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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债 || 范庆平

 河南文苑 2020-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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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债

   小说   范庆平

改革开放以后,随着人们的生活不断提高,孩子在人们生活中的天平日益升高,谁都想有两个可爱的孩子,谁都想让孩子将来有个美好的前程,于时乎,从幼儿园、学前班一直到上小学、中学、大学他们都在想尽办法,尽一切努力,不惜一切代价为孩子,辛劳着,这就是现代中国的国情。

岁月,流水的岁月,无情的年华,转眼让我度过了三十三岁的生日。回首往事,虽说不是一帆风顺,不断遇到些沟沟坎坎,但都能被我抛去了脑后,踩在了脚下,勇敢的走过来了。在我的印象中,就没有被什么事难倒,被什么困难,缠绕的心神不安。

可是我朋友的妻子爱花的一封信,且叫我有口难言,打掉牙往肚里咽,进退两难。

我生在太行山的小山村,全村共有三百多口人,出门是山,远看近望。山连着山可因太行山水系太少,山穷没水,这几年往山下边下户的可真不少,有的村的人几乎都走光了。

我们村,还算不错,村下是大路,地方平正,离山外仅有十来里路,进出又方便,几乎上没有人往山外跑。

我上学时,三个班级,一个老师,因为老师就是本村的妇女,经常因为农活忙,不断的让我们停课,等我考上初中时,就感到吃力了,虽说后来知道用劲了,但基础太差,高中毕业时只考了个一般般成绩。高考落榜。我很早就有一个愿望,去当兵,拿枪杆子保卫祖国。去当武警,抓坏人擒歹徒,保卫社会平安。可是,我父亲不同意,他说没有学驾驶员实用,掌握一门技术。

上了半年汽校,驾驶证拿到手,我给别人开了一年多的车,就在亲戚朋友的帮助下买了一辆解放牌大货车,风里来,雨里去,行驶在祖国的大江南北,倒也快活自在,曾经自己编了一首司机歌:

“司机同行乐哈哈,平起平坐就两个,踩住离合我上了挡,发动机隆隆唱高歌。

一路行车远方看,双手握着方向盘,老人孩子我让着走,礼让三先我牢记着……。

二十一岁那年,我和我的妻子爱梅结了婚,婚后三个月,我的好朋友占全也举行了婚礼,头天晚上我去他家里喝喜酒,几个小小伙子争强好胜,不由得喝多了,晕乎乎的回到了家里,一头倒在了床上。

我刚一闭上眼睛,村长和乡里的武装部长来找我了,把一份入伍通知书送到了我手里。说是前两年体检有误,让我今年去贵阳当武警。我心里好高兴,一蹦三尺高,换上了军装,告别了双亲和妻子,蹬上火车到了军营。

三个月的摸爬滚打后,我被分到了防暴队。一天晚上的后半夜,忽听一阵急促的集合哨响。我翻身跃起,提起枪就上了军车,黑夜中向深山区奔去。首长说要去抓一伙走私大烟的走私犯。来到目的地,我们跳下车,就沿着山根包抄过去。我因在山里长大,跨沟跳涧跑得最快,忽见前边有几个黑影,我一边追上去,一边端枪高喊:

“不许动”。可那几个歹徒还在往前跑,我扣响了扳机。“砰”地一声,打到了一个黑影的腿上。随后扑上去,就把他按住了,正要扣住他的时候,身后一个歹徒,举起手中的短枪,砸在我的后脑门上,我只觉的眼冒金星倒了下去。

天临明我醒了过来,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少妇的怀里。她太年轻了,称她一声大嫂,我都喊不出口。他高高的个子,俊眉杏目,一双大辫子垂在我胸前,不停的呼唤着我。

“同志、同志,你醒醒”。

我睁开眼看她急成那个样子,忙使全力坐了起来,忽然见到她身后背着一个孩子,满头满脸鲜血,伏在那里一动不动。

“您的孩子……”,我急呼着。

听了我的话,那少妇脸上流下了眼泪。

“是他替你挨了一枪”。

一听说是孩子替我挨了一枪,我心里比刀割还疼,急忙问她是怎么回事,她流着泪说:

“我就住在这石岸上边,天快明时忽然听下边乱喊乱叫,不知怎么回事,我爱人出去做工了,家里就只有我和孩子。我急忙把孩子背上跑了过来,到跟前一看,一个坏人正要对你开枪,我背着孩子,一边大呼大叫,一边就扑在了你身上,那家伙的枪响了,打在了孩子的头上。那坏人一见出了人命,慌忙逃去了。

听了他的话,对她深情的看了一眼,把她的模样深深的印在心里,我后悔自己没材料,给她带来了天大的不幸,我恨自己,伸手照脸上扇了一耳光。

“哎呀”一声醒了过来。

梦醒后,口干舌燥,我翻身下床,喝了点凉开水,定了定神,回想着梦中的事,历历在目不由得心中暗想,咋做了这样一个怪梦。

第二天,到占全家里去帮忙,知客的动动嘴,打杂也跑断腿。拉桌卸板凳,抱柴火挑水,一直忙到十一点钟,迎亲的队伍走了,我们才得休闲一会儿,我点了支烟,来到了大门外。

占全的家和我一排房子,中间只隔一家。我们两家改革开放后一年修盖的房子,明三暗五,配房三间,红瓷砖门楼,四扇两开的铁大门,正当院水泥石子铺地,十分干净利落。            他全家四口人,姐姐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家里只剩下占全一个人了。他父亲是我们村的村长,兼有泥水匠的手艺,带着个小包工队每年都有一万多的收入。占全和他妈妈,搞了个养猪场,这几年生意顺当,没少挣钱,和我们几个同龄人比起来他家条件最好,可以说是个小康之家,单等占全娶了媳妇,有了孩子就更美满了。

我比占全大一个多月,从小几个小哥们在一起逮蚂蚱捉蝎子,爬上树梢摘红柿,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他爸虽说为他上学也费了不少劲,但也和我一样,弄了个高中毕业证,就回到了家里。他见我跑汽车,也想弄个驾驶证,怎奈他爸爸说开汽车风险大,说啥也不让他干,在家里给办了个养猪场,他到也把精力投了进去的,搞得有声有色,每年出栏一百多头猪。

听说他在山外面找了一个漂亮的姑娘,可因为我整天的跑车忙,始终没见过一面,今天倒要看看这山外的金凤凰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下午一点钟,迎娶的队伍回来了,鞭炮声从村外传来,不一会儿就到了家门前,我急忙把送亲的往家里迎,拿出瓜子和糖摆到他们面前,给他们一一点上烟,就趁机溜了出来,想看一下新娘子下轿的容貌。

来到外边,正好占全对着轿车门施了三个礼,新娘迈步走出了车门,那新娘子一出车门口,我一下子愣住了,高个子,俊眉秀目,一双大辫子,虽说画了盛装,比我在昨晚上梦中的那位少妇更显得美丽端庄,却活脱脱像一对双胞胎。

我在远处看他,她也忽然看见了我,四目相对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面,而且,我感到特别熟,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她投过来一种奇异的目光,要不是喜娘拉着她往院里走,她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角色。

拜天地的时候,我没有往前挤,只是站在远处,观望着里边的情景,想着其中的奥妙,但怎样也理不出头绪。

晚上闹洞房的时候,大的大小的小。山里人的规矩是头两天没大小,他们吵闹着,净说些不三不四,水平很低的俏皮话,有几个年轻人,动手动脚。占全的妻子爱花身不由己的应付着。我偷偷的看她一眼,没想到她也正偷瞧着我,那样子很可怜,好像向我求救一般,但是农村的风俗习惯,不可抗拒,你要多嘴,会招来众人反对,为此我只好扭过头,佯装没看见,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抽着烟。

忽然,几个毛头小子发了狂,把占全的妻子按在床上,七手八脚做着下流的小动作,占全的妻子高声呼唤:

“占全,你快来救救我吧!

这种场合占全是不易出头的,占全看在眼里,听在耳中,虽说心里很不是滋味,敢怒不敢言。害怕得罪了众人,占全苦笑着看了我一下,示意让我帮忙。那一会儿我火冒三丈,好像欺负了我的妻子一样,哪有这种耍法,简直成了畜生。我飞步上前,两手抓住了两个小年轻人,用力甩了出去。

“干啥的,还讲不讲点文明。

也不知道,是我抓惯了方向盘,也不知是那一会用力过大,一下子把他们甩出丈把远,险些撞在了墙上,其他的人一见我动了手,都退到了一边,算是替占全的妻子解了围。我知道,她当时从床上坐起来时,用手理了一下脸前的头发,流着委屈的眼泪看了我一眼,表示感谢。可那几个年轻孩子,却不高兴了,有两个站在院里高喊:

“又不是你老婆,你心疼个啥?”说得我脸一赤一红。

从那以后,占全的妻子爱花和我的妻子爱梅,好的像一个人一样,我经常不在家,她有事没事儿,总往我家里跑,人人都说我们两家行了好,都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好姑娘。

我的妻子爱梅,我真喜欢她,她不仅人才出众,长的百里挑一,而且腿勤手快,家里外里都是一把好手,而且不管做啥事,都是在用心去做,从没让我操过心,她对我真心的爱,我心里想啥她想啥,每次出车回来,先给我洗头,后给我洗脚,并把我像小孩子一样按住剪指甲,凡是我在家里顿顿热馍热饭,双手捧到面前,等我吃饱喝足后铺好床被逼迫我休息。我二十多岁的大男子汉,在外面风风雨雨的千辛万苦,一到他跟前,就像变成了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任她摆布,使我真有一种回到了家的轻松感觉。

我每次出车回来,占全的妻子爱花,总要到我家来串门,我都简单的给她打个招呼,问一两句占全的事,但彼此双方都有比一般人亲近的感觉。

第二年冬天,我爱人生下了第一个大女儿,我爸妈和我不住一个院子妈妈伺候爱梅很不方便,我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很多事情都干不好,占全的妻子,索性就天天往我家跑,洗洗涮涮,啥活都帮着干。趁我出车不在家,她就干脆住到我家里和爱梅作伴,帮她干活,我心里很感激她。

生活的不断提高,日子不断的宽松,人们舒心了,自由了,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太快了,转眼间十年过去了,我的小儿子也九岁了。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乖巧,尤其我那儿子,鼻直口方,苹果似的红脸蛋,一笑两个小酒窝,才九岁的年纪,长了一米多高,长手大脚,人人见了人人夸,都说他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在学校里,大女儿年年考第一名,儿子当了班长,三好学生的奖状每年四张,校长和老师都说,俺的两个孩子是个好苗苗。

我们有了两个孩子,生活有说不尽的乐趣,再苦再累,一看到俩孩子,身上就有使不完的劲。可占全和爱花,却一直没有生孩子。前几年,我还认为他们是在搞计划生育,可后来我和占全在一起的时候,曾经劝说占全领爱花去大医院检查一下,可占全总是支支吾吾,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跟爱花,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她一个女人家,又是一个兄弟媳妇,怎么开口。总而言之,他们家四口人,老两口已是六十来岁了,有个孩子是一家人的心愿。可他们为什么不生呢?这在我心里已成了一块心病。

有一天,出车回来,爱梅趁星期天,领着两个孩子走娘家了,正好爱花站在门口,她急忙到我家里,帮我打火做饭,我洗好脸,她就给我端上来一大碗鸡蛋炝锅面,我吃着饭,她站在屋门口上问起了我:

“这趟拉的啥货?

“蔬菜”我一边吃一边回答。

“拉到啥地方去了?

“海南”我回答的很简单。

等我吃完了饭,他帮我洗了碗,就又坐到了小凳子上了,看着我嘴张了几张,最后才下了决心似的对我说:

“成群大哥,有件事我想让你帮一帮。

“啥事?”我问她。

“我……”她还没有张口,脸就先红了。一见她不好意思开口,我急忙接过话题:

“是想让我给你捎啥东西”?

“不是!”她摇头否认了。

“是养猪场缺资金,周转不动?

“也不是,”她回答说。

我再也不明白了,我想我对她只有这两件事能帮忙,要再说求官动府,办什么别的大事,咱没那本事。

“你看我和占全结婚十多年了,可就是没有个孩子,她终于开口了。她看着我郑重的说。

“我曾经跟占全说过,让你们去大医院看看,他总是支吾我,不知道你们去看过没有。

“去过了”。他回答说。

“结果怎样?”我赶紧问。

“占全他没有生育能力。”她倒是很平静的说。

爱花说的很冷静,可我却当头挨了一棒子,我和占全俩人好的跟一个人一样,他没有生育能力,永远不会有自己的孩子,该是多么的痛苦,对于占全的妻子这又是一个多么不公平的遭遇。我心里有苦难言,不知该对爱花说什么好,我想了想说:

“你是不是想让我在外边给你们抱一个孩子。

“不是”爱花摇了摇头说:

“我和占全说过这件事,一来,他怕大伙知道了,无地自容,二来怕孩子长大了,别人说长道短。

“那该怎么办?”我茫然了。

爱花看着我盯了老半天,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爱花开口了:

“有好多话,我当面没法开口,我写好了一封信,你看一下,想想怎么答复我。如果你不同意,晚上就早早插上大门,如果你同意了,就别插大门,我晚上会来找你的。”说完,她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封暖的热乎乎的信,放到我面前,又交代了一句:

“不管咋着,天底下只许你一个人知道,连嫂子也不能告诉。”说吧,她又深情的看了我一眼,扭头回去了,随手帮我关上了大门。

她说的严肃认真,神乎其神,把我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有多大的机密,连我爱人都不能说。我和妻子还从来没有不能说的话。我急忙打开了信封。

成群大哥:

千言万语,从何说起呢?就从我嫁到你们村的头一天晚上说吧,临出门的头天晚上,一个在娘跟前长了二十一年的大姑娘,要迈出人生的第二步,到婆家生活了,我把前景想得很美妙,占全我们两个人,认识有半年多了。从品性上和各方面,我没话可说。占全他诚实可靠,不会花言巧语,他对我百依百顺,我想我们俩的婚后生活一定会很美满幸福的,想着心事,我就进入了梦乡,梦见了我和占全有了一个很乖的孩子,可是到天快明的时候,忽听外面人乱喊,急忙抱着孩子跑到外面看,只见几个坏人围着一个警察乱打,有一个歹徒拿着枪,就要开火。我急忙就抱着孩子扑了过去,枪响了,打在了孩子身上,鲜血直流,那帮人跑了,我喊了警察,救了他的性命。他千恩万谢,说一定要还我一个孩子。我把那警察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尤其他左眉上的一个英雄痣,对我的印象最深。梦醒后,我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那天下轿走出车门,咋恁巧,我第一眼就看见了你,我惊呆了,你咋跟我梦里的警察一模一样。尤其左眉上的那颗痣,不由让我傻在了那里,不是喜娘拉我,我差点要走到你跟前,问你当没当过警察。

拜过堂后,我心里一直解不开这个谜,光想偷眼瞧你。那天晚上闹洞房,一群混小子,没深没浅的欺负我,是你帮我解了围,你力大无穷,一下子把那俩小子摔出老远,我心里又解恨又感激。第三天回到娘家,娘家人提起你彬彬有礼得接待他们,热情周到,都夸你是个好小伙子。

从那时以后,除了占全一家人以外,你在我心中不由得占了一席之地,我尊敬你的人品,总想看到你的雄姿,有事没事老往你家里跑,和嫂子一起探讨你、研究你。嫂子每当说起你的时候,嘴上像抹了蜜,她说了你好多趣事,心里无比的快乐,看出来她对你情有多深。我也感到心里有一股美好的感觉。

你们有了两个孩子爱的情谊更深了,再加上一双儿女,长得都十分聪明伶俐,闺女賽天仙,儿子像金童,谁见谁爱。我和占全的全家,也多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呢?

开始头几年,我们俩还不在意,认为是不到生的时候,等了几年,没有一点信息,我们两个就到市里大医院检查了一下,结果出来一看,占全全是死精,没有生育能力。结论一出来,我们俩好像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心灰意冷。夫妻俩偷偷的哭了一个晚上,害怕惊动上房的二位老人。

从那以后,占全背着我哭了一次又一次,曾私下里劝我离开他,再走一步,可是我要一走,老俩知道了原因,不气出个三长两短,那才怪呢?再说占全以后该怎么办?难道一个幸福的家庭就为了这一件事完了吗?我心里放不下他们一家,也离不开你们一家大小,我和占全商量我们要一个孩子,可占全思想包袱太重,害怕露出真相没脸见人,也害怕把孩子养大遭人非议。东不成西不就,该怎么办呢,我想了好多天,向占全提出了一个很特别的想法,我找人偷生一个孩子,人不知鬼不觉,只要我做的机密,谁都不会知道。

我们俩商量定了这件事,连占全也不知道,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出门的头天晚上,我曾做梦,你说要还我一个孩子,再一个通过这十来年的交往,看着你们那两个水灵灵的孩子,只有你能帮我了却我们这个心愿,帮我这个忙。

成群大哥,我厚着脸皮求你,实在是出于无可奈何的情况,让你非常为难。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朝三暮四,寻花问柳的男人,你爱情专一,把一颗心全部奉献给了嫂子,对我的这种想法一定会连说几个不字,但是希望你看在你和占全兄弟情义的份上,看在他二老双亲的面子上救救我们这个家。大哥,我在这里向你赔不是了。你一定不要为我这个怪异的想法,而对我产生不好的看法。我实在是无路可走了,才这样做。

大哥哥,你一定要想通,一定要成全我。如果你点头了,我还有一个要求,一定要保证做到,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连占全和嫂嫂也不能透露一个字,这样会给我们两家带来阴影。我不多祈求,不管是男是女,只要一个孩子,就再不来往,保持我们现在这良好的关系。

大哥哥,我到医院咨询过,最佳的怀孕期是身上的惯例后的第十三四天。今天凑巧,我正好是十四天,你也出车一星期没有回家,嫂嫂临走时给我说,她和孩子们明天回来。我晚饭后人静了过去,你可千万不要拒绝我。

我的好大哥,就说到这里吧,我们全家人求你了。

另外,信看后烧掉。

爱花盼

96年6月22日

看着爱花信上的落笔,我点火烧了信,坐在椅子上,成了呆头鹅。天下竟有这样的奇事,摊到了我的头上,怎么办?该怎么办呢?

爱花的信,一字一句搅着我的心,这种忙,帮吧,自己成了什么人,多么对不起自己的妻子,不帮吧,一个好端端的家庭就要失散了。占全,我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好兄弟,我能看他陷入绝境吗?没办法,只好按爱花说的办吧,谁叫我们都做了那么一个怪梦。那辈子欠下来的情债。

晚饭后,我心惊肉跳的听着大门的动静。自己等着爱花的到来,又怕那尴尬的场面出现。我在屋里走坐不安,心里像揣着一个小兔子,砰砰乱跳。那时间的每分每秒,都牵动着我的心,我好像偷了人家的东西,没处躲藏。

大门轻轻的响了,我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又听到了慢慢关大门的插门声。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喉咙眼。爱花轻飘飘的出现在我眼前。

“没插大门,想是在等我了吧!”爱花微笑着,说的很平静,可我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后。

“你强人所难,叫我有什么办法呢?”我费了好大气才说出了这句话。

“啥也不用说了,算俺难为你了,你就行行好吧!

爱花拉灭电灯,拉着我的手,来到了内间,拨亮了床头上的小灯。看来他对我们家的一切都很熟悉。

女人的天性,爱花的真情,把我又一次卷进了爱的漩涡。想到那个怪梦,想到和他见面,想到这些年她对我们家的点滴恩情,我总好像欠了她什么似的,难道这是上天有意安排的吗?为了她美好的愿望,为了给她圆一个完整家庭的美梦,我忘记了一切。尽情的把人间最深情的情意,像雨露一样撒在她那初开未放的花蕾之中,尽情的,偿还这笔情债。

两三个月后,爱花有孕了,我爱人像捡了金瓜似的,向我报告这个大好消息,我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点头表示高兴,天知道我自己酿成的这杯美酒,又营造了一个幸福的家庭。

十月怀胎后,爱花生了个大胖小子,全村人都去贺喜,而我却只叫妻子和孩子去了,我真害怕再见到那个有心的女人。

作者

  范庆平,河南省修武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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