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精品』汤永峰 | 写给父母的散文诗(守望图腾)

当代文摘 2020-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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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父母的散文诗(守望图腾)

☆ 作者：汤永峰（江苏泗洪）

父母在哪，家就在哪!父母啊，就是咱家的图腾!

如今，已成家立业的儿子啊，我终于体会到父亲对家人那般内敛深沉的关怀。

生我哺育我的母亲啊，你老了，我怀念拥入你怀里的时光。

一生要强的爸妈，笃定为了咱家要走不平凡的路。

因为时年超生，我多了个弟弟。因此，爸爸主动辞去了人民教师的工作。

自此，爸爸和妈妈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发家致富之路。置办了村里仅有的杂货店。至今，老屋后爸爸亲撰的"此处小店"的字迹仍清晰可见。

兼顾杂货店的生意，爸爸和叔叔们一道与爷爷经营维系着咱家的"家族企业"---至今想来也是咱乡镇唯一的私营砖窑厂。

我们打小就见识了泥土的神奇:和着稀泥用恰到尺度的模具精心制作着土坯，经历带模晾晒、敲模起坯、装车运入窑洞、小心错口堆叠乃至烧成砖块的全程尽收眼底。

我和弟弟们也曾偷偷按照我们的想法，将家里破旧发锈的的瓷茶缸用作模具，经过预想的流程，并将它预埋在窑洞里某个旮旯口，急切等待自己的佳作出窑。总是弟弟做出的成品好看，我制作的确总是粗糙且有点变形。至今家里还留有弟弟的一份那段时期的作品。有次搬家，我准备将它当作垃圾扔掉，爸爸却一个劲地捧在手，只听到"这个留作纪念吧，有意义!"这就是爸爸对儿子成长的微言守护。

期间，也体察了工人们的不易，冷却数日后的窑洞温度还是那么高，常看到他们赤着上身、露出黝黑而强壮的身体和裹着用水打湿的毛巾。岁月苦难，但真心将生活过得有滋有味，干活间他们谈笑风生，也别有一番风景。诚然，也必须将那烧好的红砖绿瓦运出窑洞，装卸到既定的成品区抑或是等装待发的拖拉机。

为了节省人工成本，父亲和叔叔们在各自家里农活忙的间隙也要去拉几趟砖。从父亲那里，我了解企业计件、定量绩效考核等有关基础管理知识。

他也时常告劝我们，没有吃过苦，不知幸福味。

这就是父亲，平时沉默寡言，一旦和你说的，那都是来自生活的至理名言。

旁人看来，我的爸爸妈妈特别喜欢"折腾"。

杂货店生意风生水起。记得，忽然有一天，天刚微微亮，两辆载满物品的大货车径直停到家门前，后来知道，爸妈是不甘于小店，看准了时机，不禁又做起了肥料和农药生意。

如此的出其不意和迅速的付诸行动。对此，我爸还获得了咱们村致富能手和农村生产先进工作者。乡亲们都说，你爸妈呀，不愧是创业的先锋。

为此，他常和我们说，一旦认准的事情必须全力以赴地去做。嘱咐我们，千万不要做"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爸爸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爸爸就是我仰望的楷模。

爸爸平时陪伴我们的很少，大多是在家里的杂货店和田间地头以及乡镇和县城的批发市场来回奔跑。

然，一次弟弟从家境不错的姨妈家回来后经常吵着要喝豆浆。想当年属于上世纪80、90年代，豆浆机并不是所有人家都有的。妈妈也深受日常自己家里自制豆芽的启发，萌生了制售豆腐、豆饼、粉皮以及卤菜的想法，期间自然有纯粹的豆浆供我们喝。

爸妈一贯的默契，一拍即合。不日，豆浆机和制作豆腐的整套设备就运到家里来了。自此，咱们家的厨房热闹非凡。妈妈总会给常来家里的邻居朋友们备好豆浆碗筷。每逢春节，妈妈还不辞辛苦地义务为大家机豆浆并传授“ 下撸水”让豆腐成型的技巧。我爸在兄长间排行第二，当年《大宅门》播出后，大伙都亲切地顺嘴叫我妈为"二奶奶"。连婶婶们也一下子从"二嫂"称谓中改成了"咱家的二奶奶"。我妈倒也习惯了这个称谓，我也很喜欢大家这么叫着。

妈妈的厨艺和制作豆制品的技术一流。我都惊讶，妈妈那快速炫动着铝合金的“ 飞盘”在滚滚的热水窝里翻动着，不一会儿一张张绿嫩的粉皮就上了早已备好的铺有纱布的箩筐。还有那滴滴的豆面，妈妈恰到好处地掂量着滴到热量适中的平底旋锅上，滴滴成饼，端详大小模样，果真如市场上卖的成品豆饼一般。后来终于知道妈妈手上的那一道道疤痕，便是那段时期开水及锅盖间的溜水烫留下的。

殊不知，爸妈在这种情况下，还同时连续多年养殖着两头母猪，还兼顾着10余亩的土地。

在我的眼里，爸妈和村里老家所有的父母一样，他们再经历了他们那一代的苦难，越发珍惜现有的生活，不求自己多好地过活，甘心如饴为儿女们做坚实的臂膀和生活坚强的后盾。

我依然记得这样的情景和画面:

为了维持小店和咱家的农田，爸妈总是轮流走进那熟悉的麦田，轮流回来吃饭，轮流值守在咱家的杂货店里，每逢放学回到家里，已盛好的饭菜已罩在驱蚊遮灰尘的纱盖下。

为了维持生计、保障充足的货源，爸妈总是在深夜出发，骑着那时仅有的交通工具－－－自行车，到镇上辗转车辆再步行到县城工人路、洪盛菜场等一带批发货物和蔬菜，只是天微微亮，还在睡梦中的我们，也不知道父母已然从家到县城走了个来回，起床后看到已井然有序新置办的货物，才觉得爸妈该休息下了，只是我们的一日三餐还是那么的准时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