短信即可。

时过境迁,城市的邮筒日益落寞,成为一道熟视无睹的风景,有时,我内心会禁不住想问一句:在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你还有情怀写一封书信吗?

还有,当地的邮政编码,你还能背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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