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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离开我们快八年了，时间越长，对她的想念越深。 我的外婆，是个勤劳朴素的老人，也特别爱干净，她衣包里总爱揣一张洁白的手帕。在我的记忆里，她没有斑白鬓发，眼睛总是炯炯有神，爱劳恼也爱笑，梳着齐肩的短发，尽管，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是谁也不难看出她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丽的女人！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外婆家，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冬天起床是我和妹妹最困难的事，天太冷。外婆总是比我们先起床，多少多少次看到灶台上的火光打在她的脸上，还有她为我们做早饭忙碌的背影，一切都那么慈善动容！然后她估摸着时间来叫我们起床，外婆一边叫着我们的名字一边贤熟地帮我们穿好衣服，梳完头发，催促我们去洗脸刷牙，再去饭桌前吃完早餐，匆匆赶往学校，身后传来：“路上小心，放学早点回来”的叮咛。这个场景已经过了十年之久，但对我来说却是恍如昨日，那样的清晰和感动。 父母离婚前的一个晚上，外公和爸妈在房间里头谈事，母亲流着泪叫外婆把我带出去，外婆带着我走出了家门，十岁的我不懂她的欲言又止，不懂她看向我时怜悯的目光，我已经早就不记得她对我说过的任何一句话。又或者她根本没有提到父母离异后我该怎么办之类的话。我想：那时她早已想好了要带着我，照管我，要让我有个依靠的准备吧！“其实她在我心中早就是我的依靠了”！她是我的大树，是我的绿荫，是我的冬日暖阳，无论春夏秋冬，都会照耀着我，温暖着我…… 所以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没有外婆，那段日子我该怎么办？每每想到这里感叹幸好幸好有外婆。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外婆生病了，她陪不了我和妹妹长大了，我们也不能孝顺她了。得到消息那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天下着雨，直到下午还是愁云惨雾，天阴阴的冷，读书回家，屋里一片漆黑，一个灯都没开，往日嘈杂的电视也没了声音，屋里静的窒息，外公在黑暗中独自坐着，沉默好久告诉我们：“外婆得了癌症，在医院”……看到平时还算乐观的外公瞬间变得无比孤独无助，沮丧的眼角泛着泪花。我和妹妹一下懵了，心里想着外婆是否意味着就要离开我们了？一种锥心的痛，茫然不知所措。 外婆在家养病的日子，她的儿女们都陪伴在侧，整日忧心忡忡，泪流满面。刚开始，还能正常吃饭，下床走动，每天早上目送我们去上学，到了下午一定盯着门前那条小路，心切切地盼我们回来。后来两个月就一直没下过床，病魔残忍地吞噬着她的身体，可怜至极。总是看见母亲和小姨给她吃完药，安抚她躺好之后，偷偷躲在角落里哭泣的背影。我也跟着伤心难过。那个时间我开始频繁的做梦梦到外婆，在梦里，她安然无恙，她的病只是给我们开了一个玩笑，我好开心，真的特别开心，可是醒来就会明白原来只是个梦啊！我的外婆，她终究会离开的。 她离世的那天我们在上学，在放学路上就听到别人告诉我们，外婆已经走了，飞奔回家，外婆已静静地躺在主屋的右侧，安详地闭着眼。我一边哭一边在心里喊着：“外婆外婆”…… 外婆走了，家也散了，外公跟着舅舅去了城里，房子也空了，那个起床就能闻到桂花香听到小鸟叫的地方，那个被青山绿树环绕的屋子，那个一回家就能听到外婆亲切呼喊声的“家”，还能回得去吗？ 每次回老家看到熟悉的房子，纵使它已经破落不堪，我仿佛还是可以透过它看到外婆正站在屋外冲着我笑，这个笑容那么遥远，那么真切！而又那么一去不复返，外婆啊外婆，您离开我我之后，我已长大，已成人，也会自己做饭，自己梳头，您看得到吗？  ★★李 纯，四川宜宾人，大二学生，就读于宜宾外国语学院，在校担任学生会助管部副部长，喜欢音乐和阅读，热爱学习，性格诚稳，一直“相信”学无止境！ 当 代 文 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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