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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花开时节(十一)

 简心素文 2020-09-27

静待花开时节(十一)

高一的必修课终于学完了,这学期,“四人帮”和李浩然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波动都不很大。转眼进入高二,分科迫在眉睫,五个人一致默认学理科。也许是因为在一起讨论、学习、互助、生活都成了一种模式,那种默契是不言而喻的,也是其他人无法理解和体会到的。青春的魔力总能把俊男、靓女穿插组合在一起。

似曾暧昧,似曾多情,似曾相吸,又有所不同,那种感觉模糊且不确定。许多人称之为:暗恋。也许吧,像伊诺喜欢林硕,李浩然喜欢伊诺,王一帆和林硕喜欢梅菲尔一样。是那样没有规则,是无形中产生的冲动,表现出来的反馈。都心知肚明的装着糊涂,掩饰着,把青春的萌动潜伏在心底,热情倾注到学习中。就这样,五个人相互牵制着,制约着,一起走过青涩的岁月。

高二会考临近啦,在会考前的第二个周末,梅菲尔乘坐K718次返家。由于距离中秋节很近了,人很多,那天,她只买到了站票,无奈,梅菲尔就蹲在车厢连接处看书,低着头在默背文言古诗。忽然,一双锃亮的皮鞋似想从脚边经过时,却嘎然而止,停了下来。梅菲尔下意识地抬起头,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是肖健。他正用炽热的目光微笑地看着她,然后用手提起放在梅菲尔脚边的包,让她跟他走。

列车的餐厅里空荡荡的,黄昏的余晖恣意地洒满每个角落。列车在轨道上咔嗒、咔嗒……有节律地飞驰着,肖健安顿好梅菲尔坐下。然后,转身走到旁边几个正在休息的同事中间。梅菲尔隐约听到他们问肖健她是谁,不知道肖健回答了什么,其他人便看着梅菲尔发笑。

有一个周末,因为要会考,梅菲尔没有回去。等再一次坐K718次火车时,肖健看到她的第一眼便问,上周你没有回家?梅菲尔点点头,说学校里举行会考。说完后,突然觉得心跳加快,脸上泛着红晕。他竟然知道她上周没有坐车,他一直在找寻她吗?在拥挤的车厢里,一节一节车厢,一张一张面孔地寻找着?

梅菲尔的脸微微发烫,极力地掩饰着。此时,火车中途靠站,她想在这个站买些樱桃回去,因为这儿的樱桃很有名。肖健说,只停5分钟,你快点。

梅菲尔飞速跑下去,站在车厢门外的列车员朝她喊,改停3分钟,别去了。可是,周围很吵,乱嘈嘈的,她根本听不清楚,还以为是让她快点呢。

谁知道,当梅菲尔提着樱桃折回来时,列车已经发动了。梅菲尔拼命地追了一段,最后气喘吁吁地、无奈地停了下来,手里的袋子也不知道怎么漏了,红樱桃撒了一路……她沮丧地转过身,令她吃惊的是,看到的是肖健,两个手心里拢着红艳艳的樱桃,站在那儿,仿若夕阳里的一株薄杉,笔直且挺拔……

那是那天的最后一趟火车,他们只能沿着铁路往前走。走在黄昏的铁轨上,两个不成熟的背影在夕阳里留下一抹殷红……

肖健给梅菲尔讲他以前在梅县一中读书的日子。后来考入铁路大学,今年刚刚毕业,在留用实习阶段。

梅菲尔说:“你真幸运,能考入铁大。”

“你也喜欢铁大?”肖健反问道。

梅菲尔用力地点点头。

肖健说自己17岁那年上的铁大,梅菲尔用羡慕的眼神,注视着他阳光帅气的脸。

回到家,天色已经很晚了。铁路边很多矮矮的屋棚,里面住的都是附近的矿工和家属。梅菲尔用手指着一个三层小楼的院落,那个是我家。肖健的脸上有一丝惊愕,梅菲尔笑着,是不是特别简陋?其实,我们在城里买的有房子,只是我妈妈舍不得离开这里,因为我爸……

梅菲尔还没说完,有个女人在楼顶上喊:“是菲尔吗,怎么回来这么晚。”

肖健已经泪流满面,曾几何时,他都没有勇气走进这个小楼……

梅菲尔见状,感到诧异,可是,肖健飞似地跑走了……

梅菲尔默默地说:“下周见……”

(未完待续)

作者:小桥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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