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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公苻丕得到慕容垂造反的消息后，不太死心，他派姜让作为使臣去责备燕王慕容垂，并且劝他说：“犯下过错但能够改正，虽然到了现在也还不算晚的。（过而能改，今犹未晚也。）”慕容垂作为资深老油条，并不把苻丕放在心上，他回答道：“某人受了主上的大恩，所以想保全长乐公苻丕，让他能够带领全部军队返回京师长安，然后我修整恢复我们燕国的大业，再和秦国永远结为友好邻邦。为什么苻丕不识时务，不把邺城归还给我呢？如果他执迷不悟，我就会开战，恐怕那时他再想只身逃窜求生，也是不可能的了。（孤受主上不世之恩，故欲安全长乐公，使尽众赴京师，然后修复国家之业，与秦永为邻好。何故暗于机运，不以鄴城见归？若迷而不复，当穷极兵势，恐单马求生，亦不可得也。）”姜让厉声责备慕容垂说：“将军不能被自己的国家所容，只能投靠圣朝，所以原来燕国的这些土地，难道还能算是你的吗？皇帝和将军虽然是不同种族的人，然而却和你一见倾心，亲如一家，对你的宠爱超过了原来的功勋旧臣，自古君臣之间，能有像这样优厚的吗？结果王师刚刚遭受了一点点小挫折，你马上就图谋造反！长乐公是主上的嫡长子，接受分治一方辅佐君王的重任，他难道能把百城之地拱手让给你吗？将军想背弃君主，自然可以大动兵威，哪里用得着说那么多话呢！只可惜将军以七十岁的高龄，到最后却要像商纣王一样，头颅被高高悬挂在白旗上，往日的忠诚一笔勾销，最终变成叛逆之鬼！（将军不容于家国，投命圣朝，燕之尺土，将军岂有分乎？主上与将军风殊类别，一见倾心，亲如宗戚，宠逾勋旧，自古君臣际遇，有如是之厚者乎？一旦因王师小败，遽有异图。长乐公，主上元子，受分陕之任，宁可束手输将军以百城之地乎？将军欲裂冠毁冕，自可极其兵势，奚更云云！但惜将军以七十之年，悬首白旗，高世之忠，更为逆鬼耳！）”慕容垂沉默不语。 慕容垂身边的人见姜让这么不给主子面子，就建议处死姜让。慕容垂心里毕竟有愧，他说：“姜让这也是各为其主而已，又有什么罪过！（彼各为其主耳，何罪！）”仍然以使节的礼仪对待姜让，并送他回去了。同时，慕容垂让姜让给苻丕捎了封信，并给王苻坚进上表章，陈述利害，并请求苻坚让苻丕返回长安。苻坚和苻丕接到信后十分愤怒，又回信狠狠地责备了慕容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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