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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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狗尾草 编辑/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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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阳光跟上节气暖和,一暖和,母亲就开始侍弄菜地。别看她上了年岁,干起活来,一点也不比年轻人差。
不要父亲帮忙,她有些老顽固:自已经营的菜地自己伺弄,自已侍弄的放心。父亲粗枝大叶,母亲的菜地他也坚决袖手旁观。呵,幸亏她是个老庄稼手,能把土块拍得细如沙粒。
“菜地得细致,和土块里撒芝麻不一样,越细致,西红柿苗,辣子苗,茄子苗,黄瓜苗……越能出旺,出齐,出好。”这是挂在母亲嘴边的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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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还未到清明,母亲就把菜地侍弄齐整。站在我家门前,一眼望去,一畦一畦,十几畦,好看得像图画,齐整得像尺量过。母亲掰着指头,数计着:“这几畦种西红柿,这几畦种辣子,这几畦种茄子……。豆角的秧要缠到枣树上,黄瓜的秧要缠到葡萄架上。不能种多,多了吃不了,不能种少,少了不够吃。黄瓜不多吃,拌菜,几株就行,西红柿酸酸的,也不多吃,也几珠就行。辣子要压干辣面儿,儿女们每家得给一斤二斤,要多种。”
母亲最喜辣,每顿饭离不了辣,小尖角辣子便种得最多。
清明的一场细雨过后,母亲把该种的都种进泥土。还学习新技术哩,用地膜覆盖法,有了新办法,苗儿就出得齐,出得快,长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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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一日烈过一日。母亲的菜们见风着长,比落地的娃娃还长得快,一天一个模样儿。端午节刚到,葫芦就能下锅,豆角即能炒菜,黄瓜咬一口清脆。
盛夏,太阳烧疯了,菜们也跟着疯了似地长。黄瓜秧和豆角秧一夜就长几尺吧,不几天功夫,就爬到了枣树的脑袋上,葡萄架的肩膀上,把黄澄澄的花朵开满枣树和葡萄的身子,真是一幅好看的图画。
鸡粪作底肥,井里的水放开浇,菜们不长也不行。西红柿就又大又红,茄子就又圆又紫,豆角就又长又长,足有二尺长。葫芦胖了,胖的来不及吃就皮硬了。南瓜如小碗,如大碗,如面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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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像城市人那么担惊受怕,没有催肥剂,没有染色素,没有农药,没有化肥,有的是绿色,健康,尽管敞开肚皮吃。
母亲的工作很繁忙,松土,浇水,拨草,捉虫……,哪一样样不要用心服侍。
从春天开始,母亲的大部分时间花在菜地上,菜地就从春天绿到夏天,夏天绿到秋天,整整三个季节,家里的菜肴丰富多彩。
我在榆林的时候,几百里路上,母亲给我捎菜吃。现在,远得不能捎,但母亲还惦记我,总在电话里说我吃不上她种的菜,表示着遗憾。
母亲的心装着菜地,更装着儿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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