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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回） [慕容复]说: 二弟天赋如此惊人，若由我来教你习武，不免玷污了你这块宝玉，雕琢不当，再美的玉石也会黯淡无光。所以哥哥觉得，以后还是让你遍览水阁藏书，自行钻研武功为妙。 [谢衡]说: 〈头皮发麻〉「算你狠！早知我就藏拙了……」可是本家“还施水阁”所藏武学浩如烟海，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不如哥哥先教我那“斗转星移”…… [慕容复]说: 〈笑咪咪〉就知道你小眼珠子转溜溜，果然是贼心不死，想学“斗转星移”？ [谢衡]说: 〈连连点头〉想学。 [慕容复]说: 果然想学？ [谢衡]说: 果然想学。 [慕容复]说: 当真想学？ [谢衡]说: 当真想学。 [慕容复]说: 十分想学？ [谢衡]说: 十分想学。好哥哥，亲哥哥，你就别吊人家胃口了嘛——〈拖长音〉 [慕容复]说: 不教！ [谢衡]说: 〈暗吞一口甜血〉——「你脸皮够厚心肠够黑！」 [慕容复]说: 〈淡淡一笑〉你记好了，“斗转星移”乃是慕容世家不外传之绝学，非慕容氏血亲不传，非天资聪颖者不传，非男子不传！所以就连咱们姑姑武功虽高，这一门绝技却也无从涉猎。你刚才故作女态，像非男子，愚兄是断然不教的。 [谢衡]说: 〈抓狂〉我就知道你嫉妒我比你英俊潇洒漂亮美貌很多年了……废话少说，正题，快入正题。 [慕容复]说: 这‘斗转星移’乃是一运气法门，其精妙之处难用言语形容。我研习多年，不过略有小成，思来想去，这门心法的特质，就如水一般。水本无形而有行，水本娇柔而刚正，水本宁谧而汹涌…… [谢衡]说: 的确如此，大哥以水来诠释“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实为大妙！水看似无形无体，但若是朝着水发狠劲，只会激起千层浪，反噬自身罢了。若是内息像柔水一般积攒而起，日益深厚，必有一日会似山洪暴发一般，汹涌澎湃而不可当。 [慕容复]说: 二弟不愧生来素慧，我想了多年的道理，你是一点就通，反令我茅塞顿开。可是这门心法太过高深，二弟还需要细细钻研，不要操之过急，误入歧途才是。 [谢衡]说: 大哥放心，我从小便不好文厌武，如今也不过是临阵磨枪，像练武练到走火入魔这种事，绝不会发生在你宝贝弟弟身上。说白了这条小命，旁人或不在乎，我自己瞧着却是宝贵得紧。哈哈哈——〈兄弟二人开怀大笑〉 [慕容复]说: 有桩大事你务必留心，我反复思考自赵宋承平百年来，咱们的大业始终不成，一是众多族人都被这开国勋臣皇亲国戚和江南第一家的荣华富贵迷花了眼，不思进取的太多。二则么，就是丢失了大燕传国玉玺和世系图谱，也无法取信于天下英雄。如果能找回这两样宝物，那我慕容氏的复燕大业，便又成功了一大半了。 [谢衡]说: 好，大哥请放心，我游历天下时，绝不会忘了顺道留心这两件宝物的下落。 [慕容复]说: 还有一桩大事与你自身密切相关。想我慕容氏虽是大宋朝开国勋贵，可自祖父世情公以来，嫡脉人丁凋零，到了爹爹和你我兄弟这两辈，只得低品荫封，并无实职，形同白身。好在王家舅母看中你的才学人品，才将表妹许婚。你务必抽空去趟曼陀山庄，早定迎娶之事。外祖父生前桃李满天下，当朝大臣出自他门下的就有三、四成。这桩亲事，关系咱们兴复大业成败的关键，千万不可等闲视之了。 [谢衡]说: 喂喂，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语嫣表妹是怎样的笑面胭脂虎，从小就只有她欺负我，没有我教训她。桩桩血泪简直就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真要被她瞧见水阁里那么多姑娘，还不得把我生吞活剥？ [慕容复]说: 嗯，你今天所说一切，都会做为呈堂证供。等下回去曼陀山庄或是王家表妹来燕子坞，我都会原原本本转述给她。 [谢衡]说: 好好，算你狠。我说你怎么那么好心呢，自己都没找老婆呢，就先替我把亲事张罗了。这原本就不合礼法规矩嘛。 [慕容复]说: 「外祖生前人称“拗相公”，得罪同僚无数，舅父元泽公恃才傲物，更是谤满天下；金陵城破后亲族丧尽，只剩下曼陀山庄一对寡妇孤女。旧堂司马光一派固然恨他父子入骨，新党曾布蔡京一派又有哪个还在乎王家了？我慕容复所娶正室，将来就是母仪天下的大燕皇后，至少得是个能借来兵马助我复国的蕃邦公主，岂可轻许于人？」 [慕容复]说: 「二弟自幼便厌恶和亲、借番兵之类史事，我这打算自是不必和他提起。而王家表妹天资聪颖，貌如天仙，相貌才气正合二弟所好，我兄弟俩人在娶亲上内外呼应，倒是天作之和。」 [慕容复]说: 哈哈，我是长子，大事不成，何以家为？留待大燕复国之日，自有佳妻美眷。现在也没空闲暇想这些。你是次子，理应多为宗脉血延出力，却也不可贪恋女色而伤身。这可务必牢牢记住了。 [谢衡]说: 知——道——啦。从小到大就是这么啰嗦个没完。你是我哥还是我妈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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