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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连载：旷野的呼唤16 晓天孤鸿  第十六章 祥子妈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就连走出老师办公室都没有跟老师说再见，走了很远才又突然返回身给老师深深地鞠了一躬“老师，给你添麻烦了，给你添麻烦了！” 祥子看着妈妈如此，心理十分难受，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妈妈。 已经到了下午了，祥子跟妈妈说去吃点东西或者买点什么吃，妈妈只说了两个字“回家。” 一路上妈妈也始终没有说话，祥子隐隐地感到非常的不安，回到家里妈妈进屋就开始做饭。 祥子找机会跟妈妈说，“妈，你别生气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了。” “我只怕你没有改的机会了。儿子，你长大了！”祥子也没有再说什么。 学校给祥子的处理是开除学籍留校查看一个学期，一个学期内不犯错误撤销处分，犯错误就直接开除学籍。 第二天上学，没有想到的是同学们并没有像祥子想象的那样都孤立自己，反而很多同学都对他示好，仿佛他是个英雄。 祥子变得沉默了，每当他思想有溜号的时候，就会想起妈妈的眼神，想起王成说的话，“就你学习那样拿什么配人家！那什么配人家！”这句话总是在他耳畔响起，总是振得他头疼欲裂。 这不是苦难所能表述的苦恼，他必须排除它，可是排除它最好的方法就是学习，用学习把这个总回响在耳畔的声音驱走，于是祥子的世界里只有学习。 从打仗的第二天上学起，每天早晨都有邻家的小强来喊他跟他一起上学，放学的时候也等他一起走，祥子知道这是妈去了小强家请求小强跟自己一起走，看着自己，省得自己再招惹是非。 有一天放学的路上，小强跟祥子说“祥子，咱俩一起长大，从小玩到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天到底因为啥你把人家给打的满头是血，你家婶子去我家哭了好久，央求我好好看着你，说你要是再打仗就没学可上了。” 祥子沉默了一会，就把那天打仗的缘由跟小强仔细学了一遍。小强说“就算说了你配不上囡囡，你也没必要发那么大的火气吧，人家囡囡是咱们学校的公主，学习好、家境好、人也漂亮，人见人爱，说的没错。不是你我这样的人能配上的，我比你大一届，明年我就初三了，我是不管这些事，我想好好学习，我一定要考出去，我可不想一辈子呆在咱们的那个小村子里。” “我也不想啊，我还想让我们家都过上好日子，我可不想像我爸一样的活，更不想像我妈一样活。” “那你就靠打仗能出去啊？我们没有别的出路，只能靠考学走出去。” 祥子没有再说什么，他不能反对小强的话，但也在思考自己能不能靠考学走出这个坐落在茫茫旷野里的小村庄，走出这个风雨飘摇的苦难的家。 期中考试在祥子的忐忑不安中结束了，发榜的时候祥子战战兢兢地来看大榜，从上往下看，第三名“王亚囡”，第七名“李云祥”，他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他一直怀疑自己不是学习料的想法终于被打消了，而王成的名字似乎在大榜里没找到，他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在下一次追上囡囡，最好是超过囡囡，不能让小妮子在学习上瞧不起自己。 回到班级，刚刚到座位上，王成阴阳怪气地说，“某些人看来这次是又抄着了，谁也不能总抄着，总有抄不到露馅的时候。” “你......小心我还他妈的给你一板凳！” “你敢，你揍一个试试，别忘了某些人还在留校查看期间。”祥子攥紧拳头，没再说什么，把十个手指都捏响了一遍，这两个月他在思考的时候总是爱把手指关节捏响一遍，仿佛这样才能放松一下。 困难和挫折并没有影响祥子的个头，转眼之间初三的祥子已经长到了一米八的大个子，十八岁的他长的更像爸爸了，妈妈当年就是因为爸爸的英俊潇洒，而不听姥姥家所有人的反对，义无反顾地嫁给了爸爸，却像姥姥所说的一样，把自己送进了火坑。 这期间祥子的学习成绩一直保持着大榜的前五名，囡囡也跟他不相上下，两个人比着赛着地学习，囡囡家满院子的秘密一时间搁浅了。 祥子和囡囡都是学校的第一梯队的学生，到了初三学校就把前45名学生重新成立了重点班，两个人经过了八年的学习终于分到了一个班，王成也紧赶慢赶地以第四十五名的成绩进了重点班，排座位时祥子的个子高排在在最后，而且这个班女生只有十几个，都排在了前面，王成正好排在了囡囡的后桌，天真的囡囡依旧整天乐呵呵地学习、蹦跳，爱说爱笑。 王成却整天贼眉鼠眼的打囡囡的主意，这些其他学生没有注意，只有祥子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在初中上学离囡囡家近了，祥子反而去的少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了别扭的感觉，到囡囡家总觉得不自在。 囡囡的父母看两个孩子比赛的学习，都挺高兴的，还是一样地对祥子好，有什么好吃的都想着让囡囡给祥子带一份，囡囡爸爸每次从矿上回来都会给祥子买一件他生活里的奢侈品。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去了，有一天囡囡叫祥子放学去她家，祥子以为是姨做了什么好吃的叫他去呢，到家才知道囡囡妈今天去城里听课去了，晚上有安排，要晚一些时候回来。 囡囡就问祥子会不会做饭，祥子说能做熟，两个人就开始鼓捣饭，囡囡跟祥子说“祥子哥哥，我跟你说件事，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妈妈，你帮我出出主意，该怎么办，我这阶段可闹心了，还不敢跟别人说。” “什么事情能难倒你这小公主啊？”祥子开玩笑道。 “你还说风凉话，我都闹死了。” “到底什么事啊！” “我告诉你，但你要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刚上初一的那年，你打王成一板凳，是不是因为我？” “什么话呀，怎么能是因为你呢，你招惹王成了吗？” “那个时候我根本就不认识王成啊，可是王成说他是因为我才被你打了一板凳，差点脑袋开瓢。” “你在说什么呀？” “这阶段王成都给我写了好几十封情书了，说的可肉麻了，说他为了我都差点被你打死，愿意为我去死，恶心。祥子哥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祥子气的攥紧拳头，又捏响了十个手指“我他妈的真把他脑袋开瓢啦！” “人家趁我妈妈没在家才找你来商量事，你又来了，去给他开瓢吧，你也不要命了？” “哪怎么办啊，交给老师？” “不行，交给老师，老师一定会找他谈，他觉得没面子满世界说去，我这脸往哪搁？” “揍他不行，交个老师也不行，哪怎么办？难道你还真想跟他.......” “你滚，人家找你商量事，你就这态度，亏得我叫了你七八年哥，有事一点不帮忙还……”说着眼泪掉下来了。 “得得得，祖宗，我怕了你了，你可别哭，咱不揍他，也不交给老师，再想办法行了吧？” 他们俩做好饭刚要吃饭，囡囡妈妈回来了，一看见祥子在，脸马上就沉下来了，眉头紧锁。 “祥子来了，知道我没在家怕囡囡害怕呀？” “不是姨，是囡囡叫我来商量事的。” “妈妈，妈妈，不是的，是我有一道题实在做出不出来了，你又没在家没人给我讲，我就让祥子来咱家给我讲讲的，是吧，祥子哥？”囡囡朝祥子眨眨她的大眼睛， “啊，那行，那就快点吃饭吧，吃完了赶紧回去，眼看着天都快黑了，”囡囡妈淡淡地说到，祥子紧张的要死，他看到了姨一进屋就沉下了脸，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她不高兴了，是姨不喜欢自己来他们家，他们不再欢迎自己了，祥子敏感的心有些刺痛。 第二天放学祥子叫住了王成，王成大喊到“你要干什么，还想打仗啊！” “我警告你，你要再敢打囡囡的主意，小心这次我真把你脑袋开瓢！” “呦呦呦，还囡囡，叫的这个亲热劲儿啊，怎么的，我打她主意跟你什么事啊，我不愿意揭你的老底，你就消停点儿吧，以为谁不知道啊，你个小要饭的，整个公社谁不认识你啊，小要饭的！” 同学越围越多，索性王成向周围大喊，“喂，大家看看，谁不认识他呀，上中学前那个小要饭的，大家仔细看看是不是啊，是不是你还给过他粮食呢？” 周围的同学开始交头接耳，“是啊，确实是那个小要饭的，” “还真是，我妈还给过他粮食呢，” “可不是呗，他去我家要过，我说刚上学的时候看着他眼熟呢”。 祥子的肺都气诈了，那段要饭的辛酸一下子涌上了心头，他又攥紧了拳头，“快解散吧，老师来了。” 有同学喊，“老师来怕啥，我又没打他，是他跟我挑衅的，老师来咋地，老师来了正好，说不定当年他还去过老师家要饭呢，让老师也来认识认识这个小要饭的！” “砰”地一声，王成再次满脸是血地倒在了地上…… 未完待续~~ 作 者 简 介 晓天孤鸿，原名孙晓鸿，黑龙江人，从小喜爱文学,尤其是古典文学。虽水平不高,但也自得其乐,作品体裁多样,长篇小说,散文,现代诗均有涉猎。崇尚闲云野鹤的生活,并为此努力着。 朗 诵 者 简 介 岳辉，原名史吏，中学语文教师，黑龙江省教育学会会员,哈尔滨职工摄影家协会会员，长风文化传媒朗诵团成员。荔枝电台情感主播，用我温暖的声音驱走你身边的冷漠。 朗诵团经理 :荆阳 成员：晓月清风、琬琰、芝兰于室、乐乐、蓝莲花、紫衣安安、静子、无玷、李红梅、李青春、夏日 董事长：上京风珺 总经理：陈海平 秘书长：笑傲江湖 朗诵团经理：荆阳 诗歌部经理：欢颜 外联部经理：青鸟 推广部经理：东光 诗词部经理：落尘 散文部经理：三千繁华 审核部经理 ：把酒东篱 校对部经理：悠然 制作部经理：青萝 董事长：上京风珺 微信号：shangjingfj 公众号ID：changfeng1710 大风起兮，长歌当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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