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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一只猫

 海燕文化工作室 2020-09-09

文|木子叶寒

天马行空

主人再宠

也留不住自由的灵魂

叶寒随感

我和一只猫

文| 戴里平

有媒体说,一个女人虐待了一只猫,并用高跟鞋踩死了这只猫。我从网上看到了这个女人,她打扮时尚,很美丽,看不出能虐待猫的凶残一面。后来媒体又说了,虐猫行为是有组织导演出的一视频短篇。我更有感触:出于私利的炒作,以性命做成本,实在太残忍。

我突然想到,我也曾拥有一只猫。那么,我对这猫是爱护还是虐待呢?

那是今年春节最寒冷的一天夜里,我蜷缩在被窝里,隐约有小猫苦楚的叫声传来,却无法辨认声音出自何方。就这样懵懵懂懂地在猫声中捱到天亮。一大早,我急不可待地推开顶层阳台的门,一股寒气袭来,好冷啊!难怪可怜的猫,无间断地叫了一夜。我循声寻去,猫在我屋顶天沟里由一堆杂木覆盖着。我困惑:她怎么跑到这里的?天赐予我一只小猫猫。赶紧小心捧出小猫。猫,很小很瘦,毛呈米黄色的,瑟瑟发抖。两后腿已冻伤,走路时后腿拖着。怜悯之心油然而生。我得养她,因为她具有一条像人一样的性命。我马上用温水喂她,她却把我的手抓破。

由于我家很少开饭,把猫放在家里显然是不行的。我找来一只箱子,箱子里放着衣服以御寒冷。塞着猫的箱子拿到单位,把猫托付给了食堂阿姨。单位里的人,男的女的,都非常关爱她,一日三餐准时投食;怕她口渴,有人每天供给牛奶。由于她不节食,拉肚子了,我把药搅和于食物中给她吃。是的,人人都献出那么一点点爱心,还愁养不活一只小猫?

时代确实变了。记得我小时候,人们哪有闲心、闲情去关注一只小动物呢?人的心灵在进步。

一晃一个多月,这只猫饱食终日,游手好玩。阳光照来,四脚朝天,接受光辉的沐浴;阴雨天气,躲在那只箱子里呼呼睡大觉。那冬夜苦楚的叫声不再有。

她对我特别有灵性,很亲近我。每天早晨在距她五六十米处,她就能感觉到我的脚步声波,赶紧跑近我,“咪咪”声不断,知道是我送早饭来了。这是俏皮的叫,这是幸福的叫。

在同志们的共同关爱下,她长大了,毛色鲜艳了,冻伤的腿已痊愈,肥得“路也走不动,山也不能爬”。

3月初,阳光已有点暖融融。阳春三月,这只猫显得更加活泼可爱。我发现她已是一个美丽的“公主”了。联想到某夜闻到猫叫春之声,我不由得担忧起来:一旦她在单位里生儿育女该怎么办?我断定,她该走了。是的,她该走了。因为她已到“十八岁成人”啰,该自食其力了,该自己去成家了。

那天,我用手机拍了她许多秀像,把影像取名为“我的干女儿”,永远保存在我的手机中。中午,特别喂饱她。她似乎识破了我的动机,远离我,我难以捉住她,不像从前那样信手可得。我奇怪她的超常灵性。把她硬塞进那只箱子,苦楚的叫声又起,叫声中夹着几分抗争与不满。找了一个居民区,把箱子放在路边,我赶紧跑。我一边跑一边心里嘀咕:长大了,该自力更生啰。目的在于自我安慰:不要说我无情!

好几天,早晨上班没有“咪咪”的欢迎声,我觉得好不自在。好几次,我问食堂阿姨,猫回来过吗?咦,老马能识途,小猫怎不识路?我希望她跑回来。好几回,我重返那居民区放箱子的地方,箱子已不在,小猫销声又匿迹。下雨了,天冷了,我鼻子酸酸的:小猫呀,你在哪里?冷不冷饿不饿?

幸好,我手机里有她的写真集。时常翻开它,看她的像,是一种幸福、是一种安慰;看她的像又激起我的反思:如果说冬日的拯救是人良知的驱使,那么春日的抛弃是不是良知的泯灭?我不能自圆其说。当初拯救她,是为了拯救她的生命,今日抛弃她,是讨厌她在单位“生儿育女”。其实,“儿女”是她的生命之延续,因此,抛弃就是歧视她的生命、残害她的生命。我又变成了一个残忍者,既虐待这只猫,又虐待了猫族;我不比那个漂亮女子好多少!

谢谢您的阅读



本文作者:戴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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