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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买的贫民窟，乞丐与杂乱的交通 邹蓝/文，图 上街转悠参观，就发现印度的贫民无处不在。据说孟买1400万人口中的1/3倒1／2居住在贫民窟。根据联合国2003年的报告，孟买的贫民窟为全球第二大。第一大在肯尼亚的首都内罗毕，联合国环境计划署所在地。而第三大，则在巴基斯坦的卡拉奇。 考虑到印度和巴基斯坦在1947年印巴分治前同属一个大印度，南亚的贫困状况的确突出。如今每天依然都有许多贫困无地农民从本邦农村沦落到孟买来。孟买的贫民中有近100万人集中在孟买的Dharavi贫民窟，据称2平方公里的面积上，人口密度达57万人／平方公里。因此贫民窟是见缝插针，常常会出现在中产阶级和富豪豪宅与其住宅小区和政府机关的墙外；甚至在德里的印度门广场（相当帝都的天门广场）旁边草坪上，我也看到有几十个贫民的帐篷搭在那里。这两部分人也就这样和谐相处。街头满是摆小摊的，没有任何人管。我们开玩笑说，印度大概没有城管和工商。不过我想，印度各级政府没有能力为贫民和贱民来解决生计问题，大概也就没有理由限制他们自谋生计了。这倒也算是合理。 顺便说一句，只要乞丐不扰民，无须管。而现在国内好多假乞丐利用收容条例被废除的漏洞扰民，还是需要执法机关出场的。维持社会秩序的一个方面，可以是制止强乞行为和乞丐的扰民行为。 印度名副其实随时随地都可以遇到乞丐。一次晚上在德里迷路，我们几个在一个街角站着商量事，马上有一个小乞丐冒出来要吃的。 不过印度没有强乞行为，也没有中国的那种假乞丐，他们基本不要钱，主要乞讨吃的。但是一旦你给了一个，你就很难脱身了，因为马上就会围上一群。他们不敢触碰印度本国任何人，因为都是比他们高的种姓，习俗是严格禁止的。据说印度乞丐不向锡克教徒乞讨。因为锡克教的教规不允许向乞丐布施，头上缠着厚厚布条的锡克人也没有乞丐，向他们要也不可能要到。但是这些印度的乞丐对外国人就没有如此忌讳。虽然脏兮兮的手不时来拨拉你，很恶心，见如此悲惨境遇的人不动恻隐之心依然是不可能的。我只好小心从事，在各地方先后给了两卷饼干和若干卢比、糖果，几乎每次都遭遇了乞丐的“围攻”而不得不自己跟干了坏事那样落荒而逃。 贫民区全然没有公共设施，这确实是问题。离开孟买飞海德拉巴时一早去机场，坐车时看到，晨光熹微中，一段通衢大道两旁不下几十个贫民蹲在路边就地排大便，且大多背对大街，白乎乎的屁股下，清冷的早晨空气中腾起了一缕缕的热汽。这些个图景印象极其深刻。印度大大小小的所有城市，都有如此人和牲畜粪便到处分布的景象。少许人如此行为是个人的恶德，许多人这样，那就是社会问题了。 在孟买，感觉到印度的人口问题的确很大。从早上到深夜，街上总是有无数的人在晃悠。连我们这些来自人口第一大国的人，都觉得是麻烦事情。在中国，上班时间和晚上，街上不会有太多的人。白天有上班的，有在家的，没事在街上晃的人总是少数，除非是闹市商业区。而孟买和印度其它城市，除了深夜到早晨这段时间，基本都是任何时候在任何街道都簇拥着人头。晚上，在中国上班的有，在酒吧、歌厅、舞厅、餐馆、按摩室、网吧、图书馆、影院和录象厅、茶馆、咖啡厅消磨时间的有之，在家搓麻打扑克下棋砍山的也有之，看电视的也有之，逛商场的人有之，倒腾小摊的也有之。总之中国不会有太多的人都在街头。但是印度天天如此。想来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是，下层消费能力低，无业人员也多，无法消费得起那些要钱的场所，而家里也没有电视（甘地研究所的一个主要教授，家里只是一台21英寸的电视，而我们房间里则没有电视，设施如同70年代和80年代初期的政府机关招待所），除了在街上瞎转悠，大概也没有更好的打发时间的方式。 不过在印度，对穷人的欺诈行为很少。相反，国人的道德状况前景堪忧。例如以前有如此骗局，几个混球办一个假职业介绍所，与办假企业的人合谋串通，诈骗找工作的农民的介绍费。烂仔专门敲诈勒索不宽裕的民工。小鱼只好吃虾米，因为大鱼惹不起。 常州，天宁寺，大雄宝殿 印度街上人多车多三轮小蹦蹦（湖北人所谓的“麻木”）多，加上不时还有神牛慢悠悠的在街上遛弯。在拉贾斯坦邦，我们甚至看到街上有骆驼。中国的骆驼以双峰驼为主，印度则多是单峰驼。加上神牛，彼此争道而行。我亲眼观察到，好多汽车和小蹦蹦的倒视镜被拆了，以免车流拥挤时碍事和被撞坏。我们所到的几个城市皆如此。轻微的碰撞根本不会导致车主停车下来互相指责和责骂，大家看一眼之后，一般都是不吭一声就若无其事地走了。我亲眼目睹过一次碰撞，小蹦蹦刹车不及把前面的小车碰了，小车主根本没有回头，绿灯一亮就走了。据两年前来过的李教授说，交通已经比上次畅通多了，也出现了一些新的高楼。孟买开始再度展示经济活力了。德里的情况也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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