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儒,毕业于昭乌达蒙古族师范专科学校,中文专业。在宁城天义中学教书十年,后改行从警二十八年。工作近四十年,不慕名利,追求自由,轻松快乐是生活主旋律。 往事如烟之十一——当个硬汉子 常言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我的爷爷是黑里河川有名的硬汉——正直、善良、倔强、豪横,没有一丝媚骨。父亲受爷爷影响刚直一辈子,我的血液里也有爷爷的遗传基因。爷爷和父亲都教育我——当个硬汉子。 我一九八一年师专毕业,当时分配在全县规模最大的县城高中教书,第二年我担任高中毕业班班主任,两个班语文课。以后几年,一直担任高中复习班班主任,复习班语文课,还是语文组组长,高三年级组组长。可以这样讲,我把最壮丽的青春献给教育事业,一点儿都不夸张。 一九八四年,我班一个农村孩子和外班某县长的孩子在操场发生争执打了起来。我班学生体格壮,在互打中占了上风,县长儿子被打。或许是因为回家告诉了父母,县长夫人找到学校,要求处理。当时校长找到我,讲了情况和学校处理意见,准备把农村学生开除。我听后毫不让步,坚持一视同仁:开除,双方都必须开除!县长的孩子是人,农民孩子也是人,必须维持公平正义,绝对不能歧视农村穷孩子。校长见我态度坚决,也觉得单方面开除一个农村孩子有些欠妥,便改变了开除决定。 一九八六年春,乍暖还寒,我班住宿男学生拿学校菜园子里的架柴烧炕被抓。学校坚持必须劝退这两个学生,而且立即让学生离开。了解情况后,我又气又急,气学校的草率不负责任,不在学校身上找原因;急学生不容易,复习了大半年,还有三个月高考。我找到校长,据理力争,讲了住宿生烧炕没煤是学校责任,尔后强调这两个学生平时表现好与成绩优良等,学校不能因为这事断送了两个孩子的前途。校长见我态度诚恳,讲的也很客观,知道了学校存在不足,仅责成我对两个学生进行批评教育即可。 上述两件事的三个学生,都考上了大学,其中一个人现在是外地某县县委书记。 一九八七年,语文组一个任班主任的老师处理批评了一个有背景的调皮学生,学生家长直接找了教育局。教育局长带着所谓调查小组进住学校,打算把这个老师调到偏僻的山区小学。当时,在召开有关事件会议时,让我这个语文组长也参加了。校长、局长讲完话,我挺身而出,坚决维护该老师切身利益,对教育局的草率决定提出质疑。我说,老师处理批评学生虽然方法有偏颇,但出发点是好的。我们不能因为某些家长权大就丧失基本人性与理智,故意把小事整大,这样是对老师的不尊重,是对工作的不负责。教育局长听我说话不客气,官腔十足地对我进行反驳。我针锋相对,予以严词反击,使会议不欢而散。 这下好了,捅了篓子,矛盾焦点转移到我身上,教育局长恼羞成怒,要把我放逐到离县城二百里的小学去。好在校长救我一驾,才让我逃过一劫。为什么呢?校长是民主人士,内蒙政协委员,德高望重,教育局领导也尊重他。在要赶我到山沟沟问题上,校长要求教育局调一个象我一样教高中复习班语文、胜任班主任的人,调走我之说才做罢。其实,不是我多能耐,我知道是校长保护了我。 在学校工作十年,类似情况还有许多,无论是对学生,还是对同事,我都当仁不让站在弱者一方。也因此不得当权者待见,让我失去了很多的机会,但我希望自己当个硬汉子也就无怨无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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