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我的卧🐯湾】马誉炜｜迷彩的飞虎🌟我在老山的日子🌟征文选载之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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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上世纪八十年代参战期间在老山主峰

军人的牺牲岂止在战场。为了捍卫祖国尊严，勇士们面临的考验不仅仅是血与火的洗礼、生与死的抉择。他们一次次牺牲个人和家庭的幸福，一次次战胜常人想象不到的艰难困苦，谱写了新一代最可爱的人勇于献身、甘愿奉献的英雄歌。

 第十二侦察大队特侦二连副连长，一等功臣王耀

在后方，人们都知道猫耳洞艰苦潮湿，但你可知道，侦察兵连猫耳洞也住不上呵！他们的“家”在高山上、密林间，在藤蔓缠绕的荆棘中，在冰冷坚硬的石缝里。即便住进帐篷，太阳一晒，烤得烫人。雨天漏土灌水，被褥全湿透，水在地下流。战士们风趣地编了一首顺口溜“大雨过后小雨在，屁股烂了太阳晒，一碗凉水赛茅台，一床被子大家盖。”

在这高达1700多米陡峭的高山上开设观察所，人空身走都要四肢并用，何况要背这么重的东西！这里只有两平方米的空地，几块油毡搭起的小棚，透风漏雨，与连队相隔几十公里，离敌阵地只有300多米，白天要防敌人炮火，夜间要与特工作斗争。除夕之夜，4个加在一起不足百岁的年轻战士，啃着压缩干粮，以雨水当作酒来庆祝节日。这样充满困难和危险的地方，战士们一上去就是300多天！

第十二侦察大队大队长刘文凯(左)与捕俘归来的王耀在一起

战区地处亚热带雨林气候区，每年五至十一月半年多时间都处在雨季之中，气温高，湿度大，雨多雾浓。这样恶劣的气候有利于各种毒虫和传染病菌的繁殖，痢疾、疟疾、肝炎、皮肤病、狂犬病在这里盛行。三连战士晚上被咬得睡不着觉，各班发动起来抓跳蚤，一晚上最多能抓140多个。老鼠旁若无人地在屋里窜来窜去，有的钻进战士被窝，有个战士的耳朵被老鼠咬掉一块。指导员张和的爱人寄来一封信，里面有他孪生儿子的照片，由于急着出去执行任务，他把信压在褥子底下就走了，等他晚上回来再想看信时，信和照片都被咬烂了。战斗的频繁、环境的艰苦，使许多干部战士得了综合疲劳症，40%的人有关节炎等腰腿病，一些战士周身溃烂，长满了脓疮，连背心裤头都不能穿。

住在山上的一线连队吃饭喝水都很困难。粮食和菜全靠几匹马驮，战士们长期吃不到新鲜蔬菜和肉食。就是大白菜运到山上，连摔带掉有时连一半也剩不下。到了雨季，十天半月无法运送给养，干部战士有时一连10多天吃不上热食，全靠压缩干粮和少量罐头生活。饮水就更困难了，水牛洗过澡的污水，腥、臭难闻，就是这样的水，还要以每桶5元钱的高价从10里以外山下驮上来。战士们拿着这脏水当宝贝，擦一把脸舍不得倒，积攒起来洗衣裳。看，衣服脏了都存在一个炮弹箱子里，不知何时才能洗。战士们风趣地称这是“零存整取”。连里规定每人每天只能饮1斤水。在这高达40℃的炎热天气，1斤水意味着什么？一段时间连里曾规定，星期一、三、五洗脸，二、四、六刷牙。除了下大雨能冲个“露天浴”，战士们平时从未洗过澡，刚到前线的人听了介绍不相信，战士们搜罗了10多个水壶，才给倒出半杯水，他连连点头“理解，理解”。

第十二侦察大队特侦二连副连长，一等功臣王耀

理解，来访者的理解固然令人欣慰，但更可贵的是战士对自己所从事的伟大事业的理解，战士对自己的理想和信念的不懈追求，从这一幅幅对联不是可以窥视战士博大的胸怀和丰富的内心世界吗？

上联：蚊虫、昆虫，虫虫咬肉皮。

下联：雨水、汗水，水水湿衣被。

横批：满不在乎

上联：苦苦苦，苦了我一个。

下联：乐乐乐，乐了十亿人。

横批：苦中有乐

上联：守边关，甜中有苦，苦中有甜，一人辛苦万人甜。

下联：保祖国，圆中有缺，缺中有圆，一家不圆万家圆。

横批：乐在其中

阁楼下面烧火做饭，阁楼上面灌满炊烟，战士们美其名曰：“烟雨楼”；

搬来山上的石头，堆起天赐的假山，再给他取个好名字：“迷你峰”；

改造环境，美化环境，哪里有战士，那里就有美，哪里就有浓厚的生活气息！

土造的单双杠，也能练出钢筋铁骨。如果把战场当成体育比赛场，我们的侦察兵不也算得上了不起的冠军吗？爬山比赛、越野比赛、铅球（石头）比赛进行的蛮激烈呢！

书法、美术、摄影展览，反映的是战斗的生活，抒发的是侦察兵的爱。

跳一曲侦察兵迪斯科活跃生活。战地文艺联欢会经常举行。

今天，五连八班的战士们为什么这样高兴？原来是战士梁福河过生日，指导员到班里祝贺。不送香甜的生日蛋糕，不用点燃20只亮亮的蜡烛，而是捧来一颗长在石缝间的“老山兰”。

高明的指导员，贴心的父母官！战士像老山兰那样生活，勿须雨露滋润，却给人世间添一株绿、增一株兰！

雪片般的请战书

艰苦的战斗生活磨练了战士的钢铁意志，造就了一批压不倒、拖不垮的硬汉子。四连战士韩小雷在一次战斗中只身滚下山崖，与战友失散，他乔装打扮，大胆沉着，机智灵活，在断粮断水的情况下，只身与敌周旋两天一夜，终于爬回连队，前指的首长高度赞扬了他，并亲自提议给他记功！

这么多的血书、请战书、决心书真是给连队出难题，一有战斗任务，确定留守人员是最令连队干部头疼的事，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全连找不出一个谦虚一点的战士，不信你看：

“我是技术尖子，参加过全军侦察兵集训，擒拿格斗样样都不在话下——让我去！”

“我家是蘑菇专业户，年收入万元，万一‘光荣’了，不会影响家庭生活——让我去！”

“我家兄弟4个，我又结婚有了儿子，按老话讲，没有断香火——让我去！”

“我不抽烟，不说梦话，不打呼噜——让我去！”

战士陶志平，参战前是某部坦克团战士，一听部队上前线，找到首长要求参战未获批准，就在侦察连乘坐的汽车前躺下了，怎么拽也不起来，直到首长答应下来。作战行动前，他咬破手指，写下血书：“杀敌！——陶志平”。

战后士兵英雄汉

怎么调解这些矛盾？连里经过研究，决定摆起擂台：考试。

朋友，封建社会的状元、举人、秀才要考，现代社会的入学、招工、提干要考，可你听说过到前线打仗还要考的吗？

考场设在比高500米，上下坡近4公里的上坡上，负重35公斤，先经过排里预考，进入“预选分数线”后参加连里统考，战士们为了考出好成绩，加班加点训练，累得汗湿了衣服，口水拖到了地上！

新战士小王只差7秒钟落榜了，正在这时，大队领导来到连队，小王拿着平时舍不得抽的大重九香烟“走后门”来了。在这可亲可敬的战士面前，大队领导也没了“原则性”，找连里干部说情让他去搬运炮弹。小伙子高兴地跳起来。年仅18岁的新战士韩全胜进战区一直在观察所上，为了参加一次伏击行动，他写了3份决心书，分别给连长、排长、班长。批准他参加战斗后，他在日记上写下了一首诗：“当我十八岁的时候，有幸参加激烈的战斗，在血与火中实现理想，到拼与杀里勇敢追求，金子般闪光的年华，为国献身更风流！”在部队潜伏6天6夜完成任务后撤离途中，他踩响了敌军埋了20公分深的地雷，1条腿被炸断。这位从小酷爱体育、身高1.80米的小伙子，对失去1条腿显得那样坦然、那样平静。因为我们的战士懂得，只有自己随时准备献出健美的腿乃至整个生命，才有后方千千万万同龄人在明媚阳光下的运动场上任意驰骋！

战前的签名

参战的指战员像他们的同龄人一样，都有自己的亲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都渴望美满幸福的生活。但在国与家利益面前，他们表现出以国家为怀、国重于家的高尚品德。这同样是献身和牺牲。是带血、带泪、带情的献身和牺牲！

部队就要出征了，一连战士刘青山接到家里电报，父亲病逝了。小刘感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难受，他含着热泪给悲痛中的妈妈写了一封信：

妈妈：

部队就要出发，听到了爸爸病逝的消息，远在军营的游子心欲碎。儿子不能到爸爸灵前磕个头，让这封信带去我一个庄重的军礼！

妈妈，我就要走向战场了，使我内疚的是，儿从来也没有为父母添置过哪怕是廉价的一件新衣，也没有像别人那样把一点点礼物送到父母手里。不是儿忘记了你们的养育之恩，也不是儿忘记了生养我的土地，而是军人二字就意味着牺牲。儿永远记住爸爸妈妈的话，忠于祖国，奋勇杀敌，待等凯旋归来时，把军功章送给妈妈，也是对九泉之下父亲的最好的祭奠。

刘青山没有违背自己的诺言，在一次战斗中第一个扑倒敌人，荣立一等功。

仇恨的枪口

二连副连长王跃的母亲患癌症病逝了，连里从他父亲来信中知道了这个消息，遵照老人的意愿，大家都瞒着他。但粗中有细的副连长还是从其它方面知道了这个噩耗，但为了战斗胜利，他强忍悲痛带捕俘组去战斗。战斗胜利后连队在祝捷，他自己却躲在帐篷里蒙头大哭一场。这是母亲去世后远方的儿子第一次放声大哭。

明天就要配合一连执行战斗任务了，五连六班战士李云健接到爱人来信，两岁半的儿子得急病夭折了！儿子，含辛茹苦的妻子种田时背在背上的儿子！爸爸探家归队时拽着他裤腿脚不让走的儿子！一个月前刚寄来照片被爸爸一直放在贴胸衣兜里的儿子！每当儿子吵着要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去逛公园时，妈妈总是哄着说，等爸爸回来我们再去，可现在爸爸还没回去，儿子却永远享受不到人间的欢乐了！我们的战士，把这样的信件揣在兜里，一声不吭去战斗了。因为他们懂得，只有自己毅然走向战场，才能使后方千千万万同龄人在明媚阳光下领着儿女无忧无虑地在公园漫步！

战地日记 美的诗篇

20多岁的战士谁不渴望得到纯正的爱情！可爱情对我们的战士显得那么吝啬！四川籍战士刘正贵牺牲后的当天，连里接到他未婚妻的一封信，大张的信纸上没写几个字：过去的就让他永远成为过去吧！翻遍烈士的遗物找不到一张放置骨灰盒用的遗像，只好将这位未婚妻刚寄来的半张订婚照嵌在上面。可是战士们都说，真正的“遗像”应该是姑娘手中的那一半！

正值青春芳龄姑娘的绝情信，比敌人的子弹打在身上还让这些战士难受！一位经人介绍、未曾与战士王华见面就深深地爱上这位热爱边防、献身国防的侦察兵的姑娘，在烈士英灵前呈上了她一封情深意重的信：“……我理解你的选择，支持你的事业，如果你没有意见，咱们就做一对志同道合的伴侣吧！”遗憾的是，王华还没有来得及看这封信，就已英勇地为国捐躯了。原来得到的，又可悲地抹去了；现在得到的，人却永远地走了。对此我们的战士丝毫不感到后悔，因为他们懂得，自己的失去正是为了让后方千千万万个同龄人无忧无虑地在花前月下谈情说爱。

昨天的激战

一位作家说过，人生的紧要处就那么几步……我们的战士为了祖国和人民，主动放弃了属于自己的关键的一步。有着14年军龄的志愿兵司机张志伟，参战前托人在张家口联系好工作，到市交通监理站任监理员，就在他拿着复员通知书到财务部门结账时，接到了参战的命令，他毫不犹豫地退掉复员手续，整理行李踏上了征途。五连三排长周德峰，参战前接到石家庄陆军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多年的夙愿就要实现了，可他听到连队参战的消息，毅然放弃了入学深造的机会，奔向了血与火的战场。因为我们的战士懂得，只有自己的放弃，才能使后方千千万万个同龄人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安宁地学习！

军人的牺牲又何止军人本身，为了万家团圆，在丈夫开往前线时，军人的妻子默默地承受着无尽的思念、离别的痛苦和生活的艰辛、孝敬父母、抚养子女、两副担子一肩挑，春夏秋冬，又添一道抬头纹。

30多位将要分娩的妻子，丈夫不在身边，有的没有房住，一直住在娘家；有的没人侍候，长期住进医院；有的临产遭车祸，险些身孕遇难。但他们经常托鸿雁给在前线的丈夫捎话：家中挺好，一切平安。有位战士画了一幅漫画，称这种现象是“报喜不报忧”。这就是军人的妻子，这就是中华民族伟大坚强的女性。我军作战的胜利，有她们无私的奉献，钢铁长城上应该永远镌刻上她们的名字！

钢铁战士刘庄

唱吧！给军人的妻子唱上一支心中的歌。《十五的月亮》经干部战士这么一改编，唱起来真有点让人动情。含辛茹苦的亲人，战士心中装着你们，祖国人民永远感谢你们！

在英雄的行列中，走在最前面的是傅平山、寇占友、王华、刘庄。军史记载上他们不朽的功勋，英雄谱铭刻上他们的英名。

朋友，你听到过这样的声音吗？野战医疗所里医生正在给二连工兵班长刘庄作高位截肢手术，双腿从根部锯掉，已经锯断了4根锯条。

刘庄，勇敢的战士！进战区后每次行动都有你，走在队伍最前面，手拿探雷针一针一针多仔细，多少次险情，多少次遇障，因为有了你呵，才使行动化险为夷！在这次开辟通路的尽头发生不幸，地雷把你炸得浑身是血，气浪把你掀高1米。可你全然不顾，想的是周围的战友还有价值万元的探雷器。

刘庄，钢铁的战士！从山上把你背到连队6个多小时，没有麻药止痛，道路颠簸崎岖，可没见你落一滴泪，没见你叹一口气，长达8小时的两次手术，你经受了巨大痛苦，汗水湿透了枕头、被褥，你没喊一声疼，用牙紧紧咬着自己的手臂。

刘庄和妻子赵润莲的近照

刘庄，坚强的战士！为了做负伤战友的思想工作，你让人用轮椅推了11公里，骨头茬扎在肉里疼得你大汗淋漓！你对战友们说，钢铁部队的伤员要有钢铁的意志，要让别人看看人民军队的战士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虽然我1.80米的个头现在还没有手臂长，但飞虎军魂给了我生活的百倍勇气！还有什么比这更有号召力！战友们决心向你看齐！

刘庄，伟大无私的战士！你地处坝上的老家遇到特大旱灾，生活困难，每月10元的津贴都要寄给家里，家中是多么需要你！现在，1.80米的身体变得不到1.08米，意味着再也不能为家庭、为父母尽孝出力，再也不能把一条腿跷在另一条腿上哼着家乡的小曲，但是，共和国的旗帜上有你血染的风采，在人民在战友眼里，你的身躯还像原来一样高大，你的名字和胜利凯歌一起传遍神州大地！

开辟通路的工兵

这又是一位钢铁的英雄！寇占友，三连工兵班的战士，在开辟通路时你踩上了敌军的一颗压发雷，炸断了左腿，受伤的脚皮肉仍和腿连在一起，你拼命想站起来，但脚却蹬不上劲了。英雄的战士掏出匕首，照着脚踝就是一刀，一只脚，一只血淋淋的脚，一位20岁年轻的战士的脚就这样献出了。战友们发现你受伤后，背着你艰难地走了13个小时才赶到救护所，终因失血过多，英雄的工兵战士寇占友长眠在边疆。

一位年青作家将侦察大队涌现出的英雄刘庄、寇占友、王华的事迹写成报告文学，题名为《浴血的太阳》，登在1987年5月《这一代》杂志的首篇。“这一代”，多好的证明：这是令先辈欣慰、敌人胆寒的一代！这是奔腾着热血充满了希望的一代！

傅平山与妻子于燕平最后的合影

望着这缓缓流动的八布河，我们非常想念壮烈牺牲的战友傅平山同志，黄中透红的八布河水啊，你好似烈士的鲜血在奔腾，哗哗流淌的八布河水啊，你如同烈士生前那悠扬的歌声。

平山，我们多么想听战友用口琴为你伴奏、你最喜欢唱的那首《北国之春》的民歌啊！

“故乡啊，故乡！何时才能回到你的怀抱？”父亲前年遭车祸身亡，母亲长年有病瘫痪在床。妈妈！妈妈！青山绿水都回荡着儿子的声音，为了故乡袅袅上升的炊烟不被折断，为了土地年年长出一个丰收的盛景，为了所有的妈妈都有儿子陪伴晚年，你的儿子甘愿将热血洒在浓雾弥漫的战场！

侦察英雄傅平山

进战区后，你6次带战士们执行战斗任务，每次都把潜伏的好位置让给战士。晚上天冷，衣服让给战士穿、被子让给战士盖，水和食品都留给战士，自己却用身体给战士挡风。战士们称你是“常务哨兵”。3个月你只给爱人写过1封信，妻子来信说：“我知道，你在前线工作很忙，你身上的担子很重，可我还是求你，要常写点信，哪怕只有20个字也行。”

你曾留下遗言：如果我“光荣”了，从司务长那里取出工资交党费，让当军医的妻子接替我来前线为国尽忠！

你为掩护战友突围，一个人战斗在敌人洞穴中，与敌周旋6天6夜，遭敌重兵包围，敌人向你喊话，诱你投降，你用愤怒的子弹作出有力的回答，亲手打死打伤两名敌军，穷凶极恶的敌人向你投来了手榴弹，英雄倒在血泊中。

侦察英雄傅平山与他的战友们

上山不易下山难，含着热泪别边关。

平山，你就要带着战场的硝烟回故乡了，与你一道战斗过的战友给你献上一朵洁白的花，向你报告战斗胜利的好消息，向你报告你关心的战友们取得的每一点进步。本来我们一个军列来，应该同坐军列凯旋归，你却要和我们分手了。千声哭，万声唤，难表我们的惜别情！

飞虎在边疆，边疆藏飞虎。巍然屹立在关山，是当今的国魂、军魂、民族之魂，这里聚集着中华民族最优秀的子孙，这里是勇士成长的摇篮！血与火的洗礼，使飞虎的金翅更锋利，飞虎的威名天下传。

我们在雾中走，我们在暗夜行，

越激流，攀险峰，卧草睡泥泞。

我们是迷彩飞虎队，

我们是神奇的侦察兵。

探敌情，捉俘虏，机智又英勇，

来无影，去无踪，每战必成功。

昔日誉满鸭绿江，今朝南疆留英名！

 

1987年7月写于前线

（本文系原第三十八集团军侦察大队（成都军区第十二侦察大队）参战纪实片《迷彩的飞虎》后半部分的解说词。）

下期预告：季新国《生活告诉我》

傅平山参谋和侦察兵房海峰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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