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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爱情是生命里一抹朝阳》第八章:怎能选择(13-14)

 百荷书房 2020-10-28

长篇连载:爱情是生命里一抹朝阳

 13
郭艳梅视死如归一般,阻止汪彬斌去叫张小燕,也许只是一种本能的反映,与朝思暮想的人在一起,无论是流泪或者欢乐,她都不愿这宝贵的机会无辜溜走,也许在潜意识里她是盼望这一刻静止在生命之中。她阻止了汪彬斌之后,羞涩地轻声道:“我,我……给你看样东西……”郭艳梅说着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棕红色真皮封面笔记本,悠然地,沉稳地打开来,……汪彬斌站起来走到郭艳梅坐着的床边,凑过去看郭艳梅打开的笔记本。只见扉页上镶嵌着汪彬斌的一张六寸照片,照片下面写着一行小字:你好吗?汪彬斌!!
“我的?!”汪彬斌看着笔记本上镶嵌得有模有样的照片,惊诧地说。
“嗯。”
郭艳梅说出一个字后,眼泪如瀑布一般再次飞泻而下。弄得汪彬斌不知所措,此时此刻,汪彬斌即使愚笨如梁山伯,也该明白郭艳梅的一番情怀了。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抚摸郭艳梅柔顺的发丝,轻声说:“艳梅,你,你不要这样吗,一会儿张小燕过来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郭艳梅不顾女孩儿的羞涩矜持,一下子扑到汪彬斌怀里,泪飞如瀑,无语凝噎。千年风霜铸就的女儿情,爱人意,此时此刻,万语千言都被泪水侵蚀成柔软的情愫。红尘万丈,情缘天定,无论沧桑变幻,斗转星移,唯独儿女之情,如春蚕吐丝一般,纠结痴缠,无头无序,无休无止。
郭艳梅的举动使汪彬斌大感意外,短暂的尴尬过后,他从郭艳梅扑到他怀里哭泣的瞬息间,闻到了一股幽幽绵绵,纯如清荷,柔弱幽兰,清纯如丝,悠长如愿的“女人香”。那是女子身上特有的一种体香。汪彬斌犹豫片刻,说:“别别、别哭啊,女孩子泪流多了不吉利的,你看林黛玉,把一生的眼泪都还了宝哥哥了,……”汪彬斌情不自禁的抬起臂膀,环拥着艳梅,没有什么亲昵的动作,也没有拒绝这位泪美人的停靠。他宽厚的臂膀拥着艳梅略显消瘦的身体……笨拙,尴尬,脸热心跳。
郭艳梅听了汪彬斌的话,转瞬破涕为笑,她偎在汪彬斌怀里,说“哪个像林黛玉了,我,我只要黛玉的才华,不要那样的命运。”
“嗯,对对对,有道理,我也不要宝玉的命运。都什么年代了,怎会那么倒霉呢?我就不信了……”其实汪彬斌说这些话的时候,在心里始终痴缠着韩瑜的影子,他暗指的是韩瑜。而郭艳梅却是听得心旌荡漾,兴奋而激越,再次扑在汪彬斌怀里泪流如注,盈盈女儿情,潮水一般涌向汪彬斌,……汪彬斌的激情被郭艳梅所感染,他再次嗅到了那股令他心魂迷离的体香,那焦渴的唇朝那幽香寻觅而去,……。
一番热烈到极致的拥吻。
一切都归于常态。
郭艳梅不再泪水澎湃,汪彬斌不再是云里雾里猜不透眼前这个靓丽女孩的心事。
汪彬斌疑惑地问:“我……我的照片怎会到了你这儿?”
郭艳梅莞尔一笑,道:“这个吗,暂时保密。”原来这张照片是汪彬斌刚到机关不久,单位搞活动,在机关大院儿,张小燕抓拍的一张“生活”照。照片是郭艳梅从张小燕那儿得来的。张小燕给汪彬斌拍照片时还开玩笑说:瞧您这身后,高楼大厦,亭台楼阁,鸟语花香的,意境多美啊?好好放着,做个纪念。
汪彬斌终于想起来了,说“原来是张小燕拍的啊!”
无论汪彬斌想的是韩瑜,还是郭艳梅。从这一天起,郭艳梅像是换了一个人。工作时精神百倍,总是勃发出无限的创造力;走路时脚步轻盈,宛如沐浴春风的杨柳娇柔多姿;就是在她公寓的小窝里擦地板,也是常常轻歌飞扬。而汪彬斌却常常在郭艳梅和韩瑜两个幻影的混乱中,行使他作为郭艳梅男友的权利和义务。
汪彬斌并没有像小道消息传的那样,副科级宣布了,很快走人。而是在机关里干了一年零三个月的副科长。这样包括宣布副科级之前的半年,差不多算是两年了。与汪思道当初告诉儿子汪彬斌坚持两年的计划,正好合辙。在这两年里,汪彬斌捞到了政治上第一桶金的资本,在恋爱上,虽然没有得到他梦中情人的青睐,却也轻易拥有了美女加才女郭艳梅的爱情。那段时间,汪彬斌痴迷地暗恋韩瑜,时不时地与梦中情人意淫于伊甸园。现实生活中,却常常假借郭艳梅的女儿柔情,痴迷爱恋,纯情的版图,泼墨大写意,抒发他暗恋韩瑜而分泌的雄性激素。

 

14.
汪彬斌经过考试,考取了公务员,尽管有许多人议论:考试对于某些人,只是例行手续而已。但汪彬斌却是来去坦荡荡,翩然一袭君子风范。在汪彬斌,无论是爱情,还是事业,都是手到擒来之事,尽管他暗恋韩瑜,而韩瑜却拒绝媒妁之言的相约。而汪彬斌心目中的公主却更加光彩炫目,依然在他的青春浪漫的伊甸园里活跃,且生机勃发。但他的生活并不寂寞,甚至过得充实而多彩。在郭艳梅心里却是空荡荡的失落、无奈、纠结、痴缠,第六感觉告诉她,汪彬斌这一走,他们之间感情,也许就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然而,怎奈“兰舟催发……” 此地烟波漫漶,有谁执手相看泪眼?凝噎无语。艳梅只有面对千里烟波将栏杆拍扁,怎奈暮霭沉沉隔楚天,百般无奈君远去,泪水空留望断青眼。
汪彬斌原本就是一位过客,来的时候就预谋好了,他是来镀金的。就像每个人来到这世上,必定要死一样,仅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人生对于浩瀚的宇宙而言,又有谁不是过客?只是汪彬斌对于郭艳梅,这位过客,离去的未免太快了一些,这令郭艳梅有点愕然。愕然之后,和天下所有的爱情悲剧一样,便是心伤、失落,疼痛。
汪彬斌调走之前已经解决了正科级的官衔,这次调动,他顺利考取了省土地局副局级职位。担任一个部门副职(副处级),他是经过考试被录取的,据说考这样职务的公职人员,其录取比例是百分之零点后面还有好多零点的比例。汪彬斌在需要录取的前五,位列第二名,这就相当于明清时代在殿试中考取一甲(第一等,探花)。他自然是被录取无疑了。土地局。在这寸土寸金,又富源辽阔的大地上,这样重要部门的领导人选,当然不是谁谁都能够考取的,汪彬斌好歹有陈思道在那儿罩着,成绩当然得上去。否则,他汪思道的路子再宽,面子再大,也是无话可说的,公开招聘,就得有个公开的样子啊!
郭艳梅在汪彬斌调走之后,除了心底那份甜甜的思念,那种无由的寂寞之苦,时不时地折磨着她青春岁月。爱恋的痛楚,思念的期盼。期盼汪彬斌能够有一日忽然向她求婚……然而,有人说“爱一个人,就是希望那人永远过得好,为那人所追求的梦想,而祈祷。祈祷上天能够帮助那人实现梦想。”简单一句话:爱一个人,就是为那人着想。因此,爱汪彬斌,爱到神魂颠倒的郭艳梅,当然是要为汪彬斌实现愿望而高兴啊!她知道人生在事业上的追求无止境,无论是经商、办企业,或者是仕途江湖,只要是遁入了,将如航海的水手,就会身不由己。彼岸风光无限,人生在世“功名利禄”四个字,终是难以挣脱的羁绊。不然怎会有:“人人都说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的判词?尤其是男人。
男人,即使是愚笨如鲁夫莽汉,在他自己,也是一匹渴望伯乐相识的“骏马”,驰骋不了疆场,哪怕是奔驰在草原,也是一种价值美的实现。男人,又是一匹不肯安分的野马,很多时候放纵一搏的欲念都会蠢蠢欲动,或者是情感,或者事业,哪一样不是人生念念难忘的锦绣华章。更何况,汪彬斌好像自从娘胎里生出来,就有一块专供他撒野的莽原。郭艳梅这样想着时,就为汪彬斌的优越而自豪!得知汪彬斌顺利就任,她给汪彬斌打电话祝贺,想和他说几句贴心贴肺的体己话。怎奈,汪彬斌接电话的声音有点沉闷,有点遥远,有点茫然。他只是飘渺地说:“好,好的,知道了。没事儿,我挂了。”
郭艳梅只感到一股冷气,如一盆冷水披头浇来,那冷,顿然直逼心门。当电话里传来嘀、嘀、嘀……的忙音时,她才回过神来,狠狠地切断那令她心悸的嘀嘀声。眼泪不自觉地顺腮而下,如小小溪流,喑润不断,由面颊到嘴唇,漫过去,无论沟沟坎坎,再无停息。过了十几分钟,郭艳梅再次拨通了汪彬斌的电话,说:“斌,你忙什么?我话没说完,你就挂了?”
“有事儿?我这儿正忙着呢。你说。”汪彬斌接电话的口气句号摞句号,毫不拖泥带水。干练到了冷血和无情。郭艳梅迟疑着说:“我,我这两天到市里去,办点事儿,想趁机会到你那儿看看?”
这下,汪彬斌着实吓了一跳,他揶揄着说:“啊,梅,我……我这不是刚到这边工作吗,一切都是从头开始,你,你暂时不要来找我,好吗?以免别人说闲话。再有,电话也尽量少打啊,或者不打,有时间,我会给你联系的。”

 

汪彬斌的话让郭艳梅找不到北,那种茫然不知所以的心情,像暗恋、像乡愁、像遁入雾海,更像迷途羔羊,找不到回家的路途。是的,只是因为她爱着汪彬斌,她的整个身心都陷入了爱情的沼泽,不能够自主。“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当一个人的身心沉入一种境界之时,自然是醉眼看山,看山不是山,看景不是景了。这也许就是“醉眼看花花自醉”的翻版吧!郭艳梅尽管是迷离惆怅,甚或怨言满腹,她只是一厢情愿地认为汪彬斌是为了工作和事业,才对她若即若离,令她找不到方向,猜不透心事。她有时也会自我安慰:你才华容貌骄人,汪彬斌这一两年来的好,他怎能另生异端,弃她而去。
时光如水,东逝不返,汪彬斌的新工作,新职位,永远是忙得滴水不漏,永远无法顾及曾经的情感。郭艳梅只有在春花凋零春老去,秋风萧瑟凋碧树时空流转中,细数着春夏更迭,秋去冬来的季节页码,虚耗着人生有限的青春岁月。在那“黄花枝头已销魂”的冷落与寂寥之夜,她只有空对明月倾诉衷肠。汪彬斌偶尔相邀,能使她孤寂的心魂如得水鱼儿,淋漓酣畅地遨游于“爱情”之海。郭艳梅就是这样一次次呼吸留存于腹内的“爱情”之韵,即使是隔夜,再再隔夜的精神晚宴,她也常常以相思为原料,把“爱情”的残羹剩炙,再次烹制成鲜美的佳肴,津津有味地细品,在细品。……有道是鸿蒙初开,风月情浓,怎奈何“木石前盟”终归如梦。梦醒时分,虽然是东方将晓,然万丈红尘,尘埃落定时,终是一场空。这个世界也许真的“神马”(什么)都是浮云,但爱情至于爱者而言,浮云过后,便是永恒的心伤。
情到浓时,人便愚顽不化。
待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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