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期回读】 撞入门道 上世纪九十年代,我刚参加工作那会儿,见一个左笔书法的江都名人用“龙川”落款,第一次知道江都别称龙川。后来听老江都人说,江都更早之前就有龙川古街,可惜被拆掉了。一次偶然读了益中先生的《论江都别名龙川的是与非》,不敢大意,也没有考究举证的能力,但却是喜欢龙川这个名称的。“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江都是“南水北调”工程的东线源头,江淮之水,恩泽于民,有水才能活泛,加之神龙眷顾,必能福佑百姓,孕育繁华,地灵人杰。况且,没有龙川一说,我这篇文章的龙缘也难以写起。 龙川一称渊源难究,或许就没有太深的渊源,但显扬还要算是到了上世纪末九十年代,龙与江都结下了不解之缘。龙川步行街、龙川广场、龙川大桥等地标性建筑无不向人们展示着龙文化的魅力底蕴,龙成为了江都人的精神图腾。在江都,又有着众多的舞龙团体和爱好者,舞龙成了江都城市的一张名片。江都舞龙,首推丁伙,2010年“丁伙龙舞”被收录为省非遗项目,丁伙华伦公司舞龙队名噪一时。 我在丁伙中学担任团委副书记时,负责学校学生舞龙队的管理。其时邀请了华伦公司舞龙队骨干王忠教练来指导学生训练,王教练教了动作后,就由我组织学生训练巩固,有时周六周日还召集学生训练。偶尔遇到教练赶不来,就只好自己领着学生练习一气。我不是个偷懒耍滑的人,名誉上负责带队管理,实际上不得不参与到训练中去。教练来的时候我在一边仔细瞧,教练走后我依样画葫芦,领着学生反复练习。就这样,一来二去,在2005年元宵节丁伙镇首届舞龙大赛中,学生舞龙队夺得少年组第一名。 2005年的春天,江都体育局在丁伙镇举办了一期全市(区)的舞龙培训班,群体科李建红科长主持,学员多是各乡镇文化站派来的,外行从没接触过舞龙且培训后也从不舞龙的人居多。为了便于指导培训,实践操作,镇领导交代学校,让我带着学生舞龙队也参加这次培训,配合教练做演示。培训名单上有我的名字,其时我的舞龙水平早已超过了这种培训的层次,因为刚结束的丁伙舞龙大赛,算是很正规,比赛规定套路二十二个动作,我已了然于心。打个类比,我的舞龙水平已经起码相当于义务教育阶段普及的水平,与那些皮毛不懂学了后还是不懂皮毛的人不能混为一谈。也是鬼使神差,个把月后神经质地想起去体育局走一遭,想去要一张培训的证书。到了体育馆,问到了李建红科长的办公室,见到她,她还认识我。李科长高高的个子,长脸,带一副眼镜,一口普通话,东北腔,就是东北人。她的记忆力后来我印证过,真的是特好。那天见到她,她反而拿出一份文件,说,是有个在武汉举办的全国舞龙舞狮教练员培训班,江都的一个名额给了丁伙镇。她又说,我跟你们镇上的领导说说,让他们派你去学习。后来我就回去了,当时怎么想的,什么心情,记不清了,应该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我是教育上的人,跟他们体育文化系统的人不沾边,本来就是玩的。那时还年轻,应该整好虚岁三十,闹着玩的,也没把那当回事。时间很快到了要放暑假,时任校长徐树忠找我,说镇领导点名让你参加这么一个舞龙培训,暑期去武汉,一个星期。我心里有数,未必高兴,心想这个带队管理的差使还得干下去。 先去湖北宜昌家兄那里玩了三天,算准时间赶到武汉,好像是一个军区招待所,在武昌。晚上住宿才知道丁伙还去了一位,华伦公司舞龙队领队梁义奎先生,可惜没有与他同住一间。倒是与一个湖南郴州文化局的老头儿(应该是五十多岁,要不该退休了)共处一室。我想,得了,全国的培训又怎样,与我们江都搞的培训还不是如出一辙。与老头儿闲聊,他们那儿舞龙分公母龙,有两条龙交媾的舞法。我没见过,算是长见识了,不太敢小觑他,文化局混到现在,肚子里肯定有些货色。为什么靠身板费力舞龙是培训,动动嘴皮谈谈龙文化就不是培训呢?培训开始了,主持的人说武汉是个好地方,九省通衢,打开全国地图他们在最中央,全国的培训嘛,包括许多全国的会议放在武汉是最合适的。我就担心他会说出把首都也搬来武汉。现在,写这些文字时,武汉的新X型X冠G状Z病B毒疫情正闹得人心惶惶,这一定是当时那位主持人在十五年前所始料未及的。作为全国首届舞龙舞狮教练员培训的圣地,愿神龙显灵,早日驱除病魔,保佑华夏苍生。培训的日程安排挺紧,白天听讲座,有龙狮文化、动作故事、运动规则、裁判规则等;晚上拿龙节实践体验。我应该是老老实实地学习的,印象最深的是亲手持龙把舞龙了,上手也挺快。大多是舞龙的基本动作,参加培训的人水平参差不齐,好像也有不少人根本就没上来舞,光站在一旁瞧。以前带学生训练舞龙时,自己也就是费费嘴皮子而已,真正开始舞龙,才有诸多体会。培训结束,拍了合照,领了一张全国龙狮协会发的教练员结业证书。 回到学校,渐渐地被校长还有后来的校长喊成了国家级舞龙教练。自己开始觉得有些不自然,如坐针毡;后来他们提到,也觉得并不难受。关键是越到后来,自认为舞龙教练水平厚积薄发,大大小小的舞龙场面经历太多了,都如履平地,一路走来,倒也风生水起。有时想,不是自己的能力有限,而真的是舞台的局限。(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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