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通藏《小盂鼎》拓片影印 王国维题《小盂鼎》图 毛节新辩《小盂鼎》模写铭文图
毛节新辩《小盂鼎》铭文的译文断句
小盂鼎:清道光初年于陕西岐山县礼村出土,原器已佚失,只留下陈叔通藏小盂鼎铭 王国维考释跋本长达四百字左右小盂鼎铭文拓片传世。遗憾的是小盂鼎铭文拓片文字大部分模糊不清难以辨认。庆幸的是在郭沫若、陈梦家、唐兰、李学勤及毛节新等近现代史学考古文字研究专家对小盂鼎铭文接力似的辨识、译文、断句等不懈研究,使小盂鼎大部分铭文文字笔画得以勉强能见,并能通过所辨识出的金文文字,认识和了解“小盂鼎”铭文所记载的主要内容。 因未见“小盂鼎”铭文拓片原件,所以只能根据毛节新最新辨识出的小盂鼎铭文在其金文笔画的基础上加以研究。认真审阅毛节新所辨识出的小盂鼎铭文金文笔画及放大件的小盂鼎辩文译文,仔细甄别严格遵循文字源流演变,研究发现毛节新最新释译的小盂鼎铭文文字,与其所辨识出的小盂鼎铭文金文笔画多有不符,所断之句也与小盂鼎铭文文字所传达出的历史信息和整意有很大的出入。 经过逐字析解铭文文字及上下句的字意,发现频繁使用的“酋、赞、(彳+止)、奠、(俘、聝、命、呼、(费+刂)、林、肆”等译文与铭文不符,终于破译为“万、鬲、延、尊、孚、馘、令、乎、费、钂、瘠”等与小盂鼎铭文笔画相符的文字,勘误毛节新最新辨识的小盂鼎铭文重新断句后,发现小盂鼎出土地及铭文中的“散伯”与文王四友之一的散宜生“散国”、“散邑”封国封地相符的文字证据,长篇关于祭祀仪式的详实文字记录,印证小盂鼎铭文中的“盂”是“青铜盂器”而不是指人的系列辅助证据。 2019年10月22日卧马先生勘误破译《小盂鼎》396字铭文译文为:惟八月既朢,辰在甲申,昧丧,三左三右,多君入服酒。明,王各周庙,鬲王,邦宾延,邦宾尊,其旅服,东向盂,以多旂佩。鬼方众殳执万,进门告曰:王令,盂,以鬼方伐,鬼方众殳,执馘八执,万上人集馘三千八百卅二馘,孚人万三千八十一人,孚马万四千匹,孚车卅辆,孚牛,二百五十五牛,羊卅八羊。盂,鬼方众殳,□□□乎蔑。我征执万,一人集馘百卅十馘,孚人八万人,孚马三百四匹,孚车百五十辆。王若曰:巳盂,拜,稽首。以万进,即大廷,王令:荣燹,万□西向,万谁厥故,遂克,伯□□鬼旚,鬼旚虘,以新宠从兽,新万于□,王乎内史,册令,盂,以人馘入门献西旅,东向克入,寮周庙盂,以馘□□□,□入三门,立中廷,北向盂,告:费伯即立,费伯□□□,即于明伯、继伯、檀伯。告:咸盂。以诸侯,侯田男采□盂,征告咸。宾即立,鬲宾,王乎鬲宾,于以乃万进,宾至于大,采,三吏入服酒。王各庙,延万入廷,三人邦宾,丕尊服酒,用牲啻周王、珷王、成王,钂鍾十有瘠,王尊,尊,遂尊邦宾。王乎:内史令,盂以区入,凡区以品,雩若,增乙酒,三吏大夫入,服酒。王各庙,鬲王,邦宾延,王令,赏,盂、尊、鼎、爵、弓六、矢百、画执一、贝兡、一金甲,一戊,一马乘一,用作散伯宝彝,惟王廿又五祀。 2019年10月22日卧马先生勘误破译《小盂鼎》铭文译文大意是:在农历八月十六的既望之日,在天未全亮的甲申之时五祀之祭开始,三左三右,多君入各庙服酒。天亮以后康王进入先王庙,鬲敬先王。诸侯各邦宾持续延后,邦宾逐一尊祭先王。宾旅服从东向于盂,多用彩旂佩饰。鬼方众役卒执殳上万依次进门。主祭宣告:周康王令,祭盂。以伐鬼方之战的鬼方众殳、执馘,八执万上人集馘三千八百卅二馘,俘人一万三千八十一人,俘马一万四千匹,俘车卅辆,俘牛二百五十五牛,羊卅八羊。盂,鬼方众殳,□□□乎蔑。我征执万,一人集馘百卅十馘,俘人八万人,俘马三百四匹,俘车百五十辆。周王曰:巳时已到,祀盂,众来宾跪拜稽首叩头,以万进入大庙之廷。主祭:康王令,荣燹鬼方,万□向西,万谁厥故,遂克鬼方,伯□□鬼方旗幡旚扬虘虘挥舞,以新宠从兽,新万于□。王乎内史宣告曰,册令,盂祀开始。以人持馘入门献于西旅,东向克入,寮祭周庙之盂,持馘□□□,□入三门,立中廷,北向盂,告曰:费伯即位,费伯□□□,即于明伯、继伯、檀伯为伯。告曰:共祭祀盂。以诸侯,侯田、子男等爵位依次采□盂,鬼方之征征告完毕。 主祭宣告:来宾即立,鬲宾开始。康王上前授鬲于宾,于是来宾乃以万计依次进至大庙,采拿授鬲,三吏进入服酒。康王进入大庙,万人延续依次入廷,来宾三人一邦,丕尊先王服酒,用牲啻祭祀周王、珷王、成王。十几套钂鍾之乐如瘠排列鸣奏祭祀之乐。主祭曰,康王尊,尊,康王遂尊于邦宾。王乎内史听令:盂器以区块进入,各区块以品子形排列,如此这般依次进行。主祭告曰:增乙酒,三吏大夫入,服酒。康王各庙前,依次鬲敬先王,邦宾延后致敬先王。主祭宣告:康王令,赏,盂、尊、鼎、爵、弓六、矢百、画执一、贝兡、一金甲,一戊,一马乘一,用作散伯宝彝,惟王廿又五祀。 小盂鼎铭文中出现频率最高的是先后用过11次的“盂”字和用过十次的“以”字。以是用意易解,唯独“小盂鼎”铭文中的“盂”字是人、是器,难解难分?所以大盂鼎、小盂鼎出土面世以来,多以名盂之人解。 因小盂鼎铭文中的“东向盂”、“寮周庙盂”、“北向盂”,“巳盂”、“咸盂,以诸侯、侯田、男、采□盂”、“盂以区入,凡区以品”等明确是以祭祀和赏赐君臣采受盂器、摆放“盂器”等为主体的铭文文字,为论证盂是人是器提供了充分的文字依据。 关于“盂器”我做过专门的研究,2017年有幸破译记载晋文公践土会盟的山西省翼城县大河口西周墓地出土的118字霸伯尙盂铭文。霸伯盂中的盂字虽然只出现过一次,但“对扬王休,用作宝盂”铭文为命名论定是青铜盂器提供了确凿的文字证据,始知盂器之重。 “盂”是古代的一种盛水盛食器皿,下面有脚,可以加热。“盂”器之外,商周之际有盂方、盂国、盂族、盂人及专门制作盂器的盂里,早期盂族是一起个擅长制作“盂”的部族。盂方被商王征服后听命于商王,后随生活节奏的加快盂器用途越来越广泛,渗透到生活各个角落,并按照不同用途不同功能产生了各种各样的“盂”。“盂”除了生活用需,也被上层用以记录重大事件的媒介。《战国策》里有“著之盘盂”的记载,盘盂,即盘杅,一种食物盛器,把自己值得彪炳的事件刻在上面便以传颂。 本来应该叫“南公鼎”的盂鼎之所以叫上了“大盂鼎”,是因291字铭文先后七次使用的“盂”字,出土170年来几乎所有专家一边儿倒的都将“大盂鼎”中的“盂”字作盂姓之官、盂姓之人解读。有说是“大盂鼎”中的盂是西周大司马一级的官员的?也有将此盂之盂,作周公旦的周公、召公奭的召公、毕公高的毕公、南宫括的南公等作“盂公”解读的?蹊跷的是除“大盂鼎”和“小盂鼎”突然冒出个盂之外,西周东周及诸侯国历史上未见关于此盂公的记载?更不知大盂鼎之盂到底是姓还是名讳? 逐字研究“大盂鼎”铭文文字发现,大盂鼎不仅金文书法书写隽秀工整,而且一字一行行列分布排列横平竖直排列整齐,十九竖行每行十五字不多不少共285字中规中矩。字斟句酌一笔一画严格甄别完整破译勘误大盂鼎铭文加上两个如廿卅的五十合写字按简化汉字五十分写为287字。“小盂鼎”与“大盂鼎”排列有变,396字所载人物历史事件祭祀活动安排是文理清楚蔚为壮观。 综合研究“小盂鼎”铭文中的“东向盂”、“北向盂”、“巳盂”、“王令:赏盂、鼎、爵”等关于向盂而立祭祀盂器等确切的仪式,及拜盂、赏盂、赐物等关于“盂”的记载。明确有指挥重大祭祀活动用词用语似现代重大活动主持人。通过品读“小盂鼎”铭文中主祭之语,仿佛能够看到西周王朝王公大臣们崇先祭祖时众宾随主祭之语而动的庄严有序隆重壮观的祭祀场面。 研究发现铸有“用作散伯宝彝”的“小盂鼎”铭文的“散伯”,疑是指“西伯四友”之一的“散宜生”,出土于陕西省宝鸡岐山大散关附近古为“散国”、“散邑”的“小盂鼎”符合散宜生的封地范围,享有“散伯宝尊彝”的散伯,疑是五祀之祭的主祭。研究发现“大盂鼎”和“小盂鼎”铭文中的“盂”,均非官非盂国盂姓的盂人,而是商周以来记录商周大事和祭祀用的盂器。大盂鼎和小盂鼎铭文充分证明大盂鼎和小盂鼎铭文之盂非人为青铜盂器无疑。 严格按照所破译的大盂鼎铭文重新断句后,震惊的发现在“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西周时期“大盂鼎”当是周成王颁发给“南宫括”的一道制做盂器之令,而且“小盂鼎”则是,周康王赐予散伯散宜生的铸盂、五祀之祭仪式的宗庙祭告之文。因为“小盂鼎”铭文中关于“伐鬼方”的记载,可以确证“小盂鼎”为周康王时器无疑。根据“大盂鼎”和“小盂鼎”铭文内容,解读出与周文王、周武王、周成王、鸡周康王、南宫括、周公旦、召公奭、微子启、散宜生等相符的西周重大历史事件及铸造盂器用人之要用工之众、五祀庙祭祭祀场面的恢弘壮观场面等细节,取得“大盂鼎”和“小盂鼎”面世170年来研究的重大突破。 遗憾“小盂鼎”铭文尚有十六个以□空格的文字,不知铭文笔画,期盼能够看到更清晰的“小盂鼎原拓”图片以参考。“小盂鼎”铭文破译勘误释读告馨,虽然均有确凿文字证据,因“小盂鼎”铭文文字内容较多,所以暂不列举文字例证,存疑之处请对照破译勘误译文图文查对核实,如果发现不符的文字证据,望回复指出,定随时予以更正。 2019年10月23日 于湖北省老河口市 卧马居 声明:本文为原创首发,任何媒体单位转载请注明出处,任何单位媒体任何场所未得原作者同意,不得发表和使用以“勘误破译大盂鼎铭文震惊发现盂是器非人解开南公受命铸盂之谜 道光至今170年无一人释对”及“勘误破译小盂鼎铭文印证盂是器非人 发现散伯散宜生影踪”为主题的相关内容,否则释为侵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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