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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韩雪丽 【作者简介】韩雪丽，石家庄人，热爱诗歌，有作品发表在《现代诗歌》《诗歌网》《长江诗歌》等刊物。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邻居---向往 刘师傅轻声叹息，要是大几岁就好了。 马老师失笑，别想那么多了，就算五十了，也未必就一定有机会，五十岁以上申请，也不一定能行呀，总还要排队。 刘师傅说，一楼那个小院多好呀，你看老方家，那花草弄得真好，人家又搭了架子，种的丝瓜，长得真好。还种了两棵柿子树，结得真好。 马老师也满是羡慕，是呀。 他们都是村子里出来的，和土地打过多年交道，还是真心希望有片地种些东西。 他们没有田厂长的爱花之心，也不似宋主任爱着钓鱼，所有的爱好都没有那么强烈，只是朦胧的爱着土地。 邻居---花房 田厂长其实也期盼着新房，他是想建花室，他的想法是把阳面的房间和阳台打通，所以他不介意非要三楼，早先考虑过四楼，阳光更好，可是张兰不同意，张兰平时买菜买米，感觉四楼太高。 二楼就二楼吧，他反正是要回避三楼，和张兰提过了，张兰也感觉三楼有些扎眼，到是同意了。分房会，田厂长不好去，只能叮咛张兰。他弄了图纸，研究他的花房。 张兰看了眼花房，叹了口气，心中想，多出的面积，都给了花房，对于她来说，等于没增加面积。 田然是支持父亲的，她说，那些兰花，是应该有个独立空间。张兰冷笑，花要独立空间，人还没呢。 田然想说什么，父亲冲她摇头，她现在主要住校，就周末回来，有时候赶上学校有活动，两周才回来一次，不想和母亲冲突。 现在时间松快些了，她又拿起了画笔，报了学校的美术组。 邻居---随意 既然还是两室，能选了也只是二层，李芬的兴趣就小了些，面积大十多平，对李芬来说，意义不大。好处是不用爬六楼了，她多年出差，体质不错，现在上六楼，不感觉吃力，唯一的好处是，可以不用碰见严小惠了，她恼的是严家住三楼，有时候还会遇见，遇见的时候，二人互不理睬。 严小惠没退休时，还敷衍一下李芬，现在不用了，李芬管不着她了。 严小惠遇见宋主任到是打个招呼。宋主任多年圆滑性格，到也和和气气问候两句。孙书记一直叮咛他，对退休的员工，更要客气。 宋主任心中烦感严小惠，可是他不能对没影的事较真，只好忍了当年那口气。时间久了，到也淡了。 邻居---进行 第一榜的名单公布了，这个初评，里面有调房的，有直接分房的，主要的是三室的名单，二室一室的也有，这一榜只是参照，主要是看分数大体对不对。 基本上都无误，这时候有人提出了意见，对于获得厂子里的模范的，应该给加分，哪怕是一分呢。 这个意见最先有人提到了工会，车间里也有人提，主要是模范都是车间的工人。 下一次分房例会上，车间代表提了出来，宋主任认真的做着笔记，投票表决是五对五，最后宋主任折中，可以给加分，但是要考虑细则，不能当选一次模范就加分吧，最后的决定是五年以上的。 这样刘师傅到是能加一分。 邻居---加分 这个提议过去了，现在整理二榜。 小花园那已经动工了，地基打好了，出了地面，经常有职工过去参观。 财务科加分那一项没通过，科长挺生气，其实和他关系不大，他不参与这次分房。他只是感觉没面子。 所以好多事项表决，他态度都有些不悦，宋主任有感觉，他不想得罪财务科长，在想一个方法平衡。 财务科长不分房，人家的两个孩子，都已经参加工作了，不在本厂，也求不到厂子里。想给他的面子，还不好给。 宋主任和刘师傅说了句，刘师傅说，他爱喝酒，到不如直接请他喝酒，简单直接。 宋主任说，也好，只是谁约他呢，我提过一次，他根本不来。 刘师傅说，让张兰请他吧，他到是给张兰面子。 宋主任马上想起来，科长的大儿子和张松是同事，难怪呢。 邻居----吃饭 宋主任找张兰帮忙，张兰到是一口答应，张兰也感觉到了财务科长对宋主任的不配合，当然了，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可是有时候，张兰也感觉不舒服。 张兰明白，宋主任的有些作法是替领导想，她想到了老田，明白宋主任的用心。 张兰约财务科长吃饭，财务科长有些奇怪，还是答应了，在饭桌上看见宋主任，马上明白了，可是不好转身就走，就闷头吃饭，和张兰还聊几句，对宋主任是不理不睬。宋主任到是不急，给财务科长，倒水倒酒，一脸笑容。科长不和他谈，他也不急，就悠然的喝自己的茶。 张兰巧妙提到了孩子，宋主任接了话题，是呀，哪家的孩子，都让人操心，转眼又羡慕的对科长说，还是您好呀，孩子们都上班了，长大了，多好。 科长这时候情绪好些了，对宋主任的脸色也好些了，他说，各有各的烦忧事，这不，我们家老大快三十了，对象还没有，谈了几个都不成，让人着急。 宋主任说，这到是大事，不能耽搁，孩子想找什么样的。 邻居----聊天 财务科长说，我的要求简单，懂事聪明，我们家孩子吗，也不晓得什么条件，说是什么都行，结果是什么都不入他的眼，漂亮得说轻浮，稳重的说无趣，活泼的说太闹。 宋主任心中一动，想到了小丁，他问科长，家是外地的行吗。科长说，没事，本地外地无所谓。 宋主任笑笑，这样，我看看，有个姑娘到是不错，人也懂事聪明，我问问人家，看谈着吗。 财务科长这才客气几句。 这顿饭，算是吃得不好不坏，科长最后走的时候，到是和宋主任打了个招呼，但并不热情，他不喜欢宋主任这样围着领导转的人。 邻居----做媒 宋主任给小丁打电话，问她在业务科工作怎样，小丁叹口气，原先不是主做业务到没什么，现在成了业务员，发现压力太大，月月有考核，什么都是业绩说话。她感觉到了不适应，可是她是因为进业务科才调回来的，现在不好提调动，而且就算想调也要机会，宋主任说，你先不要急，都有个过程，和同事搞好关系，一定要尊敬科长。如果有机会，我帮你留意，但一定要在业务科有人缘。 小丁满口致谢，小丁也问候了宋主任，宋主任说，你的对象谈得怎么样了，小丁接着叹气，她同学介绍的那个，上个月没谈成，刚分手。 宋主任想，这到是合适，他提了科长的儿子，到没说财务科长的儿子，只说了单位学历，家里的条件，小丁到是乐意，说条件不错，那个单位她知道，虽然是企业，但人家是事业编制。效益比厂子好。 邻居----托人 宋主任想，自己当媒人不合适，那个财务科长也许不乐意，于是还是找了张兰。 张兰到是热心办这种事，这几年，每年都有她介绍成了领证的，她认为这是积德的事，于是爽快答应了，她想想，小丁也是做过自己的下属。 张兰安排了双方见面，应该说第一面双方感觉都好，小丁这几年，人也活泼多了，而且穿着时尚会打扮了，毕竟做了大半年业务，机灵俏皮。 科长的儿子，大家都叫他亮子，亮子的感觉小丁不算美人，可是耐看，人也懂事，举止进退有规则，能看懂人的眼色，不矫情。 亮子也有压力，快三十了，单位和家里都有议论，都催着他，介绍的人不少，有条件好的，看不上他的，有模样太差性格粗俗，他不喜的，总之为了相亲，也得罪了不少人，他也苦恼，小丁的条件，属于中规中矩，他想先接触吧。 科长听张兰提过，原先是她们工会的小姑娘，科长好像有印象，一个挺懂事的小姑娘，见人说话，先微笑，到是喜兴。 邻居----了解 亮子好容易，同意往来，科长到是松口气，他和科里的宋大姐说了句，张兰的眼光不错，宋大姐眼神闪烁了一下，那个小丁，她犹豫了。科长问怎么了，咱们几十年同事，有什么不能说讲的。 宋大姐说，我说了你别生气，可能是别人胡说，小丁原先在的办公室，没多长时间去了工会，是因为有人传她和宋主任的闲话，当然了，可能是没影的事，宋主任到不象那样的人，李芬什么暴脾气，要是真有事，李芬还不离婚吗，也绝对不会和小丁和平相处， 科长听了，脸色黑了。 科长想和亮子说，又有些犹豫，他和李芬接触过，那女人时尚刁钻，不是好惹的，也能干，到是凭着业绩，坐上了副科长的位子，不是省油的灯，如果小丁真和宋主任有关系，李芬绝对不可能罢休，那可不是能忍耐的人。 想想现在，小丁在业务科，他好像还见过小丁和李芬一起在食堂吃午饭，小丁还请教李芬怎么和客户要钱。李芬到指点了几句，二人说说笑笑，不像是装样子，而且全厂都知道李芬不会装。 邻居---开口 科长想，儿子有知情权，和儿子说了，也说了自己的判断，像是谣言，估计是宋主任得罪了人。 亮子皱眉，和小丁相处两月了，感觉不错，小丁脾气好，就算二人意见不一致，也不会生气，只是微笑着，转了话题，人很开朗，对什么事，都是乐观的。 亮子直觉，小丁不是那样的人，那天客户约小丁晚上跳舞，小丁都拒绝了，说是不会跳舞，晚上下班就回宿舍，她们宿舍，八点就锁门了。 小丁的作风还算保守，和人接触也有分寸。 亮子把这事告诉了小丁，小丁很惊讶，她是不知道这流言的事，她气愤的说，这谁呀胡说八道，我在业务科，和李姐关系挺好，一起逛街，一起做头发，根本没有的事。你想想，要有这事，我还去业务科干什么，找不自在呀。 小丁的表现真实，亮子确定小丁没说谎。 他松口气，哪都有造谣的人，我爸爸说，没准宋主任得罪了人，小丁摇头，宋主任那个人挺圆滑的，人也算厚道，到不像会得罪人，这事，真气人。 亮子安慰了小丁几句。 邻居---影响 这时候公司有个出外学习两月的指标，亮子就接了过来，有些心绪乱，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小丁，明知那是流言，可心里不舒服，干脆外出两月。如果这两月，还介意，就分手，如果不介意，就继续。 小丁是聪明人，面上不说破，反而鼓励他，男人就应该上进，为了事业努力是正确的，小丁买了水果，送亮子上了火车，一路叮咛他，照顾好身体。 亮子有些内疚，小丁笑容满面，最后的时候，才有些忧伤，说让他多来信，多打电话。 小丁一个人住回走，心里是伤感的。 小丁对亮子挺满意，这几年见的男朋友，都没有亮子条件好，不仅是亮子的工作和家庭，还有亮子本身的气质和长相。 亮子不抽烟，喝酒有控制，亮子虽然不会甜言蜜语，可是人也踏实，刚见面第二周是小丁的生日，亮子送了条水晶项链，这礼物送的到也合适，既不太贵重，也还精致。 现在项链小丁就佩戴着，可是这流言的事，她感觉到了亮子的犹豫，心里恼亮子小心眼，可是又一想，若是换了自己，也会心里不舒服。 （图片来自于网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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