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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念故乡的小河

 皓皓说吧 2020-09-25

文/张廷坤

我的家乡在一个叫石甸的小镇,镇子小得不能再小。如泰河在小镇前面默默的流淌,偶尔有机动小船驶过才有荡漾的感觉,这就是我魂牵梦绕的故乡小河。

春上,河岸边的胡桑刚刚长出嫩嫩芽的时候,母亲便在桑田里除草、施肥。妈妈的身材不高,甚至有点臃肿。还好那时年轻,做这些农活不显得累。我穿着开档裤子,露着粉粉的屁股,坐在河边无聊地拿着泥块往河里扔,激起的浪花惹我开心大笑。鼻子下面的两条黄龙来来回回的嗅着,偶尔会冒个大泡。这时母亲就会过来,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我的鼻尖,让我用力哄,摘下一片桑叶擦干我的鼻涕。玩累了我就在桑田边睡一觉,这时妈妈就会脱下她的棉袄盖在我的身上。我望着母亲的脸,觉得她是天下最好看的,傻傻地向她笑着。这就是我人生最初的记忆,如今依然记得。

    生产队里和我一样的屁男孩十几个。小时候的我很皮,经常和别的小孩不知道为什么会吵起来,甚至会打架。有的屁股一转就又和好了,有的会记仇,有的甚至让父母前来我家讨说法。这时的母亲就不是慈母,从不护短,有点凶煞,把我骂的狗臭,甚至会拿棍棒打我屁股,以至后来有人来我家讨说法,我都会躲起来,直到天黑才偷偷的溜回家。就是在这样的严厉的教育下,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懂事,八九岁以后就再也不淘气了。

还在生产队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得凭工分养活。母亲生养下我们姊妹四个,因此落下了坐骨神经痛的毛病。时不时的毛病就会困扰着她。母亲从来舍不得休息,她要把应该拿的工分都拿到手,供我们姊妹上学,而且到年底还略有结余。后来分田到户后,我家共有7亩地,她和父亲都能打理得井井有条。

18岁的时候去了部队,每次回来休假的时候妈妈就嘱托我:你现在是国家的人了,在队伍里要听话。母亲不识字,没有文化,没有大道理,却有浅显的做人道理:一直希望我们兄弟姊妹做一个善良正直的人,尊重别人,不必跟人计较太多。正是她这样的教导,才有我今天的进步。

人生来来往往,哪有来日方长。龙应台说:所谓的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们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目送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

     我思念故乡的小河,还有在河边胡桑田里除草施肥母亲的背影。我经常看到老家油菜花,还有在油菜花中间空地里永远休息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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