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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尔东南西北风 微自我：一种个性化生存方式系列谈之三十 公众微信号zhq540605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乡村的生活节奏是那样的任其自然。相对于过惯了城市快节奏生活的我来说，总觉得有些散慢，不过瘾。但是，在农业生产方式没有发生根本变革前，单靠几个人不可能改变城乡两种节奏感之间的差异。当我住进了南庵村之后，就在两种节奏之间，突出了不少时间。正好，我报考了中华律师协会律师本科专业的函授，可以借此机会看书“充电”。 我原以为，函授教育由主办单位全权操理，考试很容易通过。我兴冲冲地带下来几本书，悠闲地翻阅着。可后来仔细一打听，它被纳入到国家专门机构组织的自学考试渠道，律师协会的“公关”没有成功。成人自学考试门槛虽然不是高不可攀，可是来不得半点的马虎。在自学者与考试人毫无联系的情况下，在厚厚的一本教科书中“对弈”，那怕考卷给出最简单的试题，你侥幸猜中的几率也是极低的。如果你对教科书没有比较系统的把握，恐怕给出的答案也是驴头不对马嘴。必须下真功夫才行。函授教育变成了“成人自考”。我不知道这是自己原来的误解，还是隐蔽的误导，反正是上了“贼船”。既然我迈上了自考这条路，付出了一定的代价，那么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 南庵村小学的夜晚是寂静的，我孤身一人在旧庵中夜读。学校的背面是沉寂的群山，站在山坡往下望，县城的灯光尽收眼底。山城虽然说不上繁华,但是经过近些年的发展，也小具规模，可看出它所“克隆”出来的现代城市文明的一些特征：两三座高大建筑上的霓虹灯在夜空中煜煜闪光，从大众舞厅到豪华卡拉OK包间，不乏消闲去处。可是我必须拒绝夜生活的诱惑，像小学生一样完成自己每一天的作业。有人好心拉我喝酒、打牌：“年纪一大把了，还学什么学。人过三十都不学艺了！”是的，在这段有足够空闲的时间内，我有多种选择，还可以给自己跑生意赚钱。当我选定了自学考试这条路时，就意味着要放弃这些选择。可是这些业经放弃的选择并没有离我而去，还时时在我身边徘徊，向我招手。我的意志稍一放松，就会溜了过去。这时我才体会到，一个人胸有大志固然令人敬佩，但守志更不容易，困难和诱惑会从左右两个方面向他进攻，他要实现既定的目标，必须“入定”，将自己限制为“某物”，否则他就将什么也不是。 是的，当我们在选择自己的志向时，尽管有时对困难估计不足，但更多的时候是根据当时的条件和环境做出的理性决定，往往比较切合实际，有时是最佳甚至是最“时髦”的选择。但是随着形势的演变，人们关注的热点转移，我们原来所做选择的定位可能会被“冷落”在一边。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是随波逐流，不断追踪新的热点，还是矢志不移，耐得住寂寞？自我大异成功的答案只能是后者，因为历史不可能倒流，或者社会的“游戏”规则不允许。我在部队时，也曾经离职学习过两年，那是因为当时兴起了“文凭热”。那时候，被“文革”摧毁的高考制度恢复不久，干部队伍又强调知识化，有大专以上文凭的人眼看着“青云直上”。而我们这些从“文革”中成长起来的青年军官恰恰缺得就是这样的“文凭”，自然需要努力争取能拿到一纸文凭的机会。我有幸争取到了这样一个机会。但是随后“文凭”因迅速“普及”而降温，又兴起了“多种经营热”、“机关晋职热”等等。看着同龄人“发财”“升官”，离职拿文凭就成了一种“傻冒”。但是我们也只能在历史的浅滩上坚持把文凭拿到手，不能半途而废。当我们重新投入历史潮流时，只能沿着既定的轨迹前进。大家各有所获，这才是历史的逻辑。 从“文凭热”中的离职学习，到这次在职自考，也许是历史对我命运的锁定，诸多的“不安息”自然也就要被扬弃。我坚持按照自定的计划约束自己，完成每天的读书课程。年龄大了，我就多做练习题。同时发挥理解力增加的优势，将每个知识点放在教材体系中融会贯通。就这样，两年多下来，我连续通过了二十多门法律课程的考试。当我拿到自学本科文凭时，短暂的激动之后又迅速冷静下来：拿一张任何等级的资格证书(文凭)，其实也算不得什么立志，更算不上自我大异的实现,充其量只是实现自我大异之路上的一个里程碑。我已年过半百，这在过去也叫黄土埋了半截子的人,可我成就了什么事业呢？我当过兵，当过工人，现在又当农民，也涉猎过社会科学的诸多领域。随着社会风云的起伏，迫于生计而放弃了诸多的梦想，又不甘沉沦而心有天高，处在这种不官不商、难官难商的位置，既仰慕学术清高又要时时应对“下岗”危机。细想起来，也不是没有“守志”，是沒有守住大志，因而也就没有真正的立异。 我想,一个人的自我大异当然贵在从一而终，但自我大异之路又往往是由不同的人生阶段组成的，在不同阶段不仅要完成不同的守志任务，而且要保持不同阶段守志任务的内在逻辑性，这才叫能守住大志，也才能立大异，即确定自我的大异。一个人在一个阶段守志己属不易，在不同阶段都能守志，而且有所长进，不是简单重复，愈显大异，这才是难能可贵的。而我恰恰没能做到这一点,这大概正是我的悲剧之所在. 当然，自我大异既定不易并不是自我封闭，一意孤行。我们也要不断用新的时代营养滋润自己，努力使自我的大异适应新的潮流的需要，保持自我大异的青春活力，终结自我大异的正果。 哲思录 当我们立异之后，我们就应当是一个“定在”，是一个有规定性的存在，就应当执著于一个“异”。现代社会的创新浪潮此起彼伏，我们所立足执著的这个异，或许早己不是一个焦点，一个个新的热点会频频向我们招手。这时我们能否“入定”，坚守自我大异的阵地，对我们将是严峻的考验。我们必须耐得住寂寞，不可移情别恋。任尔东南西北风，也要坚持自己的规定性，保持“彼”、“此”的区别，站稳自己的脚跟，进入大智若愚的“忘我”境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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