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来聊天,说起一件事,有两位十分要好的兄弟闹崩了,其原因却是为了一个女人,那女人虽不是风尘女子,但也绝非本分之人,善于游走于男人之间。两兄弟为了一个女人翻脸,让人鄙视之余,不由得产生思考,难道几十年的兄弟情谊抵不过轻佻女人的一颦一笑?人们之间的情谊竟然如此脆弱?
清末邹弢的《三借庐笔谈》卷六有《蒲柳仙》一文,记述了王渔洋与蒲松龄的交往:“王阮亭闻其名,特访之,避不见,三访皆然。先生尝曰:‘此人虽风雅,终有贵家气,田夫不惯作缘也。’其高致如此。既而渔洋欲以三千金售其稿,代刊之,执不可。又托人数请,先生鉴其诚,令急足持稿往。阮亭一夜读竟,略加数评,使者仍持归,时人服先生之高品为落落难合云。”这段记录是不符合实际的。王渔洋官至刑部尚书,勤于著书,有《带经堂集》《渔洋诗集》《池北偶谈》等数十种五百六十多卷,主盟诗坛半个世纪之久,被誉为“一代诗宗”“文坛领袖”。而此时的蒲松龄在明末户部尚书毕自严家教书。毕自严的二儿子毕际有的夫人是王渔洋的姑母,王渔洋是在去看望姑母时认识了在毕家教书的蒲松龄的。并不是像《三借庐笔谈》中所记述的王渔洋三访而不见。王渔洋读过《聊斋志异》后,还提出了许多修改意见,并做有一诗:“姑妄言之姑听之,豆棚瓜架雨如丝。料应厌作人间语,爱听秋坟鬼唱诗。”尽管蒲松龄的道德学问受到王渔洋的赏识,但两人地位悬殊太大,因而并没有进一步深交,地位使然。
人与情的结合就叫人情。包括友情、爱情乃至亲情。流传了几千年的故事,大都是人情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或特定的区域内焕发出灿烂的光束,偶然被扑捉到,定格为典范事例的。 人情,犹似一幅美丽的画儿。外表看来精美、漂亮。偶有风浪,这幅看似美丽的画儿就会被撕得粉碎。 二〇一〇年九月四日于秋缘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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