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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鱼游记 | 力穿四省到淮安 屈老夫子邀我玩

 书韵闲话 2020-10-20
作者寄语

题目说得夸张了些。虽用力,不是脚力,是坐车穿过四省:湖南、湖北、安徽、江苏。屈老夫子邀我玩吗?没有那么神气呵,他已升天2000多年了。我是来参加这个会的:2015-中国淮阴屈原及楚辞学国际学术研讨会暨中国屈原学会第16届年会。

7.24日起程,坐客车从石门到澧县,和“建设新农村”代表、高路铺村史开申书记会合,下午2点乘大巴出行。半夜三更到南京郊区下车,经过了荆州、合肥,大约1000公里路,睡在车上,一墨懵懂。凑合过了一晚,第二天到南京汽车站,准备坐长途汽车。

   为何叫“老鱼”?说白了,笔者姓于,喜欢吃鱼,有点愚,又老了,只得游出大鱼小鱼之列。

以下散记几桩要事,但非关鱼事,特此说明。

玩“秦淮河”

秦淮河的水很静,不像街上热闹;“桨声灯影”也没有,大概不是晚上,缺乏诗意。因为没有上船去,不知道是否有桨;如果是机帆船,则是大煞风景了。轻歌曼舞也没有,可能是文人雅士未至,达官贵人不得空罢了。饶有兴趣的是,上船的或是老态龙钟,或是牙牙学语,或是青春游子,或是情动老板。开船了。

 

记得30年代,朱自清等几位大家写的《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令予羡慕未了。今一见,秦淮河还是秦淮河,牌楼额头写有“古秦淮”三个行书大字,又有牌楼额头写有“古秦淮”三个草书大字,古色古香,十分典雅。有对联是:淮水通幽,灯摇画舫载歌去;桃津临市,月酿新诗带韵归。倒有些合情景。那画舫着红披绿,在水边望着你摇呢。只是无月只有雨,发现雨也有韵,扑撒撒,扑撒撒,热雨掠风,一把一把粘着你,挂起了珠帘,让你迷糊,不知是月朦胧还是鸟朦胧呢。

眼前又见一对联:都是主人,且领略六朝烟水;暂留过客,莫辜负九曲风光。由此可见秦淮河的盛情。当然要看一下街。河旁是街。街还是石板街,有些地方铺了水泥。街的一边是街坊,高高矮矮木结构,通只一层,有转角回廊,有曲径通幽。穿古装服的美女朝你卖羞涩,穿时尚服的美女朝你露膀子。我担心会打架,老史笑说不会。我和老史似乎不懂风情,不,应该说不买东西,只顾街的另一边,秦淮河。我想,可能在晚上,青灯高上,船夫哎呀,红男绿女,轻歌绕舷,达官贵人,品茶把盏。任爽体风携水珠窥舱,任明月光拉氧巴洗面。这比人工做作要强多了。

可惜时间只留给我们白天,而白天的人太多,热雨中夹着汗气,就有点茫然了。同伴有个女汉子身手快,跨上了石拱桥。她身倚石栏杆,黑色连衣裙飘动,曲线迷人,右手慢腾腾伸开兰花指,向河心点去,嫣然一笑。笑颜让水都站不稳了,漾起了涟漪。

那里有个“秦淮人家”,一侧白色风火垛子墙,青色描顶,古檐遮面。看看吧。上台阶感觉门口低矮,里面进深大得很。摆的四方桌,伴四条高板凳;店小二们提瓦壶,小娘子在抹桌子。一声“来了”,龙虾土鳖上了桌。南京人也说普通话,和我们合拍;不合拍的,就是不吃辣椒!真难吃呵,还是“湖湘人家”好,辣得好,女儿上头红,男儿下头雄。不过,吴越才子多,耳闻目睹,确确实实,可能是秦淮河融合提炼了东西南北的流水,很养人吧。

看“江南贡院”

吴越出才子,江南水色盈,名声肆外。“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此声震古今的名言,就出自范文正公之口。范仲淹就是江苏吴县人。他二岁时父亲过世,母亲尚有姿色,被朱氏续娶,孩子亦随继朱父。朱大人后到湖南安乡任职,发现孩子天分,供其读书。孤儿懂事发奋,并借居澧州寺舍,一天一粥,苦读诗书。今澧县一中,“洗墨池”遗迹仍刺激着一代代学子们“金榜题名”。范仲淹为官做到宰相。他在苏州买了个南园,办了个“苏州书院”,培养了大批栋梁之材。接近一千年,这儿出了约400个进士、80个状元!范公的四个儿子,秉承家风,勤耕苦读,济世为善,才华横溢。真是不得了!这个家族兴旺了八百年。

人才比比皆是。自古以来“六朝古都”这个南京,有“天下文枢”、“东南第一学”的美誉。宋朝出状元21名。当今,每万人拥有在校研究生数量居中国第二,在南京的中国科学院和中国工程院院士占全国第三。

“江南贡院”和“状元及第”,为该地的两处遗址。现在当局人正在模拟改修,不是“改朝换代”,而是“添油加醋”。看那牌楼、文字都是上的新漆,简直寻不到旧样子了,难怪,“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呵。为了张扬文化,还是留个影吧。留了又有些不好意思,拿出来甚至于有些滑稽:是不是点了贡生,马上又中了新科状元?心底真是无奈呵。于是,推测当政者,绞尽脑汁,既要努力仿古,留住光环,启迪后学;又要关注民生,拉动旅游,搞活经济呵。我们就在这两难境地穿进穿出。穿了两次,也就理解了,沧海桑田,不修,什么也没有了。我们是不似古人,胜似古人。     

风水宝地酝育将才,良好的世风家风的影响,非常重要呵!


中山陵感觉

“中山陵爬不爬?从牌坊开始上达祭堂,共有石阶392级,8个平台。”当时气温也确实高,爬坡简直像牛一样的喘气,汗如雨下,雨如汗下,汗雨交织在一起。脸上如葫芦流水,又如剖开的西瓜。尽管打伞,汗衫已湿漉漉。十分异趣的是,又出太阳又下雨,映在两边的绿林上,斑驳陆离。392级台阶,阶阶有人的热气缭绕碰脸。

为什么呵?到了二牌楼,二位同行男士不想爬了,大概是太胖了,累得不行。他们问我爬不爬;如果还爬,他们在此处等我。因为原先去过,满足我的愿望。我说我不怕,还是要爬,哪怕腿子像弹棉花;心里琢磨,不服老,“先行者”在考验我呢。不和他见一面,愧对革命呀。

大总统幼名帝象,学名文,字德明,号逸仙,1866年11月12日出生于香山县(今广东省中山市)翠亨村。后来在从事革命活动时曾化名“中山焦”,又谓孙中山。他一辈子为民主主义革命不屈地奋斗,59岁,殉职任上,举国哀恸。时至毛泽东领导的社会主义成功,仍然祭仰。

不知怎么,今天特别有劲。登上一级,成功一级。呵,“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一对年轻人看我两眼流水笑着,白色小圆顶帽子在头上冒热气。问我怎么不揭掉,我说,这是我的一分虔诚。他们被打动,给我拍了一张像,还合了个影。终于上了祭堂。祭堂三座拱门为镂花紫铜双扉,门楣上分刻“民族”、“民生”、“民权”字样;中门上嵌总理手书“天地正气”四个鎏金大字。祭堂内放置孙中山先生大理石坐像,壁上刻有孙中山先生手书《建国大纲》全文。不顾他人流连,我向国父深深一鞠躬后,  回转身来高台远眺。钟山山顶常有紫云萦绕,有“金陵毓秀”的吉象,山面似钟,与中山先生之名巧合。从空中往下看,像一座平卧在绿绒毯上的“自由钟”。中山陵造型如钟,寓含“三民主义”警钟长鸣,“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不可或缺。

好景催人动情。人生在世,性命或长或短,唯有理想可堪重要,理想有大有小,有比没有好,不讲留芳百世,也没白活。



大会神态

7月26日上午,会议在淮阴师院礼堂召开,气派大,像那么回事。台上三排,皆重量级人物;台下近200学者。连内蒙古、吉林、贵州、甘肃的都来了;外来的有如日本、韩国。莫非屈原到了他们那里?难道没有到就研究不得?谁能一锤定音?学术会议就是有学头。

我带了个照相机,拍了几个特技镜头,描摹一下。

开幕式东道主师院朱校长首先致词。中等个子,云盘大脸,谦谦有礼,音色纯正。讲话很能顾及听众,因而听众容易接受他的诚恳和热情。

坐在一排的方铭,可谓出类拔萃。个子规模大,大头大脸大胳膊,椅子刚好满足屁股的席位无空隙。他是北京语言大学教授,担任中国屈原学会会长,当然该坐正中。给人意外的是,发音并不吓人,普通话也挺好。

书生气十足,而且有点拘谨的日本富山大学教授大野圭介,说的普通话。看样子,力争说得很标准,大家听得懂,所以语速就不快。他认为,研究楚辞要中外结合,进行比较研究。屈原是否到过日本,并非主题。有人说日本人矮小,他并不矮,脸色白中有红。应该是华裔,相处也随和,还和我合了影。

名如其人,姚小欧有点儿像小鸥,个子不高大,行动却如年轻人轻捷,能翱翔在中国传媒大学,非同小可。说话时字正腔圆,并不靠手舞足蹈来增加煽动力。对于中国屈原学会第16届年会能够于淮阴召开,感慨不少。真不容易呵。学术研究又是冷门,百家争鸣还需要肚量,也不比企业起网见鱼。有志之士,接力承传,乃屈学之兴旺。

凌志民作为唯一企业代表出现在主席台上,如一道弧光引人注目。他的金砂墙体材料公司一定好运,屈子“上下求索”在指引着呵。两只眼睛在灵活地转动,像是在寻找屈原的神韵;手提起来,可能要表示一下什么的。

头上白发,如六月堆雪。白衣衬长脸,古铜色的,还酒窝呢。来自屈原投河的汨罗的刘石林老先生,很严肃,不笑,为什么呢?有学者说屈原没有在汨罗怀沙而沉,这还得了!湘资沅澧也没在湖南,这还了得!他据理力争,吐沫子简直飞起来了。

脸色白皙的如许仙一般的何新文教授,在屈原的路上,从湖北大学赶到淮阴师院会场作报告,辛苦不言而喻。但他一股少年态,口若悬河,历数历届楚辞屈学研究牵头人的殚精竭虑。有时候前倾,有时候侧目,有时候俯首,兴奋不已。

此时,相机突然卡壳了,只得作罢。

收获有三。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在一个小地方称霸,以为是老子,才高八斗。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呵。直出门,一听宏论,一看大书,才知道,好多个伟大的“屈原”呢。其次是敢于出丑。说什么怕在大师面前露馅,谨小慎微好,那就永远蹲在柜子里,没出息。花是慢慢开的,从骨朵儿到全放开。值得注意的是,出门“有钱难买回头望”,恐怕掉“包”,什么东西也不可掉,包括掉队。长记性呵。不出洋相呵。


分区讨论出彩

27号分三个区组讨论楚辞与屈原、宋玉等的学术问题。第三组主持人是大名鼎鼎的周秉高、何新文、钱征、赵辉、刘刚诸君。会议要求发言者先自我介绍一下再入正题,扼要阐述个人入选的论文的主要观点。

轮到我发言,便坦诚表白:“我叫于试,本名于乾试,把中间的一个‘乾’字去了,为的要沾点名人的光。宋朝有个苏轼,明朝有个张栻,我叫于试,”大家笑起来。“去年参加中部六省炎黄会议,有领导一时兴起,出了个上联---苏轼张栻加于试,三式不一式,至今无人对上下联。这次和史先生送的论文是《论宋玉饮食文化遗风在临澧流域的拓展》,由史先生陈述。我曾写了个《宋玉赋》,已经发表。为了实践楚辞章法,特别用隶体书写出来,献给大会。”学者们顿感意外,要我朗诵一下:

宋玉赋

昔时,屈学名士颜老谓于试曰:“君乃宋玉乡人,已制《太浮山赋》,何不书宋玉赋,以光先祖?”试以为责,欣然领起,亦惶惶然也。

斯县临澧水而名,南陲太浮锁洞庭;黄花鱼沿道水而游,北从澧阳踏平川。炎帝发韧,三苗重地。中原战事频击,南楚偏安一隅。春种秋收,稻梁食之心旷;风和日暖,琴瑟响之神怡。凤凰求之,楚人居之。

我本楚狂,何来宋玉?襄王侍臣,子启后裔;第一美男,古来无匹。宜地讲史,陈地画壁。东邻好女,窥墙三载;西宫丽姬,秋水含戏。风流倜傥,固有正气;抬举文学,目不斜睨。

嗟乎!吐辞诧座,倏令同僚汗颜;脱口秀赋,顿使江山增彩。世上好色,王邀伊人遊兰台阳台;天下无味,王邀伊人赋大言小言。描摹山水极致,来者望其项背;铺陈艳情状态,闻者昏其魂魄。观风起兮,讽王者体察庶人黎民疾苦;车马御兮,谏王者效法尧舜禹汤仁义。钓钓钓,以钓喻国,兴利除害,天下归之;招招招,而招是魂,落根回郢,江南蓄之。呜呼!阳春白雪和者寡,高树出头风必摧。宫廷变故,去贤任佞,鲲鹏无展,大夫失职,九辩乎湖湘,一退于赐地。

楚辞殿军赋为祖,身世大海心为舟。落去的是太阳,不落的是文章。三闾夫子携之作诗于后,司马迁氏将之排位在首。王逸曾语,屈原弟子,才情横溢;刘勰扼腕,屈宋逸步,莫之能追。李白亦云,屈宋长逝,无堪与言。陈第论玉,踵此畅大;清人何焯,宋赋独宗。楚辞之变体,汉赋之权舆。穷造化之精神,尽万类之变态。伤春悲秋,留历史之经典;三段散韵,供现代之借鉴。

顾往矣。浴溪汇道水,道水汇澧水,澧水入洞庭;郢都下宜城,宜城下澧州,澧州入楚城。浴溪南之河畔,鹿溪子之余生。上山看花,泛舟采莲。大夫岂独此也?宏谋岂独丢也?非也。打马沅澧,窃慕先生之遗风;藏身寓居,完成楚辞之合编。揽悲愤于一怀,叹忠奸于一书。继而立庠收徒,时而执乐演艺,转而采药行医,从而邑里如碑。

乱曰:宋玉殁后,汉魏六朝文史并《黄花鱼儿歌》即有所载,可见其真也。唐之李群玉查碑惊呼,雨蚀玉点成王也,切盼拯救。愉其今者,坟已修复,城在复旧,社址芳菲,文化焕然。夫索神州之文脉者,群从常应逡巡于宋玉城哉!

 大运河漕运总督署 

读历史,知道隋朝开凿了个大运河。说是隋炀帝把都从长安迁到洛阳后。眼见南方比北方富足,为便于控制江南,物资运往洛阳,使出大动作。于公元603年下令开凿从洛阳经山东临清至河北涿郡的“永济渠”;于公元605年下令开凿洛阳到江苏清江(今淮安市)的“通济渠”,直接沟通黄河与淮河的交通,并改造邗沟和江南运河;隔三年又开凿永济渠,北通涿郡,连同公元584年开凿的广通渠,形成多枝形运河系统。这样,贯通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全长约1797公里。其繁荣程度,可想而知。

长城是脊梁,运河血液,在中国历史上的位置,应该是互为映衬,同是世界之最。这是中国人工的一种痛苦的疤痕,又是中国人民的一种骄傲的胎记!

 时移世易,今非昔比,陆路冲击了水路,大运河进入了休眠期。

淮阴市不忘过去。在2002年的城市建设施工中,发现了沉睡千多年的漕运总督署的大堂及其许多建筑遗迹和宝贵物品,揭开了走过隋、唐、元、明、清的当年的繁华的历史封存。想想那南北通渠,上上下下的帆船、南商北人的面孔、战略情报的沟通、呵呼呐喊的声音、彩旗灯笼的摇曳,不胜憧憬。乾隆皇帝下江南,漕运院部验贷物,不如此,南北文化的交融,该又要跋涉多少路呵!剩下废墟,一切都消失了,官员们不知到哪里去了。

如果说秦始皇有功劳,那隋炀帝亦享受同等待遇。一个是修城,一个是修水;一个是固国,一个是笼统。如果说都是暴君,都是短命,那也没错。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凡事只有通过时间的流失,千万年后,它还存在,这就是价值!史书也没有资格勾去。

 有得必有失。不必苛求古人,也不必苛求自己。老子就是老子。

淮安府

淮阴是本名,名由位于淮河之南而取,秦始皇时代就有了。而淮安则在元朝才出现。因涨大水害苦了漕运百姓,元朝加固了水利工程,祈祷神灵,使其安定,波澜不惊,意即淮水安澜。名字于是产生。元、明、清三朝均作为二级政区名称存在,这个连续了600多年的名字,正是漕运兴起并达到巅峰时期。当淮安府的郡守,也就成了一个令人艳羡的好官。

这个官,必须有资历,有经营,有廉洁,有刹作。弄不好,要掉脑壳的。当然,不怕的还是占绝大多数;哪个不想当官呢?只有我当不了官。

淮安府占地面积达500平方米,衙内有房屋50余幢,分东、中、西三路。中路为大堂、二堂、六科用房等,东路为迎宾游宴之所,西路为军捕厅,大门外有石狮、照壁、牌坊。十分威武,全国之最也。

参观之余,有二处叫人梦魂牵绕。先看后榻卧室。上得楼来,见东西厢房。那床,老式雕凤镀金,前有琵琶尚在,大老婆弹了二老婆弹,府爷吧一口烟,在云里雾里翘着二郎腿得意。可惜春风不再。东西之间,是个小憩厅,放有方桌,旁列茶具、器皿之类。坐在小厅,往窗外望去,一棵槐杨在院子里打盹,有小鸟儿嘀咕,小心老爷发脾气呵。

其二是军捕厅,看了刑械所,简直触目惊心!据说,‘窦娥冤’就发生在此处。刑具台上堆有一家伙骷髅脑壳,不知多少冤魂!大约有20多种刑具。有大堂吃板子,有铡刀剁脑袋;有反手上吊式,有五马分尸式,汤镬煮鱼式,有五指钻心式,有火烧下身式;还有对偷人婆的酷刑—骑木驴……所谓“苦打成招”,这就是铁证!你敢不招吗?古代的‘窦娥冤’争清白,抗日的赵一曼不叛变,非大书特书不可!

追昔抚今,还是共产党好,特别是现在。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打破了“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的可恶意识。重事实,重证据,严禁“逼、供、信”。罪犯判刑以后,才没收非法所得,才进行强制劳动改造。制裁是必要的,让上下老少都有畏惧心理,懂法守法,做合法公民。

有好事者突然敲击了一下古钟,音响不大,可能因为着力不够,也可能封存太久了,沉淀在历史的深处呵。

盱眙明祖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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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日上午,会议安排考察盱眙楚文化,重点看盱眙明祖陵。

盱眙(xû yí)是淮安市的一个县。这个名词很少见。查篆书是表示一个人站立起来,把眼睛张开抬起望远处。因为这块平原有座山,站在山上看远处最有意思,后来就把山叫盱眙山。盱眙是吴语,喊出了名气。盱眙地方安葬有朱元璋祖辈的墓地。于是,我们走进明朝看风水。

明太祖的私心好重呵。朱元璋当皇帝后还把他的祖宗树起来。陵园于公元1413年完工。追封高祖朱百六为玄皇帝,曾祖朱四九为恒皇帝,祖父朱初一为裕皇帝,一起睡在这儿。现在看到的通往祖陵的神道,全长250多米,两侧立望柱二对,石像十九对,并有祭田149顷,载柏树万株。威风凛凛。他这样作的目的,不外乎告诉祖人,我成了一国之主,成了你们的骄傲,让你们躺着享受皇帝的滋味。更重要的一点是,我孝敬你们,你们要保护朱氏子孙万代其昌。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块风水宝地并没有保住明朝江山300年,竟是清朝接管。淮河也不客气,明祖陵累遭水患。康熙十九年(公元1680年)黄河水冲进淮河入海,泗州城被湖水淹没时,明祖陵也一起被吞没于洪泽湖水之中,烟消云散,历史遗忘。

时光 荏苒,又过了三百年。躲过了兵荒马乱,躲过了动乱时代,坏事又变成好事。20世纪八十年代,当地文化复兴。老天干旱湖底,明祖陵发现。为保护明祖陵,筑堤3000米,把陵墓从湖水中隔出,沉没湖中300余载的文物瑰宝重见天日,成为一处游览胜地。

祸兮福之所倚。

而朱元璋本人却不肯睡在这里。他要单独选在钟山,以便牢牢盯住他的首都金陵应天府。事过境迁,朱元璋死后,第四个儿子朱棣从侄儿手中夺取了政权,于1420年迁都北平。没想到,到了民国时代,中山陵却作了他的邻居。两个闲下无事,可以串门儿了。

看那神道两旁的石像,文臣四对,身着蟒袍,腰束玉带,手叩胸前,温文驯良;武官二对,顶胄贯甲,手按宝剑,双目圆睁,威风凛凛。他们在作什么呢?什么也没作,如同木偶,还是石像,故作惊奇。有个石官,脸面没有了,只剩下后脑壳,他仍然在抗争自己的魅力。

其余狮子、麒麟、角端、马等,全都雕刻得精细,线条流畅柔和。如麒麟身上的云纹、拂起的手发和披伏的鳞甲;狮子满头漩涡状的卷毛、颈带上迎风飘起的红缨;石马颈上丝丝可数的细鬃、身上依稀可辨的汗滴和马鞍上的龙凤花纹等,都是为了什么?依敝人蠢想,不单是歌颂皇权的伟大与美丽,而是在张扬着民族工匠艺术的高超与永远。

参观完出门,忽然见到管门人提一条鱼进来,大惊;后想到“非关鱼事”,便觉得有惊无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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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试,本名于乾试,作家学者楹联家,电视剧《宋玉》主题歌词创作者。为中国楹联学会会员、中国书画学会会员、中国农村中学语文研究员、湖南屈原学会会员、常德屈原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湖南诗词学会会员、湖南易经学院秘书长、湖南炎黄文化理事、临澧宋玉学会顾问,系湖南作家。1972年开始发表作品。打理过《企业家天地》、《湖南作家》、《湖南教育》《中外教育》、《华人论坛》,任《潇湘在线》执行副总编,担纲理论报刊湖南联络编辑部。著有对联集《四百行业三千对》、《大洋楹联撰》、《十二时联》;论文集《师道》等。散文集《七次亲近你》获2007`丁玲文学奖;短篇小说《捉鬼记》获1985`《民兵生活》中南地区一等奖。书法对联亦获奖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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