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光讲风月 文/平叔 无声无息,悄悄咪咪,就到了三月。日子被浪费得好快。我原本是喜欢三月的,因三月有风有云,有风云。 风是春风,春风不急不缓,可以用来放风筝;云是轻云,云可以伴着风筝漂移。但今春的三月无感,不能风筝的三月就缺失了释放童心的机会,这样的风云就让人无聊。 无聊的风云不想谈,谈风云很麻烦的,风云说白了就是跳到河里喂螃蟹。我原本乃一介草民,活着不过是图个吃个肚圆再学葛优那么一躺,也就够了。我操那份风云的闲心简直就是咸得淡疼。 我不想再谈风云了。不谈风云就谈风月,风月咋个谈都会很安全。回顾一下,写金瓶梅的人都没有砍脑袋,写肉蒲团的没砍脑袋,写西厢记的也没砍脑袋。 我是不是可以效而仿之谈风月? 那我今天就学学“兰陵笑笑生”先生,试倒试倒写点涉性之文,趟趟水深水浅,看看死活再说。 开始了! 网传,中国第二大正经人孟子曾经说过:“生之谓性”、“食色,性也”。可见,不光是你我,即使圣人,也喜欢把性爱挂在嘴边。“食色,性也”可以说是一句至理名言,使用率极高,其被思及与提及的频率应该与人们对食肉食色的需求不相上下。 其实,此言不是孟子而是告子说的,只是语出《孟子》而已。 告子与孟子是同时代的,也是个思想家。思想家就对了,不是思想家估计不好理直气壮的谈论色性。虽然这句话不是孟子说的,但其实也差不多,因为孟子也是赞同“食色性也”这句话的。 想当年孟子与齐宣王对话时,齐宣王有些羞涩地提到自己“好货”又“好色”,孟子安慰道:“……王如好货,与百姓同之,于王何有?” 由此可见,孟子并不主张把人的欲念弄得很干净。 不仅孟子,第一大正经人孔子也在《礼记》中说过:“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我研究了一下,这句话像是告子那句话的原创,告子那句话也许是这句话的加强版,只是加强得很精练,很高妙,很通俗,让人看一眼就牢牢记住,且随时可以身体践行。 既然先哲们都已经从理论上将食与色——即将饮食之事与性欲之事相提并论,说两者都是属于人之本性,是大欲,是头等大事,那我们是否可以在此基础上,做更深一层的意思理解和进一步的思维发散? 我的意思是说,性欲需求是否也能像食物需求一样,是否也存在着多样性、兼有性和特殊性? 以及有喜新厌旧,需经常变换口味、花样的特性? 是否也存在着主食与副食的差别? 人这一辈子,总是不能只吃一种食物的,如此既不符合口味,也不符合营养科学,更不利于人类的寿命延长。 大米白面再好,你总不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吃它,用它来代替肉鱼蛋和蔬菜水果吧。 瓜果蔬菜再于身体有益,也很难作主食。 回锅肉再经典,也是不能顿顿吃的,那样会烦腻。我始终想象不出一口回锅肉一口苹果的味道是怎样的。 我们就此可以将饮食问题引申到男女关系上。 主食相当于其老婆或丈夫,副食和果蔬相当于妾或情人,零嘴相当于和异性的打情骂俏了,嫖娼和狎鸭则是偶尔饥不择食的胡吃滥喝了。 无论是主副食还是果蔬,因口味不同,每个人都有最爱吃的一种,会百吃不厌,但若让其千吃万吃,一吃就是一辈子,且不准再吃别的食物,则一定是件很痛若,让人乏味的事情,也几乎是让人不可接受的。 同理,一个人若一生只与一名异性做爱,若不考虑法律、道德和情爱的因素,也多少会觉得有些寡淡无味、多少会有一丝厌烦的感觉。哪怕仅仅是潜在心底永远不说。 张国立在电影《手机》中的就说过,与妻子同床二十年了,已审美疲劳了。这审美疲劳其实就是对长期单一性的厌倦,注意,是厌倦单一,不是厌倦妻子。这种感觉就是没有感觉,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夫妻拉手,像左手拉右手”。 不来电! 有的人在长期吃一种食物厌烦了之后,自然会转向别的食物。这叫偷食。 也难免会有吃了别的食物之后,就离不开这一口、完全地爱上了这一口。与之相对应的男女问题,就是“小三”被转正的问题。 有的人虽觉得别的食物好吃,只是换换口味,但对原主食仍深爱不厌烦。这就是男女之事中“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的那些人了。 有的人在吃食之物上很讲究,可谓“食不厌精”,一般的饭食,很难引起他的食欲。这类人在情性之事上就是所谓的高雅之人,一般的异性似乎很难打动他,需有与之适配的精神高度。 相反,有的人却很不讲究,吃得相当粗杂,能下锅不能下锅的,生的熟的都能入口。这就如那随意嫖娼狎鸭之人,管她(他)色老珠黄,管他七老八十,甚至不管她(他)的卫生健康,能泄欲灭火就行。 像这类吃食不讲究的人,究其原因,一是生活条件差,一是食欲过强,往往来着不拒。 性欲强,性行为多而杂者也是大有人在。 我认识一人,是个武术教练,身体粗壮性欲夸张。与他喝酒喝茶或打麻将,不出三句话就一定会到性事上。 他喜欢摆这些,他觉得不摆这些摆其它都是浪费口水,浪费口水不如闷到脑壳睡瞌睡。 我问过他:算来,你差不多和一百个女人发生过关系吧。 他骄傲地点头,又追加两个字,不止。 他说在他稍年轻时,甚至不敢与女士面对面站立或坐一起,更不敢一起跳交谊舞等。否则,就会有一条突如其来的直不愣登的蛇让自己尴尬,让他人生畏。 另一个我认识的人曾和他认真交代,你死之前把遗言写好,把你的蛇割下来馈赠于我,我泡药酒喝。 出人意料的是,武术教练对他老婆并不隐瞒他和其她女人的性事,他老婆也能接受他的作为。 更出人意料的是,他和他老婆的感情很好。 他说他是一个比贾宝玉还疼爱女人的人。 若比之饭食,武术教练该是一个食欲超强,食性超杂的人。 当然,现实中仍不乏终生坚持吃一种主食者。如北方人之(小麦)面食,南方人的大米。至于是馒头,油条还是饺子包子,是大米干饭还是稀饭,那只是饭食的花样变换而已,相当于女人出门前不同的妆扮。 当然也有终生除吃一种主食外,不沾其它任何食品,包括肉蛋果蔬的极端者。这样的人也不少,我身边就有,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哥子。他一生几乎只吃大米,从不吃面食,也不知为什么,就说是吃了不消化。 看他外表,也是健康之人。 我不知他一生中的情色之事究竟如何,但看他夫妻二人一直恩爱又加,想也是终生情色只专于其妻一身吧。 又想,那个传统年代出来的人,老婆管理又有方,他不专又能如何呢? 在饮食上,还有素食者与偏食者。类比到性欲上,就是终生与丈夫妻子或某单一的性伙伴做爱的人,任其他的人美如天仙或帅似潘安,也无动于衷。 这样的人无疑是人间道德楷模。 至于那些出家的僧道之人,若是表里如一者,则终生斋素,将吃食维持在最低营养线下下,性欲之事自然也戒绝了。 其器官只保留废水排泄的功能。 除以上种种,还有个别的怪食者,喜吃正常食物之外的东西,如吃果子狸吃蝙蝠吃穿山甲等。这就如情色上的同性恋者了。这类东西该是对身体无益有害的。 同性恋者的性行为呢? 除了精神层面,其行为对身体也该是有害无益吧? 人毕竟是不同于一般的动物,除性之外还一定得有情爱。 不否认有真正的身心契合者相亲相爱一生,其性事也常做常新,其乐无穷。套用苏格拉底对他的学生柏拉图所做的比喻,这样的爱侣是在麦地里走出不远,就采到了几乎是最大的,至少是很满意的麦穗的人。 如果是一味的顺应本性,而不加以限制,人们在性欲上怕也会如动物一般,滥交和纵欲。 如此,这样的男人很容易就成了西门庆,弄不好性命就会坏在武二郎手里。 而女人就如同武则天一般饿虾虾,只是权利到不了位。 幸而是文明社会,幸而客观上有伦理道德、法律、疾病,主观上还有羞耻心、自尊心等的存在和制约,人们在性欲之事上才不会如决堤的洪水那样肆意泛滥,贻害万千。 同样,在《孟子。告子上》中,孟子还讲过“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亚圣这一以鱼和熊掌来比喻生命和义的名言,或许亦可作为现代人对待处理情色之事的准则。 如此,或许是当今社会人们的最佳选择。 但现实中,既食鱼又食熊掌,两者通吃或同吃者,亦大有人在。所以坊间有“吃了原告吃被告”的说法,也不稀奇。 这就是人性。 人性亦如天性,人性与生俱来,天性与天同在。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日月风雨,天之必然。可适时疏导引用,不可强行更改废抑,可适当限制调节,更不能随意戕害荼毒。否则逆天害人,必受惩罚,终遭报应。 风月篇结束。 不知风月该如何讲才对,风月无边无际,弄不好就踩入烂泥塘,弄一身泥巴在身上,累人,还容易遭人骂。 毕竟我们的民族,表面上还是个羞涩的民族。 我还是不讲了吧。 有一首三月的歌,顺便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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