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简介】季明霞，笔名秋雨春燕，2007年开始专业写作，代表作《七幅美人图》荣获2012年全球首届华语新锐小说大赛第二季冠军。《暗香》获得榕树下最具潜力奖。长篇《暗香》《花冢》工人出版社发行上市。 【内容简介】少女与渐冻症男孩的懵懂爱恋，在雪夜初见那刻便注定会如同从天而降的雪花，还没结果就将枯萎。而在最美的时光里，她接而与几个性格迥异的美好少年相遇、相识、相知。可青春本来就是马不停蹄的相遇和错过，残酷命运的安排下，兜兜转转，她却还是逃不开那最执着的桎梏。 ————————————————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 第十五小节 心生间隙 赵朝阳连着几天，红酒推销的都不错，想到有几天没有看见温奕了。看着又是周末，傍晚时，买了些零食水果，提着去了一中。在学校大门外给温奕发了条信息，过了好一会才看见温奕蹦跳着跑出大门。 温奕看见他手里又提着吃的，立时一脸责怪的言道，“你挣钱不易，下次不许再买了！” 赵朝阳把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看见眼前小姑娘的笑脸，一个星期的疲惫似乎都不见了。把手里的袋子往温奕手里放，温奕倒也是没有和他客气，接过来后，言道，“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去就来！”说完，她提着吃的快步往门卫室走去，不一会走了出来，朝着赵朝阳奔来。 赵朝阳一脸诧异的看着她，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吃饭没？没吃陪我吃顿饭。但是说好了，这顿饭得我来请！但是居于我现在还是啃老族，我可是请不起太好的。”说完调皮的朝他一笑。 赵朝阳的心顿时在她这一笑中融化了，也被她笨拙的善意所打感动，“好！你请就你请！” 温奕手指着对面马路上的一家快餐店，言道，“就那里！我和我同学去吃过，经济又实惠，关键是味道卖相都很不错！” 赵朝阳鲜少看见温奕活波俏皮的一面，眼里有了笑意，“你说了算！” 两人走进去，找了张桌子坐下，温奕把菜单递给了赵朝阳，“你看看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但是只能点一样，我带的钱不多！”说完还朝赵朝阳眨了眨眼。 赵朝阳笑着把菜单推向温奕，“你是这里的常客，看着点吧！” 温奕倒也不客气，在桌子上便签纸上写了两份盖浇饭的名字，“他们家盖浇饭的味道都不错，我们就吃这两种吧！”说完拿着便签去了柜台，付钱，往回走时，觉得有人在看她，回头见是一年龄约在十七八，身着红色长羽绒服，一头乌黑浓厚的美发像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白皙的瓜子脸上，一双美目看着她弥漫着意味深长，温奕的心头莫名的一颤。那个长相很是美艳的女孩手里拿着菜单，看温奕在看她，朝她笑了笑，低头看向手里的菜单。 温奕走着，想破了头，也是没有想起她是谁？走了几步，只觉得那女孩子的目光还在追随，突然回头，发现那个女孩的目光再次和她碰撞后，急速移开。 温奕坐下后，一脸若有所思。赵朝阳问道，“遇见熟人了？” 温奕摇了摇头，“不知道！反正就是怎么也想不起她是谁，也许是同级不同班的同学吧！” 这样说着，心思又回到了桌前。喝了口茶水，言道，“一直都还没问，你妈妈的病好了没？” 提到自己的母亲，赵朝阳顿时一脸的悲哀，也是第一次在温奕面前说出自己母亲的真实病情，“乳腺癌，家里正在凑钱做手术。”说完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自打自己母亲病了以后，连带着他都觉得自己心里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也不止，叹息声代替了他所有的笑声。 温奕咋一听见一脸愕然，没想到赵朝阳的母亲得了这么重的病，稍一停顿后，立刻急切的言道，“要不要把阿姨接来这边，让我妈妈给看看，就是我妈妈不行，还有别的医生！” 赵朝阳却是满面的愁容，“我也是这么说，可是我妈妈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家，离开她生活过的土地！” 自从父亲死后，温奕就害怕人家说起生老病死，眼圈顿时就红了起来，“对不起！” 赵朝阳知道这个小姑娘是因为自己帮不上他，心生愧疚，“说什么对不起，这又不是你的错！别说我妈妈了，说说你，最近复习的怎么样了？” “还行！考个一般的大学还是没有问题。” 赵朝阳把烟拿出来，看了一眼温奕，却是把烟和打火机都放在了桌子上。 温奕把烟盒拿过来，从里面抽出一支烟递给他，然后把打火机打燃，“抽吧！我爸爸也抽烟，所以我对烟味不反感！” 赵朝阳也是这一段时间学会吸烟的，有时候太累太疲惫了，燃上一根烟，整个人和身心似乎都会在烟雾缭绕中放松下来，让他暂时忘却家中生病的母亲。他感激的看了一眼温奕，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子就这么善解人意，和他见过的那些城里头娇生惯养的独生子女很不一样。烟点燃，赵朝阳抽了一口，吐了出来，看见温奕眼圈有些发红，他的心里也就有些不好受起来。是啊，她的父亲突然离世，而他的亲人是眼看着无钱医治也要离世，情形不同，心情却是相同。 “我毕业打算回老家去发展。”赵朝阳语气低沉的言道，似心中有无限的悲凉。 温奕听他说过他家乡，知道那是一个贫困的山区。 “你不喜欢这座城市吗？”温奕看着面前吞云吐雾一脸忧伤的赵朝阳，她只是个十七八的孩子，她很想帮助他，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不是！我很喜欢大海，也很喜欢这座有海的城市。母亲要是走了，留下父亲独自在那里我不放心。”想到母亲终究会离开自己，赵朝阳眼里有了掩饰不住的悲痛。 赵朝阳忧伤的眼神和话语，让温奕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每个人都没有每个人的悲伤和无助，别人只能给予同情，而真正能改善这一切的，除了自己，再无他人。温奕和他相处时间不是很久，也就不到半年，而这半年中也就是周末那一个傍晚。但是她却是能体会出赵朝阳心里的痛和挣扎，“不是还有一年吗？别想那么多，到时候再说。其实你也可以这么想，如果你将来在这边混出个样子，不是还可以把你父亲接出来吗？” 赵朝阳把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触灭，苦笑了一下，“他们那代人的想法和我们这代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故土难离，何况那边还有我的母亲，他是不会离开的。” 温奕低头无语，她会离开烟台的，但是她的心会留在这里，因为她的父亲长眠于此。一顿饭下来，尽管话题有些沉重，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却是拉进了许多。 温奕坚持要送赵朝阳到站点，车来了，赵朝阳朝她挥了挥手里的手机，跳上了车。温奕笑着看着车上的赵朝阳点了点头。车开了后，温奕才慢腾腾的往校大门口走，快到学校大门时，一长发女孩挡住了她的去路。 “请问，你是温奕温同学吗？”女孩子一脸傲慢的问道。 毕竟是刚刚才见过，温奕立刻就想起了眼前这位，就是快餐厅里的那个一直在背后打量她的女孩子。就她的这一身火红长羽绒服，就是不想记住她都难。见来者似乎有些不善，温奕立刻戒备的问道，“我是。请问你是？” 温奕承认了自己，女孩子眼里有了刹那而过的锐利，然后收起了她脸上的高傲，朝着温奕伸出手，“你好！我叫冯雨。市三中的，吴亚轩从小到大同学加发小。”说完，一脸审视看着这个矮了自己半个头的娇小女孩。 提到吴亚轩，再看来者的神情，温奕心里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温奕淡淡的反问，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你喜欢吴亚轩吗？”女孩很不客气直截了当问道，语气中带着很大成分的挑衅。 温奕很看不惯女孩子傲慢的表情，但是被她这么一逼问心头莫名的一阵战栗，嘴上却是毫不客气立刻回敬到，“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其实对于这个找上自己的女孩，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可是，还是想听这个女孩亲自说出这个答案。 冯雨却是不直面回答她的问题，执着的继续寻求她想要的答案，“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亚轩？” 冯雨的咄咄相逼，让温奕心里很是有些气恼，“你想多了。” 温奕平静的语气，让冯雨心头一阵释然，不过她还是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些什么，可是她竟然不敢承认，那也就怨不得她了，“既然你这样说，那以后就请你离他远一点，因为你，他已经不能好好过他最后的高中时光了。不想再因为你再让他失去生命！” 冯雨的话有些犀利，让温奕有些招架不住，毕竟从小到大她很少与人有过真正意义上的争执，脸顿时被憋得通红。好半天才挤出了一句话，“那么你除了是他的发小、同学，另一个身份又是什么？” 冯雨的双眸突然蒙上了泪光，这眼泪绝对是真实的不是在演戏。她强忍着就要夺目而出的眼泪，没有说话，把身后背着的大书包取了下来，从里面拿出一本影集，递给了温奕。温奕打开影集一页一页的往后翻，里面有这个女孩子和吴亚轩从小到大的合影，看着照片上两人阳光灿烂的笑容，温奕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再镇定了，把影集合上递给了冯雨。 冯雨看见了温奕眼里的伤，心里暗自自得，知道自己已经戳到这个女孩的痛点。美目一转继续完成她此行的目的，“在他没有来一中之前，他的世界里是有我。如果你真喜欢他，为了他，我可以退出！如果不是，请你远离他！”冯雨说完这些话，目光坚定的看着温奕，眼里哪有一丝要退缩之意。 “好！我答应你！”这话温奕似乎回答的毫不犹豫。 冯雨脸上有了笑意，觉得此行没有白来，“希望你记住，你今天晚上说的话！再见！”说完，冯雨转身，挺直腰板，往站点走去。 温奕一脸阴沉满腹心事的往学校大门口走，路过门卫时，门卫突然喊住了她，才记起赵朝阳给她买的吃的。 于迪一眼便看见温奕手里提着的袋子，双眼立时放光。等温奕走近后，她才看见温奕脸色很是不好，“温奕，温奕，你这是怎么了？” 温奕这才回到现实中，“没怎么！”嘴上说着，把手里两袋子吃的，发泄般的扔在了桌子上，在自己位置上坐下。 温奕是个脸上藏不住事的人，于迪一看她脸上表情就知道是出状况了，伸手勾住了她的肩膀，嘴巴凑到她的耳边，“来，说说，不是出去吃了一顿饭吗？这咋还吃出问题来了？来说出来，姐们帮你摆平他！” 温奕白了她一眼，“看把你能的！我看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温奕越是不说，于迪越是想知道，“难道这些东西是后面那位送的？” “你就省省心吧！在我这里你是什么也打听不到，除非我想告诉你！”说完温奕不再理会于迪的抓耳挠腮，拿出一套物理卷子，开始埋头做题。 晚自习铃声响起，刘锦琨才从外面冲了进来，坐在自己位置上后，一眼便看见了温奕脚下的食物袋子。用脚踹了踹温奕的凳子，温奕不理会，他立时小声的嘟囔着，“这小子也太没良心了，送这么多吃的给你，都没有他好哥们的事。” 于迪回眸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她也是有些生温奕的气，温奕不理会她，她也不再多话，安静的埋头做题。刘锦琨这才觉出气氛有些不对，心里很好奇，但是人却是立时便安分下来了。得罪一个人就够他受的，这要是同时惹了两个人，还不把他活吞了，心里倒是真的盼着吴亚轩赶快回来复课，要不他还真就感到有些势单力薄。 温奕低着头，胳膊伏在课桌上，手里握着笔，眼睛盯着卷子，心却是怎么也静不下来。脑子里来来回回的都是冯雨和吴亚轩的影子，和冯雨说的那番话。其实那番话还不如那些照片来的震撼，让温奕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没有喜欢过人，所以她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何种心情？反正目前来说，是不讨厌吴亚轩，甚至还有些喜欢和吴亚轩独处。他生病的那几天，心里还是有些想念他。她在问自己，难道这就是喜欢？从小到大，母亲管的比较严，她是电视剧看得少，言情小说就更不用说了。越想越有些苦恼，打算偷偷的搞些小说和书回来，补一下自己这方面的缺陷。理清自己这头，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吴亚轩和冯雨的那些亲密无间有着灿烂笑容的照片，心头有些意难平，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怎么看自己都像是第三者插足，是个破坏人家感情的小三。 于迪忍不住侧脸看了一眼，就扑捉到温奕嘴角的那一丝一闪而过捉摸不透的苦笑，终于还是忍不住，主动的开始招惹她。把手放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小声低语，“温奕，你这是不是在做白日梦？” “你才做白日梦！也不看看外面已经乌漆墨黑，哪里来的白日梦可做？”温奕瞪了她一眼，低头眼睛又看向卷子，思绪又开始飘荡。冯雨说不想让吴亚轩死在她手里，让她远离。对于这句话，她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想着冯雨说话时的语气和脸上的神情，第一次对吴亚轩的病情产生了怀疑。但是她母亲却是从来没有在语言上欺骗过她，纠结到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她母亲。 温奕明白自己的心后，却也是不愿意背上第三者的骂名，回到寝室便把手机给关机。 一个周末，难掩心中的思念和牵挂，吴亚轩给温奕发了好几条信息，没有收到回复，他试着拨了一下，那边关机，心里这才好受了些。不过又一想，温奕答应过不关机的，却是一关就两天，突然就决定周一见面时，要和她好好理论理论。 周一一走进教室，却是看见温奕和人调了位子。于迪和刘锦琨一个劲的问他，是不是他们两个人发生了矛盾？吴亚轩紧蹙眉头不说话，频频的看向隔着几张桌子的那边温奕现在的位子，一脸不知所以然。 孔二帅走进教室就看见他桌位边上的温奕，脸上一阵愕然。人都走到桌边还长着半张嘴，“你 你 你 怎么坐这里了？”嘴上说着去找他的另一个同位，却是看见他的另一个同位孟丽丽正一脸春风的坐在温奕的原位置上。 温奕起身把孔二帅让了进去，坐下后，慢腾腾的把书本拿了出来，在课桌上摆好，这才瞄了一眼身边的孔二帅，“我 我 我不是已经在这里了吗？”温奕学着孔二帅的语气结结巴巴的言道。 孔二帅这样子被女孩子学说，已经是吃惊大于气恼。拿起手里的笔，在课桌上飞快的划了一条分界线，“老规矩，你最好不要越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罢挥了挥手里拳头。他们初中时期有过一段时间的同位，想着那段鸡飞狗跳的时光，孔二帅血液都有些沸腾了。 温奕立刻点头，虽然她也有过界，但是次数却是一定不会超过孔二帅，想到他被打后尖叫的样子，温奕一脸的坏笑。 孔二帅却是被温奕的一脸坏笑弄的汗毛都开始倒立，想着自己一定要小心。自打和孟丽丽一个位子后，已经习惯以欺负孟丽丽为乐，经常他是一个人就会霸占大半个课桌。 温奕由始到终，都没有往他们这边看一眼。离开他们这边，却是立刻和另外一组打得火热。于迪和刘锦琨连声说温奕是叛徒。 尽管吴亚轩看出温奕的笑和闹都是刻意的，心里还是有些难受。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突然就这样对他不理不睬，他也是有些生气。身上的冰冷和煞气立时就让周围的人感受到了，刘锦琨和于迪以及新换过来的孟丽丽都不敢去招惹他，一个周，几天的时间，就在这种压抑古怪的气氛中度过。 儿子的不快，孙淑珍是心知肚明，心头有些心疼自己儿子。可是听了冯雨回来后，添油加醋的和她说，她看到的事和听到的话后，原本就不是很喜欢温奕，后来也是为了儿子才勉强接受。现在知道儿子这样对她，她竟然是只把自己儿子当普通同学对待，为了不让儿子长痛，也只有让儿子短痛了。 周末吴亚轩对孙淑珍说想吃茴香饺子，孙淑珍见儿子脸上的表情终于不再阴郁了，只盼着学校能早早放年假。 饺子上桌，孙淑珍见吴亚轩摆好了保温饭盒，心里立时有些不高兴。脸上却是风波不起，“这是要去给那孩子送饺子？” 吴亚轩“嗯”了一声，拿起筷子默默的往保温杯子里夹着饺子。 吴伟明这些日子去外地学习了，家里有儿子陪着，孙淑珍倒是没觉得日子孤单。这看见儿子，自家都不吃，便要去给人家送饺子，便继续言道，“你就是要去送，也等着自己吃完了再去不好吗？” 吴亚轩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孙淑珍，“妈，您说女孩子是不是都这么无厘头、善变？” 孙淑珍一直在等着儿子问话，可是真当儿子难过气愤的问出这句话后，她原来准备好诋毁温奕的话，却是突然就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儿子，小女孩都是这样的，你让让她事情也就过去了。”出口却成了宽慰儿子的话了。 “可是，我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她不但不理我，竟然连位置也换了。”吴亚轩皱着眉头一脸不解的言道。 孙淑珍听了自己儿子很是无奈委屈的话，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不该鼓动冯雨去找温奕摊牌。现在后悔也是无济于事，“也许，她是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你问问她不就知道了吗？” “可是，这和换位子有什么关系？她可以给我耍小性子，小脾气，我都可以不和她计较。我生气就是生她换位子，她这不是明摆着，不待见我吗？”吴亚轩越说越是有些气恼。 “既然这样，那你就不要去给她送饺子了！”孙淑珍试探的言道。 “妈，是不是你和她说什么了？”吴亚轩看着他母亲突然问道，看到他母亲躲闪的目光，立时便怀疑起他母亲。 孙淑珍也是老江湖了，知道儿子吃软不吃硬，儿子这样一脸质问的语气，立时满脸委屈，“没想到你是这么想妈妈的！” 孙淑珍这样委屈的表情和语气，让吴亚轩心里是一揪，想到自己母亲对自己无私的付出，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妈，我错了还不行？我不该怀疑您！您一会用车送我过去，我就在家陪您吃完再过去。不过今晚我就不回来了，只一晚可不可以啊？”说罢一脸哀求的看着孙淑珍，孙淑珍只得点头。 眼看着孙淑珍的车走远后，吴亚轩才提着保温饭盒往学校大门口走。快到学校门口时，猛然看见温奕从大门一侧的小门跑了出来，心头一阵欢喜，正要开口喊她呢，却是看见温奕朝着校门外不远处的一个清秀的大男孩跑去。吴亚轩提着饭盒停了下来，一愣之后，人朝一边的树后闪去。距离有点远能看清两人脸上的表情，却是听不清两人之间的交谈。吴亚轩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面面露笑意交谈的男女，握紧了手里的保温盒，极力克制住自己想冲上前的欲望。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愉快的交谈了一会后，又一起过马路往对面餐厅走去，直到看着两人进了对面的餐厅，吴亚轩才猛然转身往车站走，却是觉得两脚无力，伸手扶住了一边的水泥电线杆，站了好一会，才继续艰难的挪动步伐。 （图片来自于网络） 《作家荟》微信号stzx12345678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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