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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官打猎趣事多（上） 一新任县官，上任后很长时间，没有打官司、告状的，也没有偷盗、坑蒙拐骗的，老百姓们安居乐业，五谷丰登，做买卖的生意兴隆。 县官没什么事做，衙役们也闲得没事干。他们见新来的县太爷带着猎枪、火药、铁砂上任，肯定喜欢打猎。就引诱县老爷说：“附近大山里，山狍、野鹿、野猪、豹子特别多，爱打猎的人很少空手回来，现在是中秋季节，山狍子、野鹿可肥了……” 县官一听，猎瘾上来了，说：“咱们也去打猎，尝尝野味？” 衙役们见县老爷上钩，自然高兴，盼呀，等呀，晚上也尽做打猎的梦。 几天来，一直是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县官吩咐：“准备干粮、熟肉、酒水、水果等，明日进山打猎，让你们见识一下老爷我的枪法，不是我吹牛，如果遇到狍子、野鹿，肯定不会空手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一帮人进了山，老爷骑马，随从步行，带着吃的、喝的，有专人扛着老爷的猎枪。累了，在树荫下休息会儿；渴了，喝口清澈透底的山泉水，清凉，甘甜。 衙役们在前为县老爷开路，在茂密的灌木丛中，县官只好下马、拉着马前行，尽管早晨的露水弄湿了众人的衣服，但在这青山绿水环境中，大家心情格外好。 突然，近处飞起几只野鸡，来不及举枪，野鸡已飞得无影无踪。 上到半山坡，树少了，多是低矮的灌木丛，成片的草地越来越多，视野也越来越宽阔。 县官是个有经验的打猎者，边走边四下张望着远处山坡。一会儿，隐约看见远处山坡上有一动物在吃草，急忙嘱咐大家蹲在树丛中，别动，别吭声。仔细辨认，是只狍子，它低头吃几口草，抬头警觉地四下张望一下，然后再低头吃草。 县官让大家在此隐藏，自己手握猎枪走向狍子。狍子低头吃草时，他紧走几步；狍子抬头张望，他就蹲下不动。快靠近猎物时，灌木丛越来越少，茂密的草地越来越宽阔，县官只好卧倒，待猎物吃草时，匍匐前进几步。 离猎物不远处，有一独立的灌木丛，如挪蹭到那儿做掩体，离狍子近，伸枪就能打到猎物，因此只能借机一点一点挪动。接近那个灌木丛时，只听见树丛旁一只鸟大声叫个不停，狍子听到鸟叫声，只是低头吃草，很少抬头张望。县老爷快速匍匐，挪到灌木丛后，调整好角度，伸枪瞄准猎物。尽管全身被露水湿透，可心中高兴，如果枪一响，猎物倒下，随从们就会跑过来，捆起狍子，吃野味是没问题了。 此时，鸟叫得更厉害了，灌木丛在摇动，正准备扣动扳机的县官，用眼的余光看到身边有个花里胡哨的动物在动，不由得大声惊叫：“啊！”然后，连滚带爬离开了灌木丛。 此时，鸟不叫了，狍子跑进树林，也无踪影了。原来灌木丛中盘着一条大花蛇，抬着头，张着嘴，伸出带叉的蛇信子，正在吸着一只鸟。 躲在树丛中的随从们静静地望着，看县太爷握着枪一点一点地挪动，接近猎物，众人不敢吭声，连大气也不敢出，就等待枪响抓猎物。没听见枪响，只听见大声喊叫，吓得狍子四蹄腾空飞跑进树林。咱们也不必躲藏了！大家向官老爷走去。 此时，县官被蛇惊吓得浑身哆嗦，四肢无力，劳累地瘫坐在草丛中，失望地生闷气。大家上前一问，才知是被一条蛇搅黄了。师爷欲上前拉起县官，劝他不要灰心丧气，下次再来。忽见身旁草在晃动，有声响，细看，一条大花蛇从他身边窜过，一声惊叫：“蛇！” 县官听见喊蛇，从草地上蹦起来就跑，随从们紧跟着他逃跑。谁都知道，若被毒蛇咬了，必死无疑。一直到累得跑不动了，估计离蛇远了，才停下来。 这时，烈日当头，大家又渴又饿又累，坐下来，吃的吃，喝的喝，那种有惊无险的惊吓劲慢慢地过去了。县官啥心思也没了，日已过午，选择了下山路，打道回府吧。 行走了一会儿，见不远的山坡上又有许多黑的、白的动物在吃草，随从把枪递给县官：“快开枪！让我们看看你的枪法准不准。” 县老爷厉声喝道：“那是老百姓的羊群，能打吗？” 陡峭的山坡只有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一干人顺着小道一字排开，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拐过一道山梁，羊群就在眼前。一头戴草帽、身披斗笠的羊倌站在路中间，挡住了县衙一行人的去路。（待续） 作者：王新生 ◆王新生：消失的行业 远去的物品（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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